不多时,陷阵营士卒便带上那两名被俘敌将,二将入帐之后,虽灰头土脸,却甚是桀骜,无论魏延如何盘问,皆一语不发。
庞统见状,心中亦不禁暗凛,这张任治军,果然有些本事,帐下将校虽兵败被俘,却悍不畏死。魏延心中不耐,正欲先斩杀一人,再作盘问,却被庞山民伸手拦住。
庞山民对二将笑道:“这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你二人心向刘璋,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今兵败被俘,庞某总要知道二位将军姓名不是?雁过留声,人死留名……”
“本将张嶷。”年长将校轻声叹道:“本将无能,累及全军,若不是大意被俘,此役胜败难料!”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本将行不更名,马忠是也!”被祝融所俘之却人高声喊道:“可速杀我,尔等休想从本将口中,探到任何消息。”
“倒是硬气的很。”魏延闻言冷笑一声,对二人道:“败军之将,岂敢言勇?若真有勇力,亦不会被缚于此处了。”
魏延说罢,马忠却是怒道:“若不是那两个女子驰援的快,早就将你军中入伏军马,尽数射杀!尔等只是命好而已!”
魏延闻言心中恼怒,庞山民却轻笑着摇了摇头,道:“说的有些道理。”
庞统神情讪讪,见马忠戳其伤疤,对马忠道:“且不问你城中之事,只说先前埋伏,你二人于山道之中,伏了多少军马?”
“各领五百箭手。”马忠叹道:“若再多坚持一刻,这战局便不是这样。”
一千箭手射的庞统两千人马,首尾不得相顾,庞统心中更是郁闷难平,庞统心中亦暗自警惕,曰后对付川军,切不可再如今曰这般轻敌冒进了,川人本就熟悉地理,于崇山峻岭之中作战,战力倍增……想到此处,庞统有些恼怒,暗道此番大意,中那张任之计,若曰后还有机会,定要找回场子。
马忠说罢,再不多言,那张嶷亦一语不发,魏延见这二人心意坚决,只得命士卒将二人带下,好生看守。
如今见那张任用兵,有些手段,魏延叹道:“如此看来,这巴西如何破城?你二人可有计策?”
庞山民闻言摇了摇头,庞统皱眉许久,眼前一亮,对魏延道:“庞某以为,还应再走一回山道!”
魏延闻言面色大变,庞山民亦惊声问道:“士元已吃过亏,怎么还不长记姓?”
“连二位都是这般想法,那张任亦会以为,庞某不敢再走此道,既然如此,庞某当反其道而行之,偏要再走一回!”庞统说罢,对二人笑道:“输那张任一回,庞某却不可失了志气!”
魏延恍然大悟,对庞统笑道:“既如此,士元于军中统率,魏某去立这军功。”
“文长休要与庞某抢功!”庞统说罢,面上颓色,尽皆不在,双目之中只余熊熊斗志,庞山民苦笑不语,暗自摇头,说起军中事务,这二人聊的热络,他居然没有插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