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四郡本是边蛮之地,庞山民只用年余,却使百姓安逸,蛮事尽平,此等功绩,于朝堂之上,完全揭开,朝中群臣,皆对庞山民先前举措,称赞不已。
只是庞山民却知道,此番功德,与他干系不大,全赖荆南文武所为,卧龙,凤雏,皆治世之才,蒋琬以及石韬诸人,于政事一道,亦颇为不俗,且好歹凑出数万军马,这于向来兴文事,疲兵事的荆襄而言,也算是一大创举,原本朝堂一些文士,对此还颇有异议,只是待二蒯强调,当今乱世之下,诸人尽皆无言以对。
一场朝会,群臣皆议,刘表本就是宽容之人,兼之庞山民姓情随和,州牧与上将军二人,与群臣商议之后,倒是让朝上臣子,大为宽心。
庞山民也知道,政治一途,骤变伤害过大,以当今荆襄家底,无法承受,所以只求渐变,除了将一些数年来作为不大的官员,化作商贾之外,其余便是多与朝堂将领,商议军中之事了。
荆南要增兵,此事刻不容缓,如今荆南远征军马,已筹措粮草,待戈而出,庞山民相信以江东孙权贪婪,定是不会放过此大好良机,周瑜虽说欲图江夏,但庞山民却并不相信,其对荆南,毫无想法。
所以在下朝之后,庞山民与文聘一同回府,商议军中之事,只是令庞山民颇感意外的是,文聘于他面前,变化颇大。
庞山民很不适应,声威赫赫的文聘,于他面前一口一个“上将军”的称呼,且文聘的恭谨,让庞山民浑身别扭。
“仲业,你我本是朋友,又何必如此?”
于文聘府上,庞山民苦笑连连,文聘闻言,却是叹道:“本来文某以为,上将军会篡夺景升公家业,如今看来,却是文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见文聘一脸惭愧之色,庞山民闻言笑道:“此事已了,我等当回归往昔才对,山民之前便仰慕将军忠直,此番以将军作赌,还望将军原谅才是。”
文聘想起适才朝堂发生之事,亦不禁笑了起来,对庞山民道:“如今既然荆南欲发兵西川,你我还是闲话少叙,文某这心中疑惑,山民欲如何更改这营中之事?”
“庞某望将军可提拔一些年轻将领,除此之外,余下之事,待平定西川再议。”庞山民说罢,文聘笑道:“山民以为,西川须臾可归我荆襄所掌?”
“若只掠西川土地,以孔明之才,汉升,董衡之勇,只要围下成都,便可如之前孙策周瑜,平定江东一般,西川大势,数月可定。”庞山民说罢,微微皱眉道:“可若要完全掌控川地州郡,则曰久天长,便是庞某携荆南群臣,一同入川,亦要数载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