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想打开衣柜察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放弃了，往回走，并匆匆下楼了。

一下子别墅里变得异常的寂静，一股股血腥味弥漫在四周的空气里。

“不要……不要……是他，蒋国荣……六个手指头！”秦子珂嘴里念念有词，她的思绪也从警方在衣柜里找到她那一幕收回来了。

蓦地，她睁开了眼睛，拿起一旁的画笔轻轻地画着。

虽然握笔的右手不怎么灵活，力道也不深，她也把凶手的样貌描了出来。席耀司和裴婴看着她在画板上随便轻描，不禁瞪大眼睛。

秦子珂想起的人竟然是秦百川的心腹蒋国荣，这让他们挺惊诧的，甚至，他们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秦书锦夫妇。

一向秦家都待他不薄的，他在秦氏集团也身居要职。

这一结果太不可思议了！得到秦子珂的证实，席耀司的剑眉蹙了起来。照这样猜测的话，秦百川是知道蒋国荣是杀害自己儿子和儿媳的凶手的。

他就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谎作伪证，看来洗黑钱之说是真的。

秦氏虽然垮了，那些帐目应该还有的，席耀司的眸闪烁着精锐的流光。

“子珂，你看清楚凶手的脸了，确定那人就是蒋国荣？”

秦子珂把手中的纸板交给裴婴，然后重重地点一下头。

“现在，你已经具备了作为证人的条件，随时，警方都会传召你去问话的，你要有心理准备。而且，不排除上庭，面对对方律师的叼钻问话。他们会以你的病历来攻击你，这一切都非常的棘手，你要想清楚。”

裴婴的表情有些严肃，她说的都是实话。对方律师一定会揪住子珂的以往病历不放的，只要法官判定她的证词无效，恐怕是告不入蒋国荣的。

“这些我都明白，我也有心理准备了。”

“裴医生，你放心，必要时，我会陪她出庭的。接下来的时间，我会联系我的律师商讨相关案情的，一定想好周全的办法防止对方的肆意攻击。”

裴医生还是有些不放心，蒋国荣的律师是钱卿，历来，他的手段都颇具争议，是个有名的黑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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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子珂看诊回来，席耀司收到一个重要的消息，关键证人之一方鹏在住处被杀手枪杀身亡，警方也有一个警员应公殉职，还有两位警员在枪战中受伤。

可见，来者的火力想当的凶猛、充沛。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蒋国荣干的，但是，他是最具嫌疑的对象。

警方也奈他无何，因为，事发的时间他正在大张其鼓喝下午茶，很多人都看见了，都做了他的时间证人。显然，他也是故意来这一出的。

商业调查科也拿他没办法，蒋氏集团的帐目一点端倪也没有。他早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这下，警方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秦子珂了，在证人被杀之后，她的处境更加危险。

林穆在第一时间找了她录口供，秦子珂如实说了已经记起事发当晚的情形，并交待了情况。

得悉秦子珂将会作证人出庭，蒋国荣气得立时甩了办公桌上的物件野蛮娇妻宠不得全文阅读。双眼尽显怒火的他向理查请求支援，他答应了，并将自己的得意火力部队派往港城。

如果蒋国荣有事，那他让他洗白的几十亿资金将会被警方冻结，他总不能不要那几十亿用命拼回来的钱。

所以，他们是不会让秦子珂有机会出庭的，她必死无疑。

知道事态的严峻，在出庭前何水根打通了左浩然的电话。

“左特助，还记得我吗？”

“你是……”左浩然微微蹙眉，这个声音挺耳熟的，但他不太确定是谁。

“我是何水根，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直说吧。”左浩然微眯深邃的眸。

“你还记得秦百川死后给你寄去一个快递吗？那是他让我以他的名义给你发的。快递里面有一个怀表，秦氏集团的真帐目就在里面的蕊片，包括蒋国荣杀害少爷的原因。我拜托你一定要帮帮小姐，到了庭上，我会改口供的。”

他之所以一直坚持十多年前的口供，为的就是留一条老命，等到上庭了再翻供，再给蒋国荣致命的一击。

离开秦园后，他的生活还是被他密切监视着，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会害了小姐。

“为什么你到了现在才说？”

“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了，请你一定要帮忙。”蓦地，电话那端没有了声音。

席耀司已经陪秦子珂出庭了，如路上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