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嘴唇也泛白。
如果不是为了秦子珂,他真没有那个闲功夫来看他,老早,他就看他不顺眼了。倘若他是因为别人而死了,他铁定给他送一个豪华的花圈去贺一贺。
“你们也看到了,司哥还在昏迷中,关于这个案子,等他醒了再看他的意思。目前,我只能交由警方去处理。”病房里,除了南宫烈之外,还有薇薇安,她在细心照顾席耀司。
在他干涩发白的嘴唇上不停地沾些水,对于秦子珂,她更是恨之入骨。
她一回来,席耀司便连正眼都不瞧过她一眼,心里念的想的全是她。在她死掉的那一年时间里,好不容易她才争取到他女伴的机会。
虽然,他只会在一些不可缺少女伴的场合下带她出席,而她都甘之如饴。她正盘算着一点一点地走进他心里,却传来了那个践人没死的消息,她的心不知道有多难受。
等同于,她这一年多来的心血都白费了,瞬间,她又被打回原点。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除了雅若姐,就数她陪他的时间最久了,他心里不可能没有她的存在的,她也不要仅此而已。
病房里的男人在聊着正经事,薇薇安的阴郁眼神,他们却没注意看笑傲凌云。
“他度过危险期了没有?”当然了,他们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为了子珂,即便心里憋了一肚子窝火,楚云都希望他先别死。
“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秦子珂那一刀差点就刺穿他的心脏了,一张薄如白纸的距离,可想而知她多希望司哥死。司哥对她的感情是怎样的,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但她也太心狠了吧,这也下得了手。”
深知席耀司为人的南宫烈幽怨地说,也替他抱不平。
“我看起因都是他,若不是这样,子珂怎么会情绪激动呢。再说了,他以前是怎样对她的,我们可是看在眼里的,这怨不得人。”楚云立时反驳,他和南宫烈各持己见。
“不管是谁的对错,这都要等司哥醒了才能做定夺,也只有他最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按目前的人证和物证看,秦子珂是很难脱罪的,所有的证词都对她不利。最关键的是,她自己承认杀人了。故意杀人可是大罪呀,你们还是多担心她吧。”
冲动又气愤的楚云还想再反驳,却被一旁的夜雨翼阻止了,冷静看待此案的他缓缓道:“南宫先生,如果席先生醒了,麻烦通知我们一声。倘若可以,我们尽可能协商庭外和解,不要把事情弄大,我想,席先生也不想秦小姐去精神病院的吧。”
席耀司没醒,种种证据的确对秦子珂不利,定罪可能性很大,他是案件的最关键证人,他的证词很重要。综合秦子珂的病情,一旦上了法庭,她极有可能被判入院的。
这也是他和楚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司哥醒了,我可以跟你们说一声,但是,其他的我真做不了主,两位还是请回吧,伤者需要好好休息。”
抿了抿嘴角,夜雨翼和楚云离开了席耀司的病房,而后,夜雨翼去找了席耀司的律师黑木瞳谈谈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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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席耀司睡得好沉,也是他自家变之后睡得最长的一觉。
动了动手指头,厚重的眼皮轻颤了几下,他悠悠转醒了。慢慢睁开眼,迎入眼睑的便是南宫烈和薇薇安的惊喜神色。
“阿司,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薇薇安坐在床沿边上,她激动地、紧紧地握住席耀司的手说。
“司哥,你醒了,我终于放心了。”南宫烈走近床边,他笑了笑。从他出事之后,他的心一直紧绷着,神色凝重,现在,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席耀司的脸色苍白,双唇也没有血色,他的眸光瞟着房里的一切。确切地说,他在找寻那抹心里的娇影。
没有如期看到她在,席耀司皱着眉,他挣扎着要坐起来。不得已,薇薇安只好帮忙扶他坐起来,并在床头垫一个枕头让他靠着。
“南宫,秦子珂呢?”席耀司的嗓音低沉又沙哑,他醒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秦子珂,站一旁的薇薇安猛烈的一怔。
不自觉地,她的手紧握成拳头,一股股酸味向她袭来,眉眼和心里无一不是妒忌和憎恨秦子珂的情绪。
南宫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后,他如实说了:“司哥,在你昏迷之后,别墅里的保镖就上去看了,他们打了急救电话也报警了。目前,秦子珂已经被拘留了,而且,她承认了是她杀你的。下午的时候,楚云和夜雨翼来看过你,他们的意思是想和你协商庭外和解,让你放弃控告秦子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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