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狐师团长和曼丝是不是很好?”独孤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心情忐忑而又有些期待。
“好,他们俩个形影不离。”修斯当然不会往深处想,很直接的回答。
感受着心里淡淡的失落,独孤琼轻轻的站起身,“太晚了,修斯,我们回去吧。”
着西沉的斜月,修斯有点奇怪,今天的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虽然心里舍不得,但他还是长身而起,而这时,他的左眼角一跳,一种不详的预感顷刻间笼罩了他全身,猎人的本能立刻让他跨前一步,挡在孤独琼的面前,横刀而立。
”哈,还挺警觉的,十三,十四,我们别躲了,人家已经发现我们了。”话音未落,三道人影从望夫崖的不同阴影处扑出,在修斯三丈外呈品字形站立。
“你们一直跟着我们?”修斯虽然头脑简单,但绝不是笨蛋,从三个人被露水浸湿的黑衣上就出这三个人绝对是有备而来。
“不错,你们从校练场一出来,我们就跟上来了,本来想再晚点动手,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聊完情话,一点激情戏都没有。”站在最前面,一脸麻子的人极其猥琐地道,他的年纪和后面俩个人都差不多,也就二十多点,三十不到。
“你们是什么人?”这次问话的是孤独琼,她也抽出了随手的佩剑,上前一步,和修斯并肩而立。
“我们是什么人,告诉你们也不知道,大块头你跟我们走一趟,至于你嘛,回去告诉那个令狐绝,叫他带他的枪来换他的兄弟。”那个麻子一边说,一边还朝孤独琼的身上打转,眼神淫邪。
“想带我走,那就要问问我手中的刀。”见对方已经表明来意,修斯也没有多废话,说完,就卷起刀浪,朝三人扑了过去。
那个麻子收起淫亵的笑容,面色一紧,对神后俩个人吩咐道,“这个大块头我对付,你们先擒下那个小妮子,速战速决。”说完,抽出背后的长剑,迎了上来,这剑很怪,通体泛绿,竟然是用最坚硬的绿母石制成的石剑。
石剑无锋,“啪。”修斯一挡之下,只感觉一股巨力从手腕出传来,手臂一阵酸麻。好大的力量,同样的惊诧在那个麻子心里浮起。他是高级战帅,而眼前的大块头明明只有低级战帅的实力,但在力量上却不输给从小就力量加持的自己,这让他很奇怪。
刀影如潮,剑影如浪,在潮翻浪卷间,俩个人已交手数十招。而就在他们交手的同时,独孤琼早已受伤被擒,这也难怪,俩个中级战帅对付一个高级战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见独孤琼被俘,修斯急退几步,把刀狠狠地往地上一插,刀身仿佛他的心情般嗡嗡的颤抖不息。“放了她,我跟你们走。”修斯大吼着,无力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屈辱感让他说话的声音都带带丝丝的颤意。
“不要。”独孤琼怯弱的阻止道,刚才其中一名黑衣人的斗气已经伤了她的内脏。她知道,凭修斯的功夫和狠劲想要突围不是不可能的事。
为首的麻脸汉子显然也清楚这一点,顺势收起石剑,阴笑着道,“早该如此,听说那个令狐绝很重兄弟之情,有你在手,还怕他不乖乖的听话。”
“放了她。”修斯上前一步,脸色沉凝如铁,一股如山般巍峨的气势喷涌而出。
”只要你主动废了你右手,我就放了她。”麻脸汉子一脸奸笑。
“修斯,不要。”独孤琼花容变色,她使劲挣扎着,想努力挣脱束缚。
双眸如寒潭般冷厉,修斯紧紧的盯着麻脸汉子,一字一句地道,“希望你遵守诺言,否则的话,我修斯有生之年,将灭你满门。”说完,左手拔出地上的猎刀。
“不要。不要。”独孤琼泣血般的呼叫没有让修斯有丝毫的停顿,刀锋一闪,右手手筋便已经挑断,血喷涌而出。而修斯脸色却未有丝毫变化,如果不是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还以为割的是别人的手腕。
那麻脸汉子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有人对自己也这么狠,明显的一楞后,朝夹持独孤琼的黑衣人摆了摆手。
松开束缚的独孤琼步履蹒跚的跑到修斯的身旁,一双秀眸里充满了泪水,那泪水仿佛是晨露般晶莹剔透,滚动着,却不下落。抚摸着修斯无力垂下来的右手,似喃喃自语又仿佛轻声疑问,“你怎么这么傻?”
按住流血的伤口,修斯憨厚的一笑,那笑容,仿佛是冬天里最后的一缕阳光,那么温暖,又那么直接的映如孤独琼的心房,“对不起,是我没用。”
“不。”孤独琼用手掩住了修斯的嘴唇,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却知道自己的心里多了点什么。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只要那个令狐绝乖乖的把枪交出来,我想你们还有见面的机会。”麻脸汉子对修斯的狠厉和果断也非常佩服,也说话的语气也没开始时候的跋扈。
修斯被带走了,只留下一道宽大厚实的背影,而这离去的背影,却让独孤琼第一次有了依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