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其他几个在坐的年轻军官也喊着站了起来,除了雷斯。
“这,这。”令狐绝对眼前的状况可是一点准备也没有,摆着手,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雷斯也站了起来,神色平静地道,“各位,就算令狐将军答应也没有用,我在西方兵团的后勤部有个朋友,上个月他回帝都的时候曾给我说过一个奇事,说兵团内申请调去猎鹰师团的军官,竟达到百余人,其中还包括俩个师团长,和十多个联队长。这可是帝国成立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当然,这些申请调任的军官也被后勤部压了下来。”
“那怎么办?”卡齐莫有些焦急,更有些遗憾。
令狐绝相信雷斯说的这个消息是真的,着卡齐莫等人,心里有些感动。这说明他们在红月城的血没有白流,帝国的大多数军人还是有血性的。
“我有个主意。”低头沉思的夏尔突然抬起头来。
“什么?”一个叫克里斯蒂的年轻军官追问道。
“以前,我们在学院的时候不是经常有人组织什么社,什么团嘛,为什么我们现在不组成一个猎鹰社,由令狐将军当社长,那样就算我们去不成猎鹰师团,我们也可以跟随令狐将军。”
“好。”卡齐莫高兴的拍了一下夏尔肩膀上的铠甲,发出啪的一声,“我就知道你鬼主意多,这个办法好。”
“不行。”令狐绝的神情有点严肃,要知道,在军队里组团设党可不是件小事,说严重了,有谋反的嫌疑。
雷斯毕竟上了年纪,没有夏尔他们那样冲动,也寒着脸道,“胡闹,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令狐将军的麻烦就大了,切记,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要乱说。”
“你说不说,我们就不干嘛,你算老几。”一直对雷斯的老成有点成见的卡齐莫心里有点反感,他没有明言,朝夏尔了。而夏尔也朝他眨了眨眼。
就这样,猎鹰社虽然没有公开成立,却在西方兵团的各个师团慢慢的蔓延开了。
就在令狐绝等人再度启程赶往克罗城的时候,在帝都,一个关于他的讨论却刚刚开始。
这是一个宽敞,黝黑的大殿。数十根巨大的石柱撑起一个半弧形的穹顶,中间,是一条用白玉石铺成的大道,沿道有几十个铁支架,上面摆着油锅,火,燃烧着,发出淡淡的烟雾和浓浓的松香味。
大殿的最里面是层黑色的石壁,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各式的浮雕,在石壁中央的前面,是一座巨大的雕像,一个长眉慈目的老者穿着一件白色的魔法师袍,他的头顶,有一轮刚刚升起的太阳。
在这个雕像的下面,有一把巨大的石椅,椅子上面也刻满了各式的浮雕,在石椅的右边把手处,还插着一根洁白透明的魔法杖,杖顶的魔法晶石此刻正闪烁在夺目的异光,缤纷的异彩流动着,给整座大殿增添了智慧的光芒。
一只手朝这根奇异的魔法杖伸了过来,苍白的手指被光芒投射出一条条的血脉。这只手的主人,也是这个大殿的主人,光明神殿的殿主帕瓦就这样轻轻的这根代表无上权利的光明神杖握在了手里。
他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流动着魔晶的异光,和他的眼眸一样,闪射出令人膜拜的光芒。他已经70岁了,这支魔杖也已经伴随他度过了25年的岁月。他已经把这支魔杖当作他生命的一部分。
仔细的摩挲着,只到他的眼光移到站在台阶下的另外一个人身上,这个大殿只有他们俩个人。“宇文长老,事情办的怎么样?”
站在台阶下的就是皇家魔法学院的院长宇文吉,他躬着手,宽大的魔法师袍让他整个人上去更加的瘦小,“禀告殿主,陛下已经同意消弱令狐家族的兵权,可对我们对付令狐明好象有所怨言,您,是不是把事情的原由告诉他。”
“哼。”帕瓦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口气冰冷,“你是不是想让全帝国的人都来嘲笑神殿?”
“不,不――”宇文吉惶恐的后退了俩步,他知道,自从自己的孙女宇文琴背叛神殿被擒后,自己的在神殿的位置已经朝不保夕。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令狐绝?”帕瓦面无表情的着宇文吉。
宇文吉在帕瓦的逼视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把身子弯得更低道,“斯库和那个令狐绝曾有一年之约,依属下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准时赴约,到时――――――”宇文吉没有说下去,这是他的习惯,说任何话,做任何事,总要留点余地给别人。
“听斯库说,令狐绝身边不仅有魔兽,精灵,甚至还有圣兽,再加上他那班功夫不错的手下,你有必胜的把握?”
“殿主放心,属下已经有安排,南宫望已经派人去克罗城了,猎鹰师团即日就要解散,他的那些手下也各有安排。”
“猎鹰。”帕瓦仔细的念了俩句,然后郑重地问,“你知道这个大陆上那一种兽类最厉害嘛?”
宇文吉摇了摇头。帕瓦眼望着深邃的穹顶,淡淡地道,“我想就是猎鹰。鹰天性残忍,有一双可以直飞云霄的翅膀,爪利,速度快,可这些还都是表面现象。你知道吗?鹰的寿命一般的70岁左右,可到了40岁的时候,鹰的羽毛就变硬了,爪也不利了,掾也钝了。于是,鹰为了生存,就飞高最高的悬崖边上,用石头磨它嘴上的掾,脚下的爪,一天,俩天,磨的皮破血流。等他的爪磨尖了,它就用爪把它的羽毛连肉带皮一片片的撕下来,直到全身都换上新的羽毛,你说,这样的兽类是不是最可怕了?”
宇文吉听得有点毛骨悚然,这是他联想到令狐绝那张沾血凛然的英俊面孔,令狐绝不就是这样的性格吗?
帕瓦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对宇文吉道,“好了,知道这些我想应该对你有所帮助了,别让我再失望,下去吧。”
“是。”宇文吉本来还想问问囚禁在神殿内的宇文琴的近况,可见殿主心情不好,也就没敢多问,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