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帐下各将领命后纷纷退出帐外。而此时,隐隐的铁蹄声已从帐外传来,似一场卷起的沙尘暴般朝这个方向涌来。
接过铁手递过来的黑色披风,南宫复的脸色愈发凝重,他冷冷地着站在他面前的铁手和血刃道,“你们俩记住,要是本帅此战败亡,你们俩一定要杀了刚才的那个明思小子,此人迟早会成为我朝的心腹大患。”
“主公。”铁手和血刃同时出声,却被南宫复摆手拦住,他摘下火龙剑,系在腰间,自言自语地道,“魔兽,精灵,想不到明思帝国竟有如此人物,时也,命也。”
“罢了,罢了。”南宫复狠狠的一跺脚,朝帐外走去。而帐外,已静静的驻着数以万计的骑兵,他们以千骑为一横队排开,一个个神情肃穆,气势威严,可这肃穆和威严中却好象藏着某种不安,不安的让一些坐骑开始不安分的长嘶着。
远处,更是纷乱一片,兵帐营篷七斜八弯,粮草兵器散落一地。来来往往的都是身穿盔甲的士兵,骑马的军官在高声的叫喊,跑步的士兵在低声的咒骂,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
到不远处一面被火烧的只剩漆黑半面的军旗在寒冷的晨风中微微飘拂时,南宫复不仅心里有些感慨,“――想不到我南宫复也有兵败如山倒的一天。”
跨上亲兵牵来的坐骑,南宫复心情复杂的摸了摸马的脊背,然后厉吼,“流莱帝国的骑士们,让我们手中的刺枪再次痛饮敌人的鲜血,胜利一定属于我们。”随着他的喊声,数以万计的骑兵一个个举起刺枪,齐声大喝,一时间,倒也斗志昂扬。
人生就是这样,在同一个时间段,可以发生很多不一样的事。在南宫复紧急备战的时候,令狐绝等人也已经赶到了清河谷。
清河谷 是一处方圆数十里的湿地,枯黄的芦苇丛一块块,一方方的散落在俩侧。中间是一条宽约长满植被的路,可由于到了秋季,大部分的草已经枯萎,露出丑陋的泥地。
令狐绝就在其中最茂密的芦苇丛中见到了特法罗,已经比他们先赶到的修斯,雷斯等人。
见令狐绝,修斯的黑脸立刻亮了起来,双眸中原有的忧色也一扫而空,搓着那双长满老疖的手,兴奋地喊,“老大,你可回来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雷斯本来是坐着的,见令狐绝来了,就站了起来,可身子却有点摇晃。
“雷斯,你受伤了。”令狐绝颇为紧张地问。
“谢将军关心,末将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雷斯感激地躬了躬手。
和特法罗握了握手后,令狐绝问,”都安排好了吗?”特法罗点了点头,英俊的脸上由不亚于修斯的豪气,“我已经派人盯在敌人营门外,只要敌人一动,马上就会有消息传来。”
令狐绝知道精灵人有很多特殊的传讯方法,也就没再问,只是转过脸对修斯和雷斯道,“先说说你们的伤亡?”虽然他很想知道修斯的好消息指的是什么,但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军队有没有再这次战斗中受搓。
提起战斗,修斯的心情就更加好了,憨笑着说,“呵呵――――伤亡不大,老大,要不是你规定了撤退的时间,我手下的那些骑兵最起码还能杀个万把人。”
“你呢?”见雷斯有些难以回答,令狐绝知道他可能遇到了麻烦。
雷斯有些羞愧地道,“将军,我按照你的吩咐直突中营,可半道上却给重装步兵师团给围住了,领兵的是个瘦子,功夫却很霸道,我军的伤亡不小。”
令狐绝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后道,“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对敌人的实力估计不足。”
见令狐绝的面色不善,再加上他回来的时间也晚,雷斯猜测出令狐绝的这次行动可能不太顺利。于是,他静静地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芦苇叶轻晃,曼丝也走了进来。“修斯,现在可以说你的好消息了?”令狐绝摘下一片叶子,放在手指间一搓,碎末落下。
总觉得老大今天有点奇怪,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修斯朝曼丝了一眼,连说好消息的语声也没有刚才那么欣喜了,“老大,我在来路上遇见魔月了。”
令狐绝大喜,忙问,“它,它怎么样了?”
“它受伤了,伤的还不轻,现在就在左边那个芦苇丛里,思思在为了疗伤。”
“一定是铁血双卫干的。”令狐绝心里狠狠的想道,他侧转身,对曼丝道,“走,我们去它。”
而这时,一条黑色的人影一闪而进,是身穿斗蓬的精灵弓箭手。他朝特法罗了,然后朝令狐绝压低声音道,“前面传来信号,敌人已经出营了。”
“好。”令狐绝打消了去魔月的念头,他转过身,对雷斯,和修斯道,“你们两人立刻率本部人马埋伏退后一里埋伏,只要这里箭矢一发,你们立刻冲过来。”
修斯和雷斯点了点头,一同离去。
此时,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