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雷镔力出手也会留上三分情面,但今天却被对方一言不发的狠手逼急了,他是憨厚,轻易不生气,但憨厚不是傻,刚才对方一出手就先朝刘宝家脑袋上来了一酒瓶,可见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四个打三个,要的就是想将他们几人全部放倒。既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何必再手下留情?
此时在肉汤之中洗了一把热油脸的黄花衬衣又站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稳,却依然一脸狠绝,“啪”的一声甩出了弹簧刀,声嘶力竭地嚷道:“谁敢过来,老子捅死他!”
话音刚落,刘宝家在收拾完红衬衣之后,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黄花衬衣的身后,悍然出手了。
愤怒到了极点的刘宝家出手极狠,也不知从哪里拿到了一个锅盖,轮圆了胳膊猛然砸在了黄花衬衣的后背上,黄花衬衣猝不及防之下中招,手中的弹簧刀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出,身子也收势不住,一个踉跄直朝雷镔力扑来。
是扑,不是冲,是因为黄花衬衣的身形早就不受控制了,眼见他离雷镔力只有半米之时,雷镔力陡然发力,老鹰捉小鸡一样抓住了黄花衬衣的衣服,顺势借力向外一扔,说道:“滚吧。”
黄花衬衣被刘宝家一拍之力再加雷镔力的顺势一扔,两股力道合为一处,顿时被扔出五米开外,直接就冲破了饭店的大门,一个驴打滚滚到了门外的草丛里,再也动弹不得了。
论单打独斗,县城能和刘宝家不分胜负的不在少数,但若论联合作战,几乎无人能斗过刘宝家、雷镔力和李理三人的三角洲部队的黄金组合。对方四个人,就在刚动手时没有防备之下让三人吃了一点小亏之外,转眼间刘宝家、雷镔力和李理三人一还手就风卷残云,将对方四人全部摆平。
打得对方一败涂地,刘宝家还不罢休,他咽不下被砸了一酒瓶的恶气,伸手提起倒在地上的红衬衣的衣领,啪啪两声,左右开弓打了红衬衣两个耳光,问道:“谁都敢打?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告诉你,今天你不磕头求饶让我满意了,你别想走!”
红衬衣满脸是血,一只眼睛已经肿得只剩一条缝了,他只用剩下的一只没有受伤的眼睛看了看刘宝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虽然滑稽,却不肯求饶,忽然就大喊出声:“打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刘宝家怒极,一扬手“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打了上去:“狗曰的,还敢嘴硬。”
“啪啪……”伴随着两声鼓掌叫好的声音从楼上响起,随后是蹬蹬下楼的脚步声,在脚步声中,一个冷漠、傲然又有几分威严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步步逼近了刘定家,“打得好,打得解气,刘宝家,你真行,真有种。”
二楼和一楼在大堂里有一个通道相连,通道处,挂着珠帘。刘宝家几人离珠帘较远,听到说话的声音,回头看时,珠帘一响,一人不怒自威、双手背在身后,一身警服,体型魁梧,已经站在了刘宝家身后不足三米之处。
正是城关镇派出所所长钱爱林。
钱爱林一露面,刘宝家被怒气冲昏的头脑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天浇下,顿时清醒了,他立刻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今天的事情,怕是被人设计了。
不过……刘宝家倒也光棍,一松手,才不管红衬衣被他直接摔到了地上会摔得多疼,立马满脸堆笑:“钱所,怎么这么巧?我们哥儿几个凑在一起喝点小酒,谁知道有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过来闹事,我怕影响了飞马镇的治安,就帮钱所出手修理了几下,没想到惊动了钱所,哈哈,没事了,钱所请继续吃饭。”
平常刘宝家见到钱爱林总是嘻嘻哈哈开几句玩笑,钱爱林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都在一个县城,又都认识多年了,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就算有什么打架闹事的事情,钱爱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但今天,他却是睁大了双眼。
“宝家,今天的事情闹大了,马虎不过去了,你得跟我到所里走一趟了。”钱爱林的脸上没有常见的和稀泥式的笑容,而是一脸严肃,他又用手一指雷镔力和李理,“还有你们,都一起去所里交待清楚。”
话一说完,哗啦啦从外面冲进去三五名警察,将刘宝家三人团团包围。
上午,刚举行了流沙河大坝项目的奠基仪式,下午,平丘山的开发才迈出第一步,晚上,刘宝家三人就被人设计请进了派出所,孔县的局势,在一个谁也没有料到的环节,陡然转了一个大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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