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木林听了这两个人的小报告,却是如获至宝,就对两个人说,只要两个人敢于站出来指证刁永德,就让他们两个做厂里的车间主任什么的。两个人见果然有奖励,就拍着胸脯说没有问题。
柴木林就把情况汇报给了亓玉国,亓玉国就借机把刁永德叫来狠狠的批了一顿,当场就把刁永德的厂长给撤了。刁永德早就知道这事早晚要来,也没有表现出惊咤,二话没说就回家呆着去了。那两个举报的小混混,见刁永德真的被免职了,也就放下心来,柴木林还真的就宣布两个人做了橡胶厂其中一个车间的车间主任,两个人就过儿一把做官的瘾。
俗话说,江山不能一日无主。虽说橡胶厂厂子不大,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算是一个小社会。若是没有一个主政的,厂子岂不乱套?于是亓玉国就把跟自己平时不错的一个哥们叫来做了橡胶厂的厂长。这个人就叫王唯一。在亓玉国给县委书记做秘书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
且不说橡胶厂的事情,再说机械厂的情况。亓玉国见自己的朋友进驻了橡胶厂,还算是顺利,就着手机械厂的事情。这个时候,镇长亓长林却来找亓玉国了。
亓长林就直截了当的跟亓玉国提出了要求,说自己的一个同学对于机械行业很是熟悉,管理机械厂正合适。还说朱屈才虽然有些问题,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最好还是协调一下的好。亓玉国见亓长林一反常态的跟自己较真,就知道亓长林对于自己安插橡胶厂厂长的事情心存不满,也就只好同意了亓长林的要求。
这样,朱屈才被亓长林任命为镇长助理,而朱屈才的厂长职位也就自然而然的被亓长林的同学代替了。
亓长林的这个同学叫陈志安,是在县农机厂上班的,也算一个技术员。因为在农机厂郁郁不得志,见同学亓长林做了镇长,就跟亓长林来往的比较多了。亓长林看在同学的份上,加上陈志安殷切相求,亓长林也想建立自己的班底,也就上了心。现在,正好碰上亓玉国想整顿镇企业,哪有不想插一腿的道理。于是乎,陈志安就顺其自然的被亓长林安排在了镇机械厂,当了厂长。
朱屈才被免职,调往镇里做了镇长助手,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开始几天,还是很积极的,就天天往镇长亓长林的办公室了跑,问着问那的请求工作。亓长林见朱屈才对自己还算尊重,就笑脸相迎。可是,毕竟亓长林根本就不相信朱屈才,认为朱屈才是龙霄提拔上来的人,跟自己不会一条心。就很随意的让朱屈才协助自己管理镇里的企业,朱屈才是个实在人,认为亓长林还算是重用自己,也是很高兴。
于是,朱屈才就频繁的去机械厂检查工作。这样一来机械厂的新厂长陈志安就不高兴了,狠狠的给朱屈才告了一状。说朱屈才利用自己在机械厂的班底,阻挠自己管理工厂,是自己的工作无法开展。
亓长林一听就火了,就把朱屈才叫来狠狠的训了一顿。并言明:自己自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就是不能再随意的干涉新厂长的工作。
朱屈才一听,心里的希望彻底没有了。就懒懒的在家里睡了几天懒觉,没事了就自己整几个菜喝闷酒。一来二去,自己的老婆也看不惯了,就对朱屈才说道:“当家的,你这样在家里喝闷酒也不是长法,要找点事做才是,要是长期这样,就算是有工资发着,可是憋出病来就不合算了”。
朱屈才就没好气的对自己的老婆说道:“我能去哪里?去镇长办公室他嫌烦,去厂里又不让,我不在家里喝闷酒干什么去?总不能你也嫌烦吧?”。
朱屈才的老婆就道:“我嫌什么烦,我是看不下去,既然你在家里闷得慌,怎么不去找龙局长聊聊?他可是有的是办法”。朱屈才就道:“也是啊,龙局长虽然被贬去宗教局,可把一个人人不待见的地方搞成了人人挤破头往里钻的好单位。不行,我得去找他聊聊去”。
第二天,朱屈才例行公事的去了镇上,看看没事,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宗教局。朱屈才进了龙霄的办公室一看,好家伙,龙霄正跟刁永德一块喝大茶那。朱屈才就道:“永德,你来龙局长这里,怎么就不叫我一声?”。
刁永德就没好气的说道:“我叫你做什么?你现在是亓镇长的助理,是亓长林的红人,我可不去镇里惹人烦”。朱屈才一听就苦笑道:“永德,你这样说话就不地道了,我怎么就成了亓镇长的红人了啊?我不是跟你一样被免职了啊?”。
刁永德就冷笑道:“我才是被免职,你是升官,这镇长助理可是付镇的级别,你别以为我不清楚”。朱屈才就叫屈的说道:“永德,咱两个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我怎么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蹭人家的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