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练拳练了多长时间了?”显然是对王禅十分的满意,老人看向王禅的眼睛里不经意间都是带了几分的欣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点头。
“我从两岁起就开始扎马步了,练童子功,到现在已经有整整二十五年。”
“两岁起就扎马步?”老人的眉毛一耸,不由十分的惊讶。要知道武术拳法都是讲究个根基的,但绝不是越早练习就越好,小孩子筋骨不成,太早的接触拳法基本功,会对后天发育产生一些很不好的影响,不过年岁太大也是不行,骨骼筋膜一旦定了型,在想要拉开抻开,那种痛苦可是比死都难受的。
“看来教你练拳的师傅肯定也是知道不少少林秘传的跌打药方呀!肯定是从小就用药酒给你擦洗周身穴窍,每天都要教你泡水,壮筋骨,培元气,否则也长不成你现在这个样子!”
“教我练拳的是我祖父,虽然没什么名气,但他的拳法已经入化,结了内丹,一百岁的时候,还能打得我满地找牙。他练得也确实是少林派的功夫。”
王大梁子去世的时候正好是一百零八岁,十足的老寿星,但他一生之中纵横白山黑水,结下的仇怨不知道有多少,王禅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多做述说,只是把话轻轻一代,随口说了一句,便不再讲。
“结丹了!那可是后天回转先天的标志啊!”老人一听王禅的话,顿时脸色一阵泛红,眼眸之中光芒四射,“想不到竟然真的有人只靠练拳,就能逆反先天,结出内丹,难怪能够活上一百多岁!只可惜我现在已经老了,再要早上十年,我一定就拜托你带我去拜会一下,那位老人家。岁月真是不饶人呀!”
脸上激动的表情很快的就恢复了原样,老人也是从过去走过来了,自然比谁都清楚江湖中的“老理儿”,眼睛看着王禅,嘴巴张了几张,终是没有再说出什么额外的话来。
接下来,时间过得飞快,已经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来了,不过来的还多是一些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和中年人,见到了老人没有一个不是先恭恭敬敬过来叫上一声张爷爷的,然后这才敢三五成群,找了自己相熟的人,凑在一起聊天说话。
见到客厅里的人渐渐的多了,王禅不喜和外人交流,便向老人告了一声罪,举步走到楼上,正看到周林父女和雷霆站在一起说话。
楼上的空间要比楼下大一些,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墙壁上挂的都是巨幅的名家字画,天棚上的吊灯五光十色,照在下面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冷餐台上,显得华贵而庄重。
这时候来的人大多都在楼下,所以楼上的人还不多。
抬头看到王禅施施然走了上来,正和女儿说话的周林顿时眼睛一亮,连忙走了上来,一把拉住王禅的衣袖,就是好一阵“长吁短叹”。他自从入京以后,时间虽然不长,但政治这东西不比寻常的事情,每走一步路,每说一句话,都要绞尽脑汁,思量再三之后才敢小心翼翼的实施出来。
所以,他虽然是有张老爷子在背后帮衬着,引见各方人物,但所花费的心思却也叫他倍觉疲累,如今刚一见到王禅的面,竟是悠然生出一股子生死离别,大难不死再相逢般的感觉来。尤其是这一段时间,他也从周雅涵和雷霆口中听说了这几曰发生在王禅身上的所有事情,知道王禅因为自己惹了天大的麻烦,打死了大有背景的唐牛,更是一阵唏嘘不已,抓住王禅的袖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无妨,这事情我心里有数,你不必为我担心。倒是你家这位世伯,可是对你极好,今天这场晚宴,对你意义重大,莫要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只要你的事情一完,咱们之间就算两清了,再要有这些事情,我却不会再管了。”
王禅根本就不会安慰人,只心里有什么便讲什么,也不管别人听了会怎么想,直听的周林一脸尴尬,脸色通红。说起来王禅先后可是救过周林两次,救命之恩还没有报答,就有给人家添上这么一档子麻烦事。
周林是深知王禅脾姓的,最是不喜山外一切,再者这次他请王禅出手帮忙,手段用的也实在不怎么上得了台面,要不是王禅心里对周雅涵那妮子还有几分好感,怕是早就和他翻脸了。
“王禅,这些都是我欠你的,而且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法还清了。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周林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曰后只要你有事情需要我周林帮忙,我一定以死相报……!”相互间随口聊了几句,从哈市分开之后各自的变化,周林显得十分激动,四十好几的人了,两只眼睛都是红的。
说话间,周雅涵也走了过来,抱住周林的一条胳膊,眼睛里全都是泪光闪烁,自从知道了一切后,他们父女这也算是尽释前嫌,和好如初了。
又过了一会儿,楼下陆陆续续的又上来不少人,雷霆也碰见了相熟的几个年轻人,一边聊天,一边拿眼睛往王禅这里瞟,脸上神色忽阴忽晴,也不到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林公子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在楼下大声的说了一句,楼上楼下顿时一阵搔动,不少人都挤在楼梯口,一个个朝下面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