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是什么十三太保横炼功夫,我练了这么长时间内家拳法,内劲劲通流,已经可以隔无传功,打出隔山打牛劲儿来,却还远比不上你随手一掌!好家伙,掌掌都是透骨阴劲儿,比我们武当的黄泥阴手还要阴毒厉害的多的多,就是铁人也吃不住呀!”
雷婷蹲在地上,挨个把左右断裂的精铁桩子,仔仔细细全都看了一遍后,见到王禅还站在原地站桩,双目微敛,眼观鼻,鼻观心,调和呼吸,吐纳真劲儿,便也往休息区的沙发上一座,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不在说话。
似乎是相当的劳累了,雷婷脊背紧紧的靠在沙发上,不时的用手去揉两边的太阳穴,清冷肃静的脸上也是流露出浓浓的疲惫之色。很难想象像是她这样一个精通内家拳法,体力庞大,一贯又都是以“女强人”形象出现在别人面前的强势女人,竟然会在光鲜的背后显现出这样的颓废感觉来。
叫人看了,不禁惹人生怜!可惜这时候,王禅只顾自己调息,一呼一吸,如金蟾鼓腹,对着这么动人的女子,竟也不会多望一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又过了好久,把自己深深埋进沙发中的雷婷突然坐直了身体,挺得如同一根标枪,对着徐徐收功,敛起架子的王禅,肃声说道:“王禅,我有一点事情要和你说。”
“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王禅一口气喷出口腔,把面前的空气打出一条两米多长的通道,发出嗤的一声破空声响,听在耳朵里就好像是强弓硬弩射出的一支劲矢,“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一个女人家心里太多事情,也不太好。”
雷婷看见王禅口中喷出一道白气,速度之快,力道之大,简直就如同传说中那些剑仙高人传奇刺客一样,口吐白光,绕室一周,敌酋人头尽皆落地,虽然还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只看那气箭成形,能把空气打出如同利剑破空一般的尖啸来,就也知道王禅这一吐气的功夫,绝对也能在两米之内,杀人于无形之间。
甚至距离再近一些,一米之内的威力比起普通的子弹还要大许多。
“你……,怎么这才几天没有看你练功,我怎么觉得你的功夫一下子增长了好多!!!”雷婷惊得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上上下下把王禅一顿打量,随后又看到王禅身边的桌子上摆的都是自己借他的武术秘籍,眼睛一动,却又露出一股深深的迷惑之色:“这些书我也全都看过,滚瓜烂熟,虽然也都是前人智慧,秘传心法,但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效力吧?你刚才的那一下子,放在过去就是吐气成剑,呵气成风,要能再远一点,你都能被称作剑仙了。”
“剑仙?那是不修命姓的法门,可和我这功夫是两码事,我也没有见过,不过听人说过,再早的时候,青城山里就有这么一门专修剑术的门派,练得就是千里之外取人姓命的飞剑红丸,张口一吐,就有剑光喷出,端的是神奇无比,不过练那玩意太费心力,金山银山都扛不住消耗,并不足取。”
王禅呵呵笑了一下,也并不打算多做解释。张道成手中的三卷《黄庭经》是全真教祖师爷的亲笔注释,内容珍稀的一塌糊涂,而且里面涉及的东西也超乎武道之外,比起什么武功秘籍都要容易引人觊觎,就凭雷婷和王禅之间的关系,他也不认为有共享此书的必要。
所以只略略说了两句便把话题一转,去问雷婷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果然一提到正事,雷婷也立刻皱紧了眉头,随后冷声说道:“你还来问我,前几天你在金海楼里,真个威风八面,一口气就有十二条人命记在你的身上,姑且不说那刘老三和他的手下,你怎的连市局的一个局长和他的手下也都杀了,还杀了林远山的三个随行保镖……,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事情,我已经是跑断了腿,求遍了人,说了一辈子都没说过的软话,才暂时把事情压了下来。”
“林远山?那最后进来的四个人原来是他的人,那个崂山道士就是被他们用枪打死的,这个可是和我没有关系。况且,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杀人以后的事情,不归我管,你们姐弟两个要是摆不平,也不要不好意思,我立刻离开青鸟就是。”
王禅看了一眼雷婷,脸上神色淡然,十几条人命的事情在他口中似乎和杀鸡宰狗一样,没甚分别,语气淡漠的直叫雷婷后背一阵发凉。只觉得这人实在是和野兽一样,不似人类,杀了这么多人,竟然还只当无事!!!她原本还要拿这事情来吓唬一下王禅,却不想自己却又被这男子惊了一下!!
顿时也不再和王禅绕圈子,原原本本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却原来,金海楼一事过后,因为死的人实在太多,里面还有哈市的一位警察局长,赤身[***]死在床上,事件本身太过敏感,加上张道成的身份在崂山太清宫里也举足轻重,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势力纠缠,所以处理起来也是“外松内紧”,当局只把事件限制在了一个极小的范围内,并没有向社会大规模扩散。
但即便如此,又因为这里面还涉及到了林远山这位京城林家的大公子,也是在当天晚上就直达天听,惊动了京城里许多的敏感势力,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短短几天里不知多少博弈在暗中发生进行着,事情也因此一下子就变得极端复杂起来。
“雷刑这小兔崽子,我本来以为他请你帮忙只不过是些许小事,哪知道却捅了这么大的篓子!”雷婷说罢,提起雷刑又是气的猛一跺脚,随后一声冷笑:“你虽然是帮他办事,可这件事情,就凭他也帮你摆不平,毕竟是你出手杀的人,而且去之前连脸都不知道蒙上,被金海楼的监控录像拍个正着,如今落在林远山手里,他正拿这份东西逼我就范!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杀人,何须藏头露尾,事情是我做的,就算是还你人情,你我自此两清,互不相欠。你若感觉棘手,不妨就把这事情交给我来办,林远山现在是不是还在金海楼里,我既然能闯进去杀了刘老三,就也不怕崽冲进去再杀一通。”王禅哼了一声,对于雷婷对自己的指责也是极为不爽,索姓也将话说得明白。
似是雷婷这种世家子弟,平常时候看着是荣华富贵,高踞人上,不可一世,令人羡慕,实则暗地里也是受到极多牵绊,不得自由,事事都要受到家族里的制约,在政治利益面前,他们连普通人最基本的自由选择权利都没有。
所以王禅内心之中是极其不愿意和这些人牵扯在一起的。他来到青鸟本来就是为了暗中保护周雅涵,不想要他知道周林的事情,是权宜之计,但如果事情一旦有所变化,王禅其实也不介意,马上就带着周雅涵抽身离去。
大兴安岭广大无边,往深山老林里一躲,就算你权势滔天又能怎样?再不济也能凭着地利,渡过乌苏里江,直接偷渡出国,一头扎进老毛子境内的外兴安岭去,以王禅的实力,躲在山林之中,就好像虎入深山,龙回大洋,再多的人也休想找到他的踪影。
“你……,怎么就知道杀人?杀来杀去的,有意思吗?”雷婷闻言大怒,却又抬头看见这时候王禅眼中似乎有一道道绿光往外直冒,顿时想到前几天自己在金海楼看到现场的时候,那些被他打死的人,不是胸腹洞穿,肝胆外露,就是透露碎裂,脑浆横流,还有几个人死的浑身骨骼都被打碎,摔在地上和烂泥一样,不似人形,不知怎的当即就是心头一寒,声音也低了下来。
“那林远山是林家的长子长孙,以后是要接班的人,你要把他杀了,只怕全国都要有一场大乱,可这就把天给捅破了,以他们的势力,只要你还在地球上,就肯定可以找到你,你虽然厉害,难道还真能挡得住大威力的火器吗?十几二十个狙击手,距离两公里以外,就能锁定你,杀起人来简直比传说中的飞剑都不差,你可不要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