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皇帝这一唱戏,一些常年在不住在京城的皇亲国戚都赶了回来,这便包括某亲王某王爷某公主某郡主等等等等,后宫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这人们茶余饭后议论地最多的无非是有关云罗郡主的话题,而有关六王爷刘皝和云罗郡主的前尘往事日后也渐渐浮出水面。
“大叔,云罗郡主是什么人?”
你看看,女人的好奇心果然还是掩盖不了的,方才在三王爷刘琰那窦芽菜一副深明大义地说着“谁还没点过去呀”,但此刻,却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你听三哥说了什么?”刘皝发现窦芽菜被他以极不雅的姿势拖着前行,便放慢了脚步。
“非也非也,乃是我觉得身为六王妃,关心一下六王爷的情感世界是应该做的事情,是分内的事情。”窦芽菜欲盖弥彰。
“你确信不是嫉妒或是其他什么?”刘皝大叔但笑不语。
“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我确实是抱着关心的态度,当然,你可以选择让我关心也可以选择不让我关心。”
“谁还没点过去呢。”
“……”他盗用了她的话,莫非方才和三王爷的话他都听到了?那她现在在他的眼里岂不成了个口是心非的人?窦芽菜暗喊糟了,不过随后又安慰自己,是女人就睡口是心非,她不过是做了女人该做的事。
刘皝放开了她的手,回过头来,先是双手抱胸,而后一只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我们的洞房,似乎还没有完成吧,窦芽菜。”
“……”
这人,怎么还没忘记那事呢?要知道,她已没了那勇气了呀。
“六哥哥,在这呢。”
一个甜美如蜜的声音响起,窦芽菜回头看去,一个衣着考究的女子手拿着淡蓝的绣帕掩嘴,她就站在一丛兰花后面,清新脱俗,但看起来身子很弱,也喜欢发愁,颇有些病美人的意思。只是因为可能为了掩饰病态,她在穿衣打扮方面太过注重,搭配的首饰发型都过多了,整个人譬如一棵挂满了礼物的圣诞树,颇有些礼物多多,任君采撷的意思。但窦芽菜跟她闭起来,就太寒酸了,她整个一歪脖子树。
歪脖子树和圣诞树比起来,还是圣诞树好一点啊。
而圣诞树口中喊的六哥哥正是刘皝。
“喊你呢。”
刘皝半日没做声,窦芽菜用手推了推他。
“你回来了……”刘皝淡淡地问道,倒是有些疏离,不像是激情燃烧的岁月啊,莫非因为我在场?窦芽菜暗暗想道,偷偷地看了看两人的神色,云罗郡主欲说还休,刘皝大叔风轻云淡。
“我……六哥哥,一定要这么疏远吗?”云罗的眼中是受伤的神情,一阵风吹来,她便咳嗽了起来,大概是觉得不雅,马上便用淡蓝的手绢捂住了嘴。
“多年没回了,宫中都变了,你多看看,走吧。”
刘皝攥着窦芽菜的手,从云罗的身边走过去。
“六哥哥……”云罗双目含泪,但却不让那泪留下来,只是吟在眼眶中,那样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同时,也直接忽略了窦芽菜的存在。
窦芽菜感到刘皝的手有些微颤抖,是因为起风了冷,还是因为她双目含泪的情态打动了他坚硬的心?
“起风了,回去吧。”刘皝说道,看来是那眼泪的作用啊。自从林黛玉之后,很多女人学会了用眼泪征服男人。眼泪是林妹妹征服宝哥哥的爱情伎俩。她梨花带雨,他就心疼不已。
林妹妹的爱情伎俩,业屡试不爽。现在云罗的眼泪就等于是黛玉的眼泪,那刘皝真成贾宝玉了?
可惜,窦芽菜是现代人,学不成林黛玉那娇弱的病态模样。虽然她也女的,也有眼睛也有泪,虽然她也有弱柳一样的腰身;虽然她也多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她过于瘦弱的脸上的眼睛里若是这样含泪,不仅没有情态,还会吓坏别人吧。
“咳咳咳……”云罗真真是个弱不禁风的人,风再一次吹过的时候,她咳嗽的更加厉害了,手绢一直捂在嘴边,离开唇边的时候,那淡蓝的手绢上已经有了红色的印记——
她竟然咳出血来了!
而下一刻,她已经摇摇欲坠,就要被风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