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婶婶,这……这不好吧,难度太大了,而且……会不好意思的。”窦芽菜的脸红得跟红屁股似的,想象着七婶婶所说的帮大叔解决该解决之问题的情景,她只觉得脸红心跳,呼吸困难。
七婶婶白了她一眼:
“你傻呀,不把他牢牢抓在手里,他就跟别人跑了。”
“这也是迟早的事。”
“为什么?”
“他是六王爷啊,将来有一天是要做皇帝的,古往今来你见过哪个皇帝只有一个妻子的么?”现在不纳妃不表示以后不纳妃,以后不纳妃不表示永远不纳妃,永远不纳妃不表示没人给他施压逼她纳妃,到时候各个朝廷重臣三拜九叩齐拉拉跪在地上大呼皇上为了大刘王朝的将来请三思啊的时候,难不成他还能甩甩袖子说,这皇帝我不做了,谁爱做谁做去?
“现在纳了么?”
“没,但他不愿纳妃不是因为我,而是‘六王爷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女人’,他之所以不讨厌我是因为他不觉得我是女人。”。
“这话倒是听过,而且你确实不是女人。o(╯□╰)o不过我看他对你挺上心的,在你面前没什么王爷的派头,眼睛一直围着你转,又生怕你会生气,还有刚才那吃醋的样子,嘿嘿……。”
“有这回事儿?”
“有,所以你也要好好把握机会,你娘这辈子苦,你可不要步了她的后尘。”说起彩衣,七婶婶又是一声叹息。
“婶婶你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的。”
吉时已到,六伯伯出去了,刘皝站了起来,头上戴着鲜红鲜红的大红花,与他身上那身贵气的袍子好不搭配,甚至有些可笑,但刘皝的心里竟隐约觉得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地在等待戴绿花的女子初来。
他突然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怎么会答应做这种幼稚的事情呢?令人费解怪事。
他恍然想起两年前,他醒来的那个早晨,突然看到有个女娃子躺在他的床上,边吮吸他的乳-头边哈赤哈赤地流着口水,从此,他和她就被宣布成为夫妻了,这在他人生的规划中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情景,但就这么出现了。是一场阴谋,但更多的似乎是命运的安排吧,让他突然之间多了一个小妻子,然后他拉着她的手,一起向前走,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她是否跟得上。
他摸了摸头上的大红花,咧嘴笑了,笑得很傻很天真。
“你在幻想洞房么?吃点这个韭菜,我刚炒的,壮阳。”他的傻笑被六伯伯逮了个正着,六伯伯端了盆韭菜站在门口问道。
“这个……不用了。”
“体力够不够?洞房这事儿太磨人了。”
+_+
“够,管够,绝对够。”刘皝就差没拍胸脯保证自己精力有多旺盛了。
说说洞房这事儿吧,中华民族文明史距今已有五千多年了,人们把结婚仍然称为“入洞房”,尽管人类从洞穴式居住过渡到今天的高楼大厦,但入洞房这一名词至今仍未改变。
貌似,从来没见过谁把“入洞房”改为“入楼房”吧。正题开始之前,不得不说说这“入洞房”一说的由来。
秦朝时,秦始皇大兴土木,建造阿房宫,并派大臣到民间强选天下美女。当时,有一位十分俊美而聪明的三姑娘,被强迫送进阿房宫。但勇敢倔强的三姑娘不甘心过那被奴役蹂躏的黑暗生活就逃出宫外,直奔华山。当时,秦始皇焚书坑儒,无辜地迫害读书人,读书人被迫逃命。有个叫沈博的书生当时也逃到了华山。 一天,姑娘和沈博相遇,俩人都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他俩各自倾吐了自己的不幸遭遇,逐渐的生了爱慕之情,插枝为香,对天盟誓,结成为患难夫妻。在上无片瓦,身在密林的情况下,他们便以巨石下的一个洞穴为新居。夫妻俩情投意合,相亲相爱,生活在一起,虽然生活困苦,但感到生活甜蜜。
之所以要说说洞房由来的事儿,是因为要告诉大家,“洞房”那事儿是美丽的、充满诱惑和想象,不然亦不会有“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的诗句,人生最美的两件事,洞房排行第一,事业排第二。
但刘皝的洞房之路似乎是充满了坎坷、布满了荆棘,他好几次徘徊在窦芽菜的“洞”外,始终都无法进去,不是武器不好,而实在是……
唉,苦不堪言啊,但愿这一次,能一切都好。
“来了来了,窦芽菜来了。”七婶婶一声叫唤,似乎一个小二在酒楼里上菜一般,就差没跟一句“客官久等了。”
刘皝看过去,窦芽菜的衣服换成了红色的嫁衣,衣服有些大,但她自己改良了一番,用些绳子啊什么的扎了起来,看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头上戴着红盖头。
也许是那日那时的茅屋中的光线太暗了,当窦芽菜穿着红色嫁衣头戴红盖头慢慢走出来的时候,他恍然觉得她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带着些朦胧的味道。其实就在过了不久之后,当窦芽菜消失了好久再回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确确实实是不认得她了,那时她当真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让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人。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如果不是头上有朵大红花,这成亲的感觉,其实也不赖,刘皝颤抖地想道。
“好了,开始拜堂吧,不要误了吉时。”七婶婶说道。
“一拜天地——”六伯伯扯着嗓子,嘹亮地声音几乎要冲破这破旧的小茅屋了。
二人对着天地的方向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又对着窦芽菜她妈的灵位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
二人转过身,面对面拜上了。
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