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冥冽一言不发,只静静的看着她为自己做着一切,明明那么近,却突然感觉她就像那天边的云彩一般,总是无法抓牢,仿佛随时就会飘向远方。
他的心一紧。
此时,她正在为她扣着胸前的盘扣,许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她的双颊染上了几许红晕。她的动作不是很熟练,该是很少为男子更衣,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涌起几丝喜悦。
手来到他的喉结处最后一个盘扣处,她双手往上一个用力,一提——
那盘扣猛地收紧,逐冥冽只觉得喉间一紧,脖子被紧紧肋住了。
“唔……咳……”
“啊,对不起对不起,方向弄错了……”她吓了一跳,连忙去扯那可银色的盘扣。
“咳咳……”谁知道,越是想要扯开,就把他的脖子肋的越紧。
见此情景,她连忙松了手,紧张无措地看着逐冥冽,“糟了糟了,我马上去喊人来。”
她转身就往外面跑去,刚跑两步,手却被一把一双大掌给拉住了,回头一看,逐冥冽已经用一只手,将那盘扣解开了,那张面具脸因为被她勒了一把,出现了一丝潮红。
流苏囧的好像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本王没有死在战场上,倒是差点死在你手上了。”逐冥冽略带调侃地说道。
流苏一听,更加窘迫了,低着头,一张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洗把脸,用早膳。”他自己将那盘扣扣好了,对她说道。
“嗯。”流苏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了,低着头走到那木盆面前,拧干白色的帕子胡乱擦了把脸,然后端起木盆走出营帐,二话不说将那水倒了,才走了回来。
“你把水倒了?”一回头,却见逐冥冽脸上掠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洗完了,就倒了啊。”流苏端着木盆,站在他面前,不解地看着他说道,难道又错了吗?。
“本王不用洗了?”
“……这……四爷你也要洗?”天啊,她真的应该去死了算了。
“罢了,吃吧。”逐冥冽拿过她洗过脸的帕子象征性的擦了一下,然后坐下,示意她一起用餐。
他吃的很简单,几个包子,一碗粥,那补身的鸡汤一口未喝,倒是强迫流苏喝了个精光。
第一次同帐的生活,就在这样的一个早晨开始了。
用餐过后,大军便启程了。
彼时,离契丹只有一日的路程了,大战在即。
军中的氛围陡然紧张了起来,将士们个个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