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马上用最好的金疮药,本要要她马上好起来,你听到没有!”
他激动的样子,眸子里闪出红光的样子,令太医顿时吓得快要站不起来了——
“十……十三爷……奴才会尽力的……”
“快点!!救她!本王不允许她有事!”他暴怒地揪过大夫,眼睛却定定看着床上苍白虚弱的人!他不准许她有事!没有他逐野瞳的允许,秦流苏休想有事!
她是他捡回来的人!
“是,是是……”太医吓得两腿一软,直直跪下去,口中惊魂未定地一叠声答应着。额头上冒出汗珠,他顾不得擦一擦,马上打开药箱,翻箱倒柜地忙着。
逐野瞳转头,看着躺在床丄一言不发的女子,想到她平日和他吵架时那灵气活下你的样子,他弯下腰去,抬起手,慢慢朝她的脸靠近——
“十三……借你的地方,打扰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四哥吧。”就在他的手,要靠近流苏的脸蛋的时候,逐冥冽那无波的声音突然响起,并且伸出一只手,将他那只手按住了。
逐野瞳顿时一怔,那手停住了,兄弟两个双目对视,一个火热一个冰冷,放入最极端的两个灵魂交战,战争一触即发。
房中的奴才和太医们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声。
良久,逐野瞳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看着流苏的伤势,他浑然忘我,竟然忘了分寸了。
他猛地转过身,隐忍着内心快要迸发的情愫,走了出去,左穆和小山看看屋内,然后跟了上去。
逐野瞳那张一向嚣张跋扈的脸上,此刻……无奈,疼痛,悲愤的情愫交战着,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逐冥冽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而后回过头来问太医——
“除了皮肉伤,还有没有内伤……”
“四爷,在主子的脖子处发现了一排小牙印,好像是……是被蛇咬的……”太医战战兢兢说道。
蛇?逐冥冽一听,顿时心中一紧,弯下腰去,轻轻扯开流苏的领子,果然,一排牙印,这是蛇咬的!
“是不是中毒了?”逐冥冽问道。
“回四爷,刚才把脉发现倒是没有中毒,奴才想那不是条毒蛇,只是契丹公主拿来吓主子的罢了。”太医乐观地说道,因为四五个人诊断了,确实没有中毒迹象。
“四爷,要涂药了。”一旁的兰儿,手中拿着一个瓷瓶,小声说道。
“出去!”逐冥冽冷漠地接过小瓷瓶,坐在床边,望着流苏,头也不抬地说道。
“可是……。”小河有一丝犹豫,涂药要把衣裳掀开来,四爷是男人,不方便……
“出去!”他加重了语气,屋内的人吓了一跳,依次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