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啊,你跟亚玲在一起我并不反对,但是,总该让我知道,我女儿的男朋友究竟是做什么的吧?”回到家中,孟父脸上已经布满了笑容,紧紧拉住裘小朋的手,说什么也不让他现在就走,嘱咐孟母将他珍藏的茶叶拿出来,他要跟裘小朋好好的品品茶。
裘小朋满脸无奈,他哪里会品什么茶,但禁不住孟父的热情,也为自己和孟亚玲的关系得到孟家的同意高兴,便同意坐一会儿再走。
被孟父七套八套,外加孟亚玲在旁边说项,裘小朋也知道秦牧最终还是要登上县班子舞台的,所以说过几句话之后,便将自己是县委副书记司机的事情吐露了出来。本来还喜笑颜开的孟父顿时脸色一变,阴晴不定的神色便霍然跃出,长叹一口气说道:“小朋不是本地人吧?”
裘小朋点点头,将自己的籍贯告诉了孟父。孟父点点头,继续询问关于秦牧在澜宁县主抓哪一块。这一次裘小朋却长了个心眼,只说秦牧出门的时候才叫上他,平时他就在司机公用的办公室里面。
孟亚玲本来吃惊于裘小朋的工作,但见父亲的话题越来越纠结于政府那边的工作,便不依的撒娇道:“爸,你怎么这样?我看上的是小朋的为人,又不是他的工作,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离家出走了,跟人私奔了。”
孟父和裘小朋同时流出了冷汗,在街面上玩的女孩子,竟然说话这么彪悍。裘小朋趁机站起了身子,便告辞离开。孟亚玲想跟裘小朋出门走走,却被孟父严厉的制止。
等到裘小朋走后,孟父将家里几口人集中在一起,先是看了孟亚玲半天,才劝说道:“亚玲啊,不是我说你,这个裘小朋,你还是跟他断了吧。”
“凭什么?我凭什么要跟他分手?”孟亚玲的脾气虎了上来,站起身子愤愤的一跺脚。
“你懂什么?秦牧他们是外地人,知道不知道?”孟父挠了挠头说道:“都是一些小孩子,在这里藏着掖着等上三年无所作为还能曲线升升官,要是敢折腾折腾,被那些老家伙把骨头吞了都不知道。亚玲啊,我这是为你好啊。”孟父还有一点没有说,秦牧想要折腾,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单凭王海涛对秦牧的谦卑就能知道,秦牧的背后是有根子的,而且根子还很深很硬。这样一个人被放到澜宁这块极其复杂的地头上,秦牧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县委副书记能够满足的。
孟父想到这里,浑身就是一哆嗦,想到一些风传的谣言,心里面就有些后怕,当时就不该跟秦牧等人出去。想到这里,他脸色阴沉的吼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咱们这一家子的性命,没准就要作在你的手里。”
孟冠玲在一旁听得蹊跷,知道父亲不想说,便暗暗记在心里。电大内镀金的各类人物都有,凭他电大老师的身份,总会有机会探听一些东西的。
孟家人各怀心思不说,裘小朋开车回县家属大院的时候,却出了事。
秦牧刚刚回到家中洗了澡换了身睡衣准备睡觉,就听到房门被轰轰的敲响。他疑惑的披了件衣服将门打开,只见裘小婵眼睛红红的说道:“秦牧,不好了,小朋被人打成重伤,正在医院里面抢救!”
裘小朋又被打了!秦牧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子火气就窜了出来。一次又一次的拿他的司机下手,分明是可了脸的往他秦牧脑门上浇屎,这个气秦牧是忍不了的。
扶住裘小婵有些单薄的身体,入手的柔软并没有引起秦牧的遐思,反而因为裘小婵有些倒入他怀中的趋势,而让秦牧迅速冷静下来。他扶着裘小婵坐到椅子上,便进屋换了衣服,对裘小婵说道:“我去医院看看,你就别去了。”
有了秦牧的这句话,裘小婵感到方才无依无靠的感觉突然有了个着落,狠狠的摇了摇头,便站起身要跟秦牧一起走。
秦牧摇摇头,将大哥大塞到裘小婵的手里,低声嘱咐了几句,便将裘小婵留在屋里,自己向着县医院而去。
裘小朋也算是倒霉,跟秦牧来到澜宁县没有半年,就挨了两次打。如果说第一次还有秦牧的意思在里面,第二次可是完完全全的是无妄之灾。他开着车走到路上,在一处拐角的地方就看到两辆车的车头碰在一起,四五个人正在那里大声的争吵。
裘小朋跟秦牧有了一段时间,思想上也有了认识,群众有什么困难和纠纷,只要是自己能力足够,就一定要出头帮忙。所以他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想要下车去劝劝众人。谁想到他刚刚走近,那群争吵的人突然从背后轮出棍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裘小朋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