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招待最尊贵的朋友,算是不失礼了吧?也算是对唐绝的救命之恩的一种报答,当然如果唐绝能够跟他们“塔兰之花”再发生点什么感情,然后入赘塔兰部,那就再好不过了。以唐绝的厉害身手,就不怕再有什么其他部族来攻打了。
巴依农美滋滋的这么想着,他完全不认为唐绝会拒绝,因为钻进唐绝茅屋的可是他们最骄傲最美丽的“塔兰之花”啊!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最迷人的尤物,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但是下一秒,他就看到唐绝的茅屋忽然“轰”的一声炸开了!
其实那茅屋本就不结实,唐绝冲天而起直接撞飞了茅屋顶上那根粗木棍,然后茅屋自然就倒塌了。
还清醒着在茅屋外的沃尔人此刻都看到了他们最尊贵的朋友唐绝,就像是草丛里受惊了的飞鸟一样直入云霄。
仰着头张大嘴巴,巴依农和他的族人们都是莫名惊诧了,而就在此时,忽然又传来了“轰隆隆”的雷鸣之声!
白天被唐绝退去的那头长戟兽疯狂的冲了过来,真难以想象牠这么大的体形是怎么以这么快的速度奔跑的。
沃尔人们下意识的尖叫了起来,本来呆呆坐在倒塌了的茅屋中间的塔兰之花也尖叫着跑到人群里去了。
但是唐绝很快就落了下来,向着那长戟兽发出一声口哨,长戟兽就又乖乖的退了回去。
“没事了。”唐绝跟巴依农打着招呼,凡事有过第一次的震撼之后,第二次经历就没那么激烈的反应了,巴依农已经能镇定的招呼着醒来的人们再帮唐绝把茅屋搭建好。
“不好意思,刚刚长戟兽稍微有点失控。”唐绝是这么给巴依农解释的,但是见多识广的巴依农很显然并没有理解到唐绝的心里话。
所以塔兰之花又钻了一次,不过在长戟兽再一次奔跑过来之后,巴依农终于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两次长戟兽都很有分寸,虽然来去声势浩大,竟然一栋茅屋都没踩到,而且选的路径还是白天牠破坏出的那条路,没有再多破坏一棵树。如此反常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怎么可能是长戟兽失控?分明就是唐绝不愿意接受塔兰之花的“献身”啊!
虽然感到惋惜,但是巴依农很快就想通了——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沃尔人心里没那么多弯弯道道。
“没关系,就算他做不成我们塔兰部的女婿,也还是我们最信任的朋友!”巴依农如是说,很有些自我安慰的味道,但是没人拆穿他。
只有塔兰之花很沮丧,她眼泪汪汪如雨打梨花般跟巴依农哭诉:“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一定是他为自己只有两只手而自卑,但是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行了行了,有些话妳知道就行了,不必说出来,很多事我们大家都懂,都懂……”巴依农很理解的拍着她的肩头,感慨的看了一眼唐绝的茅屋:
多好的男人呐!为什么天神就只赐予了他一双手呢?唉……这一夜唐绝终于没再遭受到塔兰之花的打扰,但是到了凌晨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唐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
唐绝出来茅屋一看,原来是塔兰部的狩猎队伍要出发了。为首带队的叫巴依德,是巴依农的弟弟,和巴依农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巴依德要年轻几岁,而且巴依德的脸上有一道刀疤。
巴依德向着唐绝挥手示意,他们的脚步这么轻是因为怕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族人。沃尔人的睡眠质量好的不一般,那呼噜声此起彼伏仿佛擂响了战鼓,这一个种族不管男女老少打呼噜是一个赛一个的响。
唐绝对巴依德点了点头,看着他们这几十个青壮年男人离开了驻地,就又返回了自己的茅屋里,继续修炼。
对于他而言,修炼这种事情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就和吃饭睡觉一样。但是当他打通了大周天之后,睡觉和修炼已经成为了一件事,修炼就是睡觉,睡觉就是修炼。
但是没过多一会儿,他又听到了脚步声,只不过这一次脚步声有轻有重。
难道是巴依德他们又回来了?唐绝这么想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喝骂声、惨叫声、哭喊声,这些声音就像是一下子炸起来的一样。而后他所住着的茅屋草帘一下被人掀了起来——那是个和塔兰部外貌特征基本上一样的沃尔人,同样是体形瘦长约有三米左右的身高,绿色皮肤以及灰色的长发,并且耳朵也是长在头顶还有着两对手臂。
但不同的是他们的发型,塔兰部的发型是把长发梳成大麻花辫。而这个忽然掀开唐绝茅屋的沃尔人,他头顶中间的头发被用锐器刮得干干净净露出青灰色的头皮,只留下周围一圈头发披散下来在肩头上。
这个怪异发型的沃尔人双手握着一杆石矛,挑开了草帘之后看到唐绝先是愣了一下,但是马上用石矛对准了唐绝,厉声命令道:“出来!不准乱动!”
他们的口音和塔兰部也基本一致,很显然曾经是同一个祖先。
唐绝便站起身来,从茅屋里走了出去,到外面一看,原来还不止一个这种怪异发型沃尔人,至少有上百个他们的同伴手持着石矛等简陋武器在押着每个茅屋里的塔兰部人。
让唐绝颇感意外的是,其中还有几个耀武扬威的家伙竟然是骑在刀狼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