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白城和叶茵正你侬我侬地闹作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门铃突然响了。叶茵猛一激灵,吓得小脸发白,“顾隐莲?”有种想将席白城藏起来的冲动。
席白城倒是泰然自若,嘴角微微扬起,好像倒盼着顾隐莲来。
她屏气凝神,低声问:“现在该怎么办?装作不在?”
“什么怎么办?你先休息,我来和他谈……”
见他要下床,叶茵急忙拉住他,担忧的不得了,“你们不会打起来吧?”两人都是不好惹的主儿,谁知道会不会三言两语不和就动手。
“你当我和他那么幼稚?”席白城好笑地问,给了她一抹宽慰的浅笑。“你坐着,交给我就好!”
他的眼神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叶茵这才松开他,“你答应我,不能动手!”
顾隐莲僵硬地弹完整首曲子,心想已经足够证明他的诚意,叶茵该感动了吧!他这这辈子,可是第一次为女人花这么多心思。她要是有点心肝,就该感动得痛哭流涕。他抱着这种美好的幻想来敲门,却没想到开门的人是席白城。顿时僵住,意外地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追来了,第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舅舅……你、你怎么来了?”
“难道我出现在自己女人的房间很奇怪吗?”
顾隐莲蹙眉,心里闷得慌,堵得很,望向他身后的叶茵。她发丝凌乱,领口也有些不整,嘴唇红肿,不用想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这让他很愤怒,双拳握紧。如果换做其他人,他早就冲上去和那人拼命了。
席白城是只老狐狸,显然在气势上压过年轻的顾隐莲许多,懒懒散散,泰然自若,一副男主人的姿态。“小茵要休息了,我们过去聊?”
见他还死死等着叶茵,眼里盘旋着某种类似被背叛的怒意,席白城索性关上门,阻隔了他的视线。“去你房间!”
进了隔壁房间后,席白城从吧台拿了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倒了两杯酒。大喇喇坐下,优雅地交叠双腿,一边品茗一边打量顾隐莲,嘴角含笑。“听说你最近又整垮了东门蒋家两家大公司?蒋家老头子被你气得进了医院,生死未卜。再怎么说,他也曾经为你父亲效力,你这么做,未免太狠心了。”
顾隐莲脑中一直盘旋着叶茵红肿的嘴唇,胸膛里如同压着千斤鼎,闷得喘不过气,心烦意乱地灌了口酒,回了声。“是他挡我的路,他活该!”
“障碍自然要清除,但没必要赶尽杀绝!以过来人的经验而言,做事还是要留条后路。如果一个朋友都没有,到最后没人能帮你!”
顾隐莲蹙眉,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人帮我!”
席白城笑了,“你知道吗?现在的你,真的很像当年的我。年轻气盛,够狠,够绝,为了登顶,不惜任何手段把人踩在脚下。最像撒旦一样,享受别人鲜血的滋味儿。这也正常,男人年轻时大多为成功疯狂,不顾一切往上爬。但到了我这个年轻回头看,做事还是有些余地,和气生财自然有它的道理,可不是一句没用的废话。钱不是最重要的……”
顾隐莲重重放下酒杯,望向席白城。“舅舅,你有话直说,不用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