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莲一把攥住她,恶狠狠磨牙。“还想跑?”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我没有跑啊……我想上厕所……再不去……就要尿裤子了……”她试图开玩笑,可那只引来顾隐莲更可怕的怒焰。“妈的!把我们家搅得天翻地覆,还敢嬉皮笑脸?你这该死的贱女人!”
“那你想我怎么样?大年初三对着你哭吗?”
“少在我面前演戏!我舅舅会被你掉眼泪蒙蔽,我可不会!”顾隐莲的嗓音冰冷尖锐,寒气逼人,如同从地底下发出的那般恐怖。他以一种鄙夷到极点的目光睥睨叶茵,好似她罪行严重到该千刀万剐。
“你这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下了什么迷药,竟然连老太爷,舅舅和外婆都会被你蒙蔽!”他死死抓住她,“你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叶茵疼得直抽凉气,“我没有……”
“还想抵赖!你是全世界最下贱最无耻最有心计的女人!”
面对他的一再侮辱,叶茵忍无可忍,尖声反击。“顾隐莲你这个疯子、变态,小肚鸡肠,脑子灌水泥还是被马踩了?我嫁给你舅舅关你屁事,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着。”
顾隐莲没想到叶茵敢这么骂自己,暴跳如雷,一把将她推到墙上。
她的后脑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眼前一阵眩晕,感觉脊梁骨都要被撞碎了,天旋地转。
而折磨还没结束,顾隐莲掐着她的手腕扣到墙上,阴森恐怖的脸贴了上去。“你该死!”
“痛……”叶茵觉得自己快痛的死掉了,然而勒住她手腕的力道仍在不断加重。“放开我……放开!好痛!你这个疯子!”
“痛?这就叫痛?”顾隐莲恶狠狠,冷森森磨牙。“你知道我姐因为你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吗?这辈子,她还没受过这么多委屈,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可恶的贱女人!”
“放手……好痛!”
“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痛!”顾隐莲气得失去了理智,疯狂了,抢过小孩手里燃烧的仙女棒,扯开叶茵的外套,将仙女棒塞进她的羊毛衫里。
仙女棒在叶茵衣服里燃烧起来,火花四溅,溅到叶茵脖子上,红了好几点。
她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顾隐莲,你这个疯子……”七手八脚地急于将仙女棒抽出去,可是被羊毛衫卡住,抽不出来,她急得一个劲掉眼泪,都快吓晕过去了。
顾隐莲站在一旁看好戏,嘴角勾着冰冷残酷的笑容,就像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魔。
席白城出来找叶茵,就看到了这一幕,火星在她衣服里燃烧,她惊慌失措地胡乱拍打,而顾隐莲在旁冷笑,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
他眉心一蹙,快步上前一把撕裂了叶茵的羊毛衫,里面的毛衣和贴身保暖衣已经被熔了好几个洞,隐约可见通红的肌肤。他焦急地问:“没事吧?”
叶茵泪流满面,一个劲摇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嚅嗫。“我好害怕……”
“没事了!我在这!”席白城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将她护入怀中,温柔安抚。
席佳芝和顾占邦后来才赶出来,看到地上的仙女棒,再看席白城抱着叶茵,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知道顾隐莲闯大祸了,脸色都变得相当难看。
而顾隐莲还在不屑地鄙夷。“收起你的眼泪!恶心!”
“闭嘴——”席白城冷斥,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吵闹的院子瞬间寂静无声。
一些出来看热闹的亲戚也吓得呆住,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没看过席白城这么恐怖。他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即便高不可攀,不易亲近,但也只是与生俱来的倨傲,从不像现在这般愤怒。
顾隐莲也吓了一跳,尔后蹙眉。“舅舅……你不要相信她……”
席白城松开叶茵,被她拉住,温柔地笑着推开她的手,再面向顾隐莲,冰瞳中透出骇人的寒意,一步步逼近他,像一只狼。
顾隐莲有些心慌,努力维持镇定,维持桀骜不驯的面向,却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他知道,此刻的席白城很危险。
席白城走到他面前,停步,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漩涡重重,波澜暗涌。“如果你不是我侄子,不可能活生生站在这里!”他危险地磨牙,声音如覆千载寒冰。“你给我听清楚了,她是我的女人,你舅妈。再有第二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说罢,一把将顾隐莲推开很远。
他踉跄着退了几步,眼神既恐慌又愤怒,还有着不甘与不敢置信。倍感耻辱,抿唇,嘴唇都渗出了青色。恶狠狠地想,叶茵,就算死,我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