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成这样,一个人能回得去?”
“我说了,你关心我……”
叶茵不屑地“切”了声,“千万别想太多,我是怕你中途被拐卖,卖到泰国切丁丁(鸡鸡)当人妖,或者被人抢劫一枪崩了。我是最后和你接触的人,万一警察怀疑我,我不冤枉?你发生时意外那是你活该,我可没必要搭上自己!”
席白城挑着一边眉毛,翘着嘴角,似笑非笑地问:“我出意外不是更好?你就不用还债了!说到底,你还是担心我!”
“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尽说胡话……”
“我没醉,我不会醉……”
喃喃这句话不多久,席白城靠在叶茵肩头。似乎全身的力气被抽光,虚软无力,将全身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对她极为信任。
她耸肩,“唉……你头好重……起来,别压着我!”
“嘘,我很累!”他沙哑地喃喃,眉眼依旧紧闭。
霓虹掠过他的脸,棱角如雕塑般冷冽分明,却似乎褪去了锋芒,变得柔和起来。
这种感觉其对叶茵而言很奇怪,也很陌生。这是第一次有男人靠在她肩头,全然相信她,让她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席白城,那个霸道自负,在猫鼠游戏里占据绝对优势,肆无忌惮耍弄她的男人。
她想,他大概只是累了,或者醉了,想找个肩膀靠一靠,并不代表什么。
毕竟他是那么强悍霸道的一个男人,必定有着无坚不摧的内心,就像在心里筑起了一道城墙,任何人都被挡在城墙外。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脆弱?
可此刻望着他的侧脸,她禁不住遐思。有那么一两个瞬间甚至觉得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会累,会需要来自另一个人的关心。
她移开目光,望向窗外,告诉自己绝对是她多心了,或者酒精作用。
席白城这种骄傲不可一世的臭屁男,完全和脆弱不挂钩好吗?她同情心泛滥,也不该浪费在他身上!
他对她做了那么多天理难容的事情,她不一脚将他踹下车,已经仁至义尽了,绝不改同情他!
只是,她没有再推开他!
到达小区楼下,叶茵推推席白城,“喂!到了!”头好重,都快被他压成斜肩了!
他似乎真睡着了,睁眼时目光略显惺忪,但迅速清明起来,低低“嗯”了声,下了车。
叶茵让司机稍等,也跟着下车,“天快亮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补了一觉,他精神极好,酒也醒了许多,目光明锐,嘴角微扬,又开始耍流氓。“你不同我上去?”
“当然不!我要回家睡觉!”
“在我家睡!”
“才不要!我自己有家,干嘛要在你家睡?”
虽然跟他金碧辉煌的江景公寓一比,她那连贫民窟都算不上。但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她一个人睡得舒坦。再说,有他在,还不把她往死里折腾?还能睡么?随时可能没命!
“你怕我?”他眼里闪着暧昧的光,坏坏的意味很明显。
“谁怕你了!”
“不怕,就和我上楼!”
“你一大老爷们怎么这么罗嗦?我说不上去,就不上去!把你送回家,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可别得寸进尺!”她张牙舞爪地威胁,“不然下次再遇上这情况,我直接把你扔阴沟里去!”
席白城忽然伸手,将她困在自己与的士之间,身子就这么压了上来,抢她空气。
叶茵吓了一跳,警惕地望着他,“你、你想干什么你?”哆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有司机,那有保安,你可别乱来!”
席白城也不说话,就这么困住她。
一副欲说还休的姿态,挑起一边眉毛,嘴角微微翘着,显得邪肆而放荡,坏得不得了。
饶是再讨厌他,与这样一张妖孽的脸靠这么近,叶茵仍止不住心跳如雷,紧张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凑到她耳边,用低沉xing感的嗓音幽幽道:“我只是让你上楼陪我睡觉,又没说要做什么,这么紧张干吗?”
她急红了脸,“我说了我不紧张,就是讨厌跟你待一起!”
“是吗?可我喜欢得很……你今晚陪我过夜,我不碰你,但按五次算,说到底还是你受益……反正在哪都是睡,不如陪我睡?”
叶茵一手抵住他的胸膛,使劲别过脸,完全不敢看他眼睛。舌头打结,说话都结结巴巴,也不明白自己怎么那么慌。
“唉……我说了,别靠这么近……我怎么知道你这情兽会不会说话不算?一把我骗上去就受性大发,到时我找谁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