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摊开手,慢慢直起身。
她从床榻上快速的下来,莹白的足踝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你骗我。”
“骗你?本宫骗你什么。”
月夜继续无所谓地侧躺在床榻上,单手撑着脑袋,衣襟不经意被挣开,露出大片白得透明的胸膛。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他的脸更白了。
她愤怒地瞪着他,“你还说你没有骗我,你当我是傻子吗?”
她猛地掀开衣袖,露出半截凝脂般的手臂,一直掀到肩膀的位置,内力,一枚朱砂红在烛光下鲜红欲滴,“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就算她当初被关在实验室那么多年,可不代表她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她的愤怒,却像是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
对面床榻上侧卧的男子,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双冰蓝色的眸仁盯着她的手臂。
眸色……慢慢加深。
深不见底,带着一丝幽光。
她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落下了胳膊,丫的,被占便宜了。
啊啊啊啊啊,还特么是她自己让人家白占的。
一想到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啊。
突然,她却看到月夜笑了,薄唇那么微微一勾,喟叹一声,“本宫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守宫砂么。”
“那你还说你替我解的蛊?”
“这话本宫可没说,本宫的确是遇到你了,也的确是想解来着,可谁让本宫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于是乎……”
“嗯?”
“本宫就用了一半的内力帮你克制住了双情蛊。”
他说的随意,卿九却是不信,“你会这么好心?”
“反正你也记不得了,你要是不信,本宫也没办法不是?”
他眯着眼,静静地笑,可卿九怎么看都觉得他像极了一只狐狸,而且是一直绝对阴险的贼狐狸。
“那你想怎么样?”
“本宫想怎样啊……”他重复一遍,慢慢撑起身体,眉眼都带着一种深意,勾了勾手指。
卿九虽然不愿,可看在他的确是帮她解了双情蛊的份上,也就走过去。
可她刚挨着床沿,突然月夜长臂一身,就把她揽在了怀里。
他抱得太紧,卿九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的胸前,不能动弹,看着她像是小猫一般在怀里挣扎,眸色越发幽深,唇靠得太近,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呼吸拂在嘴角的冰冷,“你看起来这么遗憾,不如,本宫再帮你一次吧。”
“开……什么玩笑?”卿九觉得自己舌头都打结了。
他才遗憾,他全家都遗憾!
“本宫可没有开玩笑。”
他空出一只手,摩挲着她的眼角,“你知道你什么地方最让人心动吗?”
“……”这……什么话?
卿九额头抚上黑线。
他下一句不会再告诉她,他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定终身吧?
唔,一、二、三……
他们到底见了几次面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