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语岑看着电脑上,马克。巴德传来的关于画展的大概的设计稿。
蓝斯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杯,才注意到杯子里已经空了。他准备起身去倒咖啡,秦语岑却按住他的手:“我去给你倒。”
“这点小事而已,我自己可以的。”蓝斯对她温柔浅笑一下。
“你为我做了很多,我没有什么可以感谢你的,所以就让我做这一点小事,也能让我心安一些。”秦语岑说得是心里话,欠他的恩情真的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还尽。
“这些事情我是该做的,你是我的员工,我是你的上司,我对你投入更多,你给我的回报就会更多,我是商人,注重的是利益,所以你就不要觉得有压力。”蓝斯并不想自己所做的一切成为她的负担,这样说可能会让她的心里轻松好过一些。
秦语岑没有说什么,只是从他的手是取过杯子往里面走到了厨房里,她把杯放到了水池里,然后取了一个空玻璃杯,拿起厨台上的水壶往杯子里倒水。她把杯子往蓝斯的面前一放,他的目光落在那杯透明的水上时,又看着她:“我要的是咖啡。”
“你一大早的就喝咖啡对胃不好,而且你昨天晚上还没有喝够吗?喝点清水好。”秦语岑把水杯又往他的面前一推,“就像你说的,你是我的老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好了,我们就都好。”
“你太伶牙利齿了,我真是说不过你。”蓝斯无奈一摇头,只好端起那杯水抿了一口,然后笑意在蓝色的眸底荡漾开去,“你亲手倒的连白开水都这么甜。”
秦语岑拿眼瞪他:“少来灌我*汤,我可不会被你的甜言蜜语所迷倒。”
“这都被你看穿了?”蓝斯混血而精致的脸庞浮着懊恼。
秦语岑才不理他,把目光落到了电脑上面,仔细地看着花艺大师马克的设计。
这时她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伸手去摸包包,取出手机一看,是霍靖棠的电话,他轻声问她“岑岑,你在哪儿?”
“我在工作。”秦语岑低垂下了羽睫,“你有事吗?”
“我昨天说过要让你名正言顺,所以我不会食言。”霍靖棠提醒着她,这也让她想起了他昨天是说过这样的话,她问他,“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在工作,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挂电话了。”
“慢着。”霍靖棠急急阻止着她,然后一字一句清楚道,“秦语岑,你给我听好了,我在民政局等你,带上你的户口本身份证来。今天我要和你结婚,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霍太太。”
他在民政局等她结婚?
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大脑炸开,一片空茫。让秦语岑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握着电话,连呼吸都变得清浅了许多。
能在有生之年听到霍靖棠说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霍太太,就算这只是一句不可能兑现的玩笑话。她都是开心的,眼眶浮起了泪雾,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咬着唇,有力忍住泪水人眼眶落下来,她不想在蓝斯的面前像个疯子一样失态。
“霍靖棠,今天不是愚人节。”秦语岑深吸着气。
“岑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民政局等你。”霍靖棠语气放柔放软,“你来好吗?或者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秦语岑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泪水浸湿了她的眼角。她转头,视线就撞进了蓝斯那抹深蓝的眼潭里。她又转开了视线,吐字清晰:“霍靖棠,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不要这样任性。对不起,我还要工作,所以我不会去的。”
说完她挂了电话,整个人就崩溃般的软靠在了沙发内,极力隐忍的泪水也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脸颊上滚落了下来。
他说结婚,她不否认自己是心动的,可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方式。
她也怕这只是霍靖棠的一时冲动,怕清醒过后他们将会面对更大的困难。
蓝斯见她眉心痛苦的拧着,扯了一张面纸,踱步到了她的面前:“有什么麻烦吗?如果不介意可以对我说说。”
秦语岑接过面纸拭着自己的脸颊,眼眶红红的:“我的私事我可以自己处理,你别担心。我们还是工作吧。”
她把内心那份难受压抑忽略,她寄情伤于工作。
蓝斯却不同意她这样的做法:“语岑,你不用这么拼的,别把自己像一弦一样绷得紧紧的,要不去休息一下。睡一觉醒来就会觉得天大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人生还是要要继续,不是吗?但是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快乐的方式去过,这是你的自由你的权利,好好行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