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以后,倾城倒在硕大的床上恢复了原型。心间再次凝聚而成的石头心尽碎之后,他的心就又恢复成了红色,而身体也不再是雪白的颜色,变回了通体赤红。
倾城盘成一圈,将头正靠在任浅浅留下的红色发带上。
寝室里很空很安静,自从她离开以后这里就开始变得安静,安静的吓人。倾城身上火辣辣的疼着。
放松下来以后,所有疼痛的感觉都不再麻木。他闭上红色的眸子,在午夜里轻轻喃呢:“浅浅,疼……”
夜风很冷,五月将过,这里再也没有那个女子的影子,再也听不到她用清脆的声音唤他:“倾城。”
这个名字是她给自己起的,倾城不知道以后如是长时间没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会不会再一次忘记自己叫什么。
还是说在他忘记这个名字之前,时间就会在某一刻定格下来,变成永恒。
浅浅,好想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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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浅浅在帝君殿里一直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
从黑甜的睡梦中醒过来,任浅浅看着陌生的床榻,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却有着不陌生的感觉。
耀华帝君的房间摆设的如同他的人一样清冷华贵。
春夏秋冬月夜图屏风、蓝釉彩绘银盘、还有雕刻精美的紫色茶杯。屋子里飘着芳香四溢的玫瑰花茶味道,是她的最爱。
一切都显得安静高雅又温柔,和他的人一样。
目光飘向没有完全关上的窗户,那里摆放着的青兽花瓶里插着紫阳花,好几种颜色,很漂亮,大概是因为她睡在这里,所以耀华帝君特意放进去的吧。
阳光撒进来,微风轻轻一吹,紫阳花就开始轻轻摇曳。
那种安静的美好,渐渐的抚慰着她疲惫难过的心情。
闭上眼睛再张开,酸涩的感觉渐渐退朝,任浅浅一点点的开始接受小白不会手捧着一大束野花走进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任浅浅侧过头去看,耀华帝君站在门前,手里端着清粥小菜。
任浅浅缓缓开口:“大哥。”
“身体好点了吗?吃点饭吧。”
任浅浅点头,慢慢撑坐起身子下床,安静的走到桌子旁边。
耀华帝君放下饭菜她也不挑剔,端起来就吃。
这样安静的她叫耀华帝君难受,却也没办法,所有伤口都需要一点点愈合,不能急于一时。
任浅浅吃完粥之后,缓缓的笑了下,“大哥,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