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做何想法。”丛意儿突然转过头来,轻声说,“您一直以国事为重,您不能够完全的接受司马希晨和司马锐的选择,但是,您一直好奇流云剑在哪儿,您猜测这剑一定在这院落里,您想知道剑在哪儿吗?我可以告诉您。”
太上皇一愣,看着丛意儿,浓雾中看不太清楚丛意儿的表情,她的五官在浓雾中却显得愈加清秀脱俗,仿佛雕像般的不真实却又美丽动人!“你很聪明!”
“这是您第二次夸我聪明了。”丛意儿微微一笑,说,“您是个国事为重的老者,我可以接受您的选择,但是,您若想要真的让我听从您的吩咐,当年我母亲是如何答付您的,我就会如何的答付您!”
说话间,丛意儿身影轻轻一动,衣裙轻飘,在雾气中,如同仙子,她走近千年之冰,那冰原本是极为坚硬和光滑的,映出她的身影,如同人就在冰块中,她微笑着,说:“皇上,您安排不了逸轩,也决定不了意儿的取舍,我既然选择了逸轩,就绝对不会放弃,不论我来自何方,是不是真正的意儿,除非您能够让我立刻消失,否则,我就是意儿,我就会跟随逸轩到死。”
太上皇轻叹口气,说:“意儿,朕真的很欣赏你,但是,朕真的不能够让逸轩娶你为妻,否则,他绝对会放弃这大兴王朝的一切,只用心呵护你一个人,大兴王朝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朕不能够让一个女人毁了整个大兴王朝。留你在这儿,朕确实有朕的打算——”
太上皇一边说,一边逼向丛意儿,丛意儿一愣,下意识的一掌挡在胸前,掌上用了五成力,但一接近太上皇的身体,丛意儿立刻就觉得不妥,太上皇根本就没有用真力,他,是故意撞上自己的手掌的,丛意儿强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太上皇仍然是身体微微一晃,嘴角流出血来,微笑着看着丛意儿。“让一个男人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取舍,是最残忍的,但是,你觉得逸轩会选择什么呢?朕还是你?”
丛意儿愣在那儿,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心,五成力就可以把太上皇伤成这个模样吗?
“就算你不用力气,朕也一样会受伤,这千年寒冰所发出的寒气足可以伤了朕,朕并不明白为什么这千年寒冰之气伤不到你,但是,如今朕受了伤,伤在你的手下,你应该想想,要如何向逸轩解释才好。”太上皇微笑着,无奈的说,“朕并不想如此,朕喜欢你母亲,也同样的欣赏你,但是,朕是大兴王朝的皇上,朕需要一个好的皇上替朕统领这个天下。朕不得不让你背负天下的指责和逸轩的内疚!”
丛意儿背靠着千年寒冰,觉得脊背上一阵凉意。她看着太上皇,一掌将太上皇送出去,使他远离开千年寒冰。有些疲倦的说:“我知道了您的取舍,您已经让我伤到了你,逸轩此时就站在离我们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浓雾未散,他看不真切,但是他可以看到我出手打在了你的身上,有时候眼睛一样会骗人,更何况您一直是用真力在和我说话,除了我听得到你的话,没有人可以听到的。”
太上皇看着靠在冰上的丛意儿,眼睛里有着淡淡的水意,就如当年她的母亲,心中竟然一痛,大兴王朝和这个女孩子,在司马逸轩心里孰轻孰重?但不论哪个更重要些,都会让司马逸轩伤痕累累。
“意儿!”司马逸轩冲了过来,口中说,“父王,您答应孩儿不为难意儿的,您何必逼她。”
太上皇一愣,这个时候,司马逸轩还帮着丛意儿,如果自己不傻瓜的话,应当明白,在司马逸轩心目中,最重要的还是丛意儿。
“不要靠近我。”丛意儿轻声说,“这千年寒冰发出的寒气,不是你和皇上可以应付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可以应付,但是,一时还伤不到我。只是,皇上,您太扫我的兴了,我现在很不想告诉您我刚刚要告诉您的事情了。”说到这儿,丛意儿突然用只有皇上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您永远也别想知道流云剑到底在哪儿!也别想知道,流云剑剑法究竟是如何的神奇了。我生您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