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欢醒了过来,犯人们立即分立两旁,整齐有序的站在了叶欢的左右,声不敢出,气不敢喘,恭候圣驾一般,随时准备伺候着。
打了口哈欠,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叶欢定睛瞧向刘蟒和秦寿,顿时吓了一跳。
此时只见刘蟒的脑袋上已是鲜血淋漓,整个脑袋上硬是脱了一层皮,原本那条鲜活的巨蟒已经不见了,竟然真被他给活活的搓掉了。
秦寿更是惨不忍睹,身上一片血肉模糊,虽然还有很多纹身没有搓掉,但看上去他也是尽力了,目前还在拼命的搓呢,貌似已经疯了。
叶欢哭笑不得了,他虽然没有纹过身,却也知道,若是不掉层皮的话,纹身是根本搓不掉的。
叶欢本想吓唬吓唬这两个败类一下,没想到他们还真搓啊,而且居然搓掉了,只是根据他们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是真应该去医院了,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下一刻,一辆120急救车匆匆驶进了刑警大队。
当刘蟒和秦寿被警察和救护人员抬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不停的搓呢,栏都也拦不住,似乎没有某人的允许,他们不敢停下来,又或者说,他们是真的被某人折磨疯了,估计就算好了,也会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伴随终生,挥之不去。
拘留室里,所有犯人都在诚惶诚恐的贴墙而立,只不过他们都是出来混的,所以身上或多或少有点纹身,但是想想刘蟒和秦寿的那副惨样,他们就忍不住心惊肉跳,都开始后悔纹身了。
“你们的纹身,是真的假的呀?”
叶欢扫了眼众人,随口问了一句,而他此话一出,拘留室里顿时哭成了一片……
……
接到通知后,白倾城第一时间赶回了刑警队。
一夜之间,就有两名嫌犯重伤入院,这可不是小事情,万一惊动了媒体,必定谣言四起,到时候不但白倾城会受到严厉的处分,就连整个刑警队也会跟着蒙羞。
白倾城隐隐记得,昨天刘蟒和秦寿要求主动向自己认罪,但因为自己被气昏了头,没有理他们就走了。
本来白倾城想今天一早提审他们,不料却是出了这档子事。
刚到队里,白倾城就展开了调查工作,挨个审讯了拘留室里的犯人,但是所有犯人都跟串通好了似的,一致咬定刘蟒和秦寿是因为自残才会受伤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对此,白倾城也是毫无办法,拘留室里没有监控,昨晚也没有值班警员去巡视,所以除了那些犯人之外,根本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刘蟒和秦寿更惨,根据医生所说,他们是因为受了严重刺激或惊吓而导致神经失常,简单地说就是疯了,目前已经被送去精神病院治疗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提供可靠的证词。
不过白倾城不是傻子,她很清楚是谁把刘蟒和秦寿折磨成这样的,奈何没有证据,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叶欢,你可以走了。”
在拘留室里被关了整整48小时之后,叶欢终于被释放了出来。
这时候,叶欢还没走出拘留室的大门,犯人们就已经嚎啕大哭了起来,场面多提有多伤感了,看得人家警察同志都忍不住要哭了。
看到这么多人都不舍得让自己走,叶欢也禁不住热泪盈眶,这两天他已经和这些人有了深厚的感情,如果可以的话,叶欢不介意再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兄弟们,你们保重啊,我先走了,有空你们要去找我喝酒啊!”叶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缓缓的离去,一步三回头,心里装着满满的依依不舍。
见叶欢走远,犯人们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骂:“我艹他妈啊,这小子终于走了啊,以后咱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吃口安乐饭了啊!”
“他妈的,老子给那小子按摩按的手都要断了,现在老子终于可以解脱了啊!”
“最惨的还是我,老子要24小时不停的给那小子扇风,他妈胳膊都要脱臼了!”
“草,你们谁能惨过我?为了让那小子睡得舒服点,我他妈给他当了一整晚的人肉枕头,怕吵醒他,我他妈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到现在我浑身都在发麻呢!”
“你们谁也没有我惨,为了不让那小子无聊,我要随时给他讲笑话,逗他笑。他要是不笑,咱们就得哭啊!”
“靠,那小子上厕所嫌纸太硬,最后还是我用衣服帮他擦的啊。呜呜呜……我这件阿尼玛衬衫可是刚买的啊!”
“你们都别说了,最惨的还是刘蟒和秦寿啊,那俩小子才是真正的造孽啊!”
“……”
最后这话一出,所有犯人都不说话了。
而刘蟒和秦寿也让这里的所有犯人都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不得不说,这是一堂很有意义的教育课,有些犯人立志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甚至原本有些死不招供的犯人,此时都想立马去坦白从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