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竞然开口说道:“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具体的我都跟你的妻子解释过了,没有怀决总比流产好吧。”
“你说什么?你是说郝贝早就知道没有怀孕的事了。”裴靖东的火意倏地聚集在眼底,仿若碰下就要爆炸一般的火红一片。
顾竞然淡然:“看来这交易,裴队长应该不吃亏吧。”
裴靖东咬牙切齿:“不吃亏。”真是看着顾竞然想掐死她,又想感谢她。
倏地,眼晴又圆睁着看着上面的一行小字:【曾有病史,两次处女膜修补。】
“这个,你确定?”裴靖东不相信的问着顾竞然。
顾竞然顶了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用我的人格保证,确定,我当时为她清楚体内异物时,发现前后两道细微伤口,那种位置一般就是做处膜修补时留下的痕迹。”
从医院走出来,裴靖东就把那纸报告点了火一把给烧了。
心里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明明没有流产过,这算是一件喜事了吧,但他却高兴不起来,那份精斑报告被人取走了,比他还厉害的人,在乎这件事的,怕是只有那一人吧!
在D市的时候,他让医生给郝贝做过一次处女膜修补,那么上面的两次修补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郝贝跟他的第一次,也是补出来的?
脑海中第一个直觉反应就是陆铭炜!
但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反驳着不可能!
车子开到碧水园A座的楼下停下来,他本可以上去质问郝贝,为什么知道没有流产却不不告诉她,更想问问她两次修补,多的那一次是什么时候补的?
但这些,全在看到楼下那个长身玉立在跟郝爸爸和郝小宝聊天的莫扬时,全都没有意义了。
脑海里忽然闪过沈碧城那本日记本里描述过的事件,恍然醒悟般的回了神。
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是打给特警系统的一个战友,调阅下他推断出来的郝贝八岁那年发生的所有案件中,有没有特大猥琐幼童的事件发生。
电话是在半个小时后回过来的:“当年的确有一起重大案件,但当时的受难儿童中有一位是高官之后,故而这起案件被列为高度机密。”
既然是高度机密,又过去这么多年,档案早就让摧毁了,根本就无从查起。
裴靖东推门下车,往A座行去。
摁响了门铃,来开门的是弟媳妇刘秋蔓。
“啊,你……”刘秋蔓话还没有说完呢裴靖东就听到客厅里的莫扬在高喊着:“贝贝,快下楼来吃饭了。”
裴靖东眸色一沉,轻眯了虎眸,真有种要揍扁了莫扬的冲动。
郝妈妈也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裴靖东,那叫一个为难呀。
莫扬这孩子也不错,可是前女婿也……哎,叹口气走过去问裴靖东:“小东呀,你来了,有没有吃早点,要不要一起吃。”
裴靖东板着一张脸答了个好字,抬步进了屋。
郝贝在楼上洗完脸,揉着眼,身边跟着两个小娃儿从楼上下来,刚下一半呢,就站定了身子,见鬼一样的看着走进来的裴靖东。
裴瑾瑜小娃儿有些紧张的拽下郝贝的衣摆小声的问:“怎么办呀妈妈,他怎么来了,会不会打起来?”
“……”郝贝无语,揉了下小娃儿的短发,继续下楼,完全的无视于裴靖东的到来。
“啊,首长来了,我去多拿副碗筷。”莫扬惊呼一声,而后去厨房拿碗筷。
裴靖东淡淡的点了下头,坐到餐桌前,把帽子取下来时,惹来郝妈妈的惊讶的高呼:“小东,你头上怎么了?”
郝贝听到她妈这么一问,当下心都快跳出来了,连往椅子上坐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就听裴靖东云淡风轻的说:“没什么,被人打的。”
“爸爸,爸爸,你受伤了吗?”裴瑾瑜小娃儿坐不住了,本来都想好了,不理爸爸,让莫叔叔给他当后爸就好了,可是听到爸爸受伤,还是没忍住。
不光裴瑾瑜小娃儿,就加一直冷着一张脸的裴黎曦小娃儿也往裴靖东那里投去担忧的神情。
裴靖东伸手抱起跑到自己跟前的裴瑾瑜,心想,臭小子,不是都叛变了吗?不是说都不管老子叫爸爸了吗?
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暧,在众人担忧的眼神中,裴靖东却是捕获了两道不同的视线。
一道是莫扬不屑讥讽的眼神。
另一道则是郝贝慌张的神情。
裴靖东的火气蹭的一下又上来了,拼了命的压抑着,才让自己当场炸毛,淡定的解释着:“任务中受了一点点小伤。”
郝家人听了这才都坐了下来,七嘴八舌的说着关心的话。
裴靖东并没有刻意坐到郝贝的身边,郝贝身边坐的是莫扬和裴黎曦小娃儿。
莫扬一如既往的温柔,大家都说着话,他并不插嘴,只是时不时的跟郝贝说一两句。
这让坐在他们对面的裴靖东越看越眼疼。
一顿饭吃完,裴靖东就起身告辞。
郝妈妈拼了命的跟郝贝挤眼,郝贝却在装傻:“妈,你眼晴怎么了?”
郝妈妈快让气死了,戳着她脑门就骂:“你就作吧。”
而后对裴靖东说:“小东呀,我正好去买菜,跟你一起下楼。”
说罢挎起菜篮子跟裴靖东一起出门。
郝贝则给小娃儿们准备着书包,一直到裴靖东走,都没给过裴靖东多余的视线。
“好了,走吧,我们也该去学校了。”郝贝说罢,拿起两个小娃儿们的书包也往外走,莫扬是专职司机自然是跟上的。
电梯里,郝妈妈瞪眼又瞪眼,她本来是想跟女婿说点体己的话的,可是郝二贝这是闹那般呀?
电梯轿厢里,一室的静谧,好一会儿才传来小娃儿怯生生的问话声:“妈妈,我想让爸爸和妈妈一起送我们上学可以吗?”
说这话的出乎意料的不是裴瑾瑜小娃儿,却是一向不多言的裴黎曦小娃儿。
郝妈妈嘴角带笑开口咐合着:“哎,看看你们大人闹脾气受罪的尽是小娃儿了。”
莫扬的立场就有些尴尬了,低头问裴瑾瑜小娃儿:“小瑜也是这样想的吗?”
裴瑾瑜小娃儿好为难呀,他是讨厌爸爸总是惹小贝妈妈生气,也很看好莫扬叔叔的,但是他跟哥哥想的一样了……
“好了,叔叔不让小瑜为难。”莫扬抬头,看也不看裴靖东,只对郝贝说:“我一会先回下部队,有个会议,你们自己去学校吧。”
“莫扬……”郝贝满怀歉意的喊着莫怕的名字。
“叔叔……”裴瑾瑜小娃儿心中也是难受极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抓住莫扬的手小声的表达着。
“小宝贝儿是喜欢叔叔的,叔叔很好。”
莫扬勾唇轻笑,爱怜的伸手揉了下小娃儿的头顶,才抬头看向裴靖东,眼神中有着别具深意的笑容,像是男人之间的较量,就这样一直到电梯门打开。
莫扬果真说到做到,直接走到车子跟前,开车离开。
郝贝十分被动的被郝妈妈推着往裴靖东的车子跟前走。
裴靖东跟在后面,眉心一直是拧着的,很认真的低头看路,一直到郝妈妈把郝贝和娃儿们塞上车时,裴靖东才抬眸喊郝妈妈:“妈,我想跟你说会话。”
郝妈妈也正有此意呢,走到裴靖东跟前,无奈之极的说:“小东呀,贝贝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从小真把她当亲生的一样的,家里人也这样,早把她惯坏了,她那倔驴脾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妈知道说这话……”
裴靖东大惊:“她不是亲生的,那她亲爸妈呢?”
郝妈妈眼神一黯叹气:“已经死了,这事儿你别跟贝贝说,说了她又该难受了。”
裴靖东点了下头才问自己想问的事:“妈,我想问你的也是贝贝的事情,贝贝八岁那年是不是出过事?”
郝妈妈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大白,慌张的往斯周看了看,眼晴瞬间就润了起来。
话说,当年郝贝郝贝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就是因为跟郝妈妈吵架了。
当时郝爸爸跟人去外地干活没在家,郝妈妈要顾着赚钱还得带三个娃儿,脾气不是一般的火暴,郝贝小时候又是个皮蛋子。
那一天是跟同学打架了,被同学的家长找到家里一通乱骂。
郝妈妈一下子就火了,冲着郝贝胡乱的发了一通火,还打了郝贝一巴掌。
怎么也没有想到,才八岁的小娃儿就这么记仇,离家出走了。
开始郝妈妈还没注意到,等天黑了还没找到才开始慌神了。
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样有手机电话的,郝妈妈也不敢跟郝爸爸说,只得带着大女儿郝艳和儿子郝小宝满大街的找。
就这么找了三天,郝贝让人送回来了。
送回来却是高烧昏迷不醒,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才醒来,睡醒后,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郝妈妈说的跟裴靖东所知道的吻合在一起,故而裴靖东的眉心又是高高蹙起问:“那您还记得当时是谁送她回来的吗?”
郝妈妈摇头:“当时对方开着小轿车,说是在路上偶遇昏迷的小姑娘,听小姑娘说家在南华,就找来了南华,打听到我家丢孩子了,所以才送来的。小东呀,这事儿,只有艳儿知道,就是小宝和你爸都不知道的……要是你爸知道了,准得打死我,你不知道他有多护着二贝的……”
裴靖东点点头:“妈,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如此,裴靖东算是明白了,当年的事确有其事,也许沈碧城的画册中描述的还有一些未尽的事。
裴靖东跟郝妈妈告辞往车子里行去,郝妈妈却突然又想起什么喊住裴靖东问:“小东,你怎么会问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事?”
裴靖东摇头:“没事,只不过莫扬提醒我没有太过关心贝贝,所以我就查了下贝贝的生平,听人说有这么一段过往就问下您。”
郝妈妈叹气:“哎,小东呀,难为你了,就二贝这没心肝的,还总有人惦记着,我这当妈的也真是又喜又悲的。”
……
裴靖东上了车,那是看都不看后座一眼,只是专心的开车。
后座上的母子仨人倒是小声的说着话。
“小瑜,中午不可以看电视要睡午觉知道吗?”
“小曦,你要看好弟弟,不能让他总看电视,眼睛会看坏的。”
“妈妈,拜托了,俺就看了一点点了好不好……”
裴靖东听到此,嘴角一抽,差点没骂小骚包越来越女娃儿气呢,就听到郝贝咯咯的笑声。
“小金鱼呀,你怎么这么可爱呢,这么多新词儿,哪学的?”
拜托、人家、好不好……这是小娃儿最近很爱说的话。
“哼,俺哪儿跟谁学,是人家自己发明的好不好?”小娃儿又来这么一句,差点没笑翻了郝贝的。
“跟熊二学的。”裴黎曦小娃儿淡定的开口拆穿弟弟的卖萌。
郝贝愣神,而后又笑开了。
开着车的裴靖东差点没脱口而出问熊二是谁?
赶紧开了交通广播,听路况,生怕一不小心破功了。
半个小时后,到了学校。
裴瑾瑜小娃儿那叫一个神气呀,火速的背上小书包,拉着哥哥手摆好姿势伸出小手喊郝贝和裴靖东:“妈妈你拉着俺的手,爸爸你拉着俺哥哥的手,俺们要去学校了哟……”
就这么一家四口走进学校,粉雕玉琢的双生子娃儿,爸爸高大威武,妈妈娇小可人,真是羡煞了不少来小朋友和家长的。
更有家人悄声的议论着:“瞧瞧,人家这妈当的,这才叫辣妈呢,哪里像咱们,都成黄脸婆了……”
“就是,我看这两娃儿长这么白净,还真是儿子像妈的节奏呢……”
郝贝脸红心跳的走进幼儿园,又心跳脸红的走出幼儿园。
裴靖东一派明星范儿,接受着众人的检阅,眉轻拧着未松,唇角却是勾了抹淡笑。
一直到出了幼儿园,郝贝没走向他的车子,却往相反方向走时,他脸上的笑容才隐去,不轻不重的开口跟郝贝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郝贝,上车。”
郝贝转身,有点委屈,有些不悦的抱怨:“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话好像是她一直等着男人跟她说话一样,她怎么就这么欠呢!
裴靖东心底有丝波动,不过他很淡定的隐去了这一情绪,脸上的神情依旧未变。
“怎么,你是不敢上我的车,怕我见你一次压你一次吗?”
郝贝瞪圆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男人一本正经的神情,说这么不要脸的话。
“你……”
卧槽,郝贝真想骂娘了,他妈的,这死男人还是这么不要脸,死性不改!
“别废话,上车,我有话跟你说。”裴靖东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往车子跟前走。
郝贝站在那儿,那简直是踌躇不定,不知道该不该上裴靖东的车。
“郝贝,你就这么胆儿小吗?不是胆肥的敢捅人,敢砸人,上我的车就不敢了……”
男人讥讽的话语就像个引火线一样,忽地一下就把郝贝体内那些好强的战斗困子给勾了出来。
拉开后座的车门,还未动呢,男人悠悠的声音又传来了:“坐前面吧,这是礼貌,也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坐这个位置了……”
郝贝有丝诧异:“你什么意思?”
裴靖东一挑眉头,神情自然的回话:“想知道就坐副驾去。”
车子开起来时,裴靖东还拧开了路况广播,车开的认真,很慢很稳,听广播也听的专心。
唯有郝贝这儿,就在猜测着裴靖东的话是什么意思之类的,都有点坐立难安的样子了。
一个红灯处,裴靖东似乎才看到郝贝的不安似的,脸不红气不喘的来了句:“怎么?我没见你一次上一次,让你这么难耐,想被压了……”
郝贝气的小脸鼓鼓的,一双美眸圆睁着,眼神像是锋利的小刀子一样飕飕的射向裴靖东。
“裴靖东,你能正经点吗?”卧槽!妈蛋的,这死男人是要闹哪般呀!蛇精病附身还是怎么地,非得这么不要脸吗?
裴靖东轻哦了一声,看到绿灯,发动车子后才开口:“放心,没多少机会这样占你便宜了。”
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却是让郝贝的身子僵直住了。
“你,什么意思?”他要出任务了,还是干嘛去?
车子往路边靠了点,而后停在临时停车区,裴靖东划开车窗,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就呛的郝贝咳了一嗓子。
郝贝直觉的就不喜欢爱抽烟的裴靖东,故而开口提醒他:“我说,你能不再车里抽烟吗?呛死人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抽的。”
裴靖东斜睨她一眼,冷冷的说:“你是我的谁?我抽烟还需要顾忌你的感受吗?”
“你……”郝贝让呛的没说出后面的话,颓废的瘫下肩膀冷哼着:“是,我不是你的谁,我还坐你的车干嘛呀,真是脑抽了……”
她说着话去开车门,却不妨,男人的手比她更快一步。
咔嚓!
车门锁死的声音响起。
郝贝气的回头就瞪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裴靖东吐出一串烟圈,邪笑着开口:“不怎么样?我这周就要调去江南军区了,这周五你就不用来接我儿子了。”
他说这话时,最后‘我儿子’这三个字咬的特别重,似乎在提醒着郝贝什么。
郝贝蓦然一惊,眼神有丝慌乱的问:“你要把他们带走?可是他们才刚开学的。”
“那边也有部队直属幼儿园,一周的时间足够安排了……”裴靖东淡漠的就就应着话,似乎早就做好了安排。
郝贝心底一疼,半年的时间,她已经习惯了有两个儿子。
走到哪儿都带着,就算是她出去了,心里也会牵挂着,可是现在,裴靖东却要把两个孩子带走了。
“裴靖东,你可不可以不要带走他们,你去做你的工作,再说了,你带走他们,也没时间照顾他们,他们是需要人陪,也需要有人照顾的。”
裴靖东附合的点头:“嗯,这些你放心,我都知道的,也安排好了。”
“……”郝贝哑然,如果裴靖东跟她吵,跟她骂,她都能对得出来,但是他这样平静的说着话,竟然是说的她词穷到没法接话了。
裴靖东见她不说话,就发动车子,继续上路。
一直到车子开到了碧水园小区内,重新停下,郝贝才怯生生的问了句:“可不可以不带走他们?”
裴靖东残忍之极的回了句:“不可以。”
而后凝视着郝贝,转而看向郝贝的小腹处:“郝贝,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关于孩子的。
郝贝满心思都在裴靖东要带走两个儿子的事情上,哪里会注意到裴靖东看的是她的小腹,想听的是她说流产的真相。
“我就想说,你能不能别带走他们,”
“就这?”裴靖东的眉心拧起,火气蔓延在车厢中。
郝贝不解的看着他:“你生气了?”心想,为什么生气呀?
裴靖东恨呀,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女人得了,她还好意思问他为什么生气?
“郝贝,没有怀孕,也没有流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你说?”终于问出来了,心底也有一口气倏地一松,全身都像是让抽干了精血一般没了气火。
“啊,你怎么知道?”郝贝青黛色的秀眉微扬起,惊讶的神色写在脸上:“你听莫扬说的?”
莫扬?
裴靖东冷笑,原来连莫扬都知道的事情!
“那个,我是想……”郝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吧,当时她就是脑袋乱巴巴的,又生裴靖东的气,就没想着说这事。
后来又听裴靖东说跟秦汀语上床了,她就更不愿说这事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也疑惑,她怎么会二次补处女膜呢?
但这事儿,她没敢问,因为心中想的也是会不会八岁那年,就像沈碧城描述的那样,她是不是也……
人呀,总是这样,有种胆怯,就在心间,隐的很深,宁愿不知道真相,也不愿意知道难堪的真相。
裴靖东冷着一张脸开了车门,走下车,转到另一边,拉开郝贝那边的车门,粗鲁的把郝贝拽了出来。
神色凝重却又认真的开口:“郝贝,我会调离南华,带着我的儿子离开,你好好的跟莫扬谈恋爱吧,不用担心孩子们没妈妈,秦汀语就算不是个好妈妈,对两个孩子也不敢坏到哪里去,就算没有秦汀语,还有一个柳晴晴,都能帮我照顾好孩子!”
初冬的阳光,此时正照在头顶,暧洋洋的,但郝贝却是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郝贝就这么让裴靖东扔在这儿,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大步朝着B座走去,他甚至连回头都没回一下的。
原来,真的有这么一句话,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你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