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桑原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孩子也不是她给荼毒了的,所以她睡的心安理。
她哪里想得到,那个武蝶玉还真是……
他妈贱啊!
娃活着的时候当做争宠工具,百般利用。
连娃死了,背痛之中还不忘挖掘一下这死娃娃的残余价值。
一早上就让海姻给吵醒了,她道是什么事,结果见海姻一脸愤慨道:“主子,您赶紧起来吧,太后请您过去一趟,可真正是气死了人。”
暮云桑懒懒的伸腰,活动活动脖子。
海姻扭了帕子来给她静面,看那力道,活生生是要把那帕子给扭碎了一般。
暮云桑好笑一声。
“太后为何找我过去,而且他找我过去,你那么生气干嘛?”
海姻转过头,一面利索的给暮云桑收拾要穿的衣服,一面愤愤道:“还不是那个武良娣,昨儿夜里滑胎了, 一早上她那妹妹就去太后那哭哭啼啼了一番,奴婢一个要好的姐妹过来通风报信,说那武蝶儿居然在太后面前将武良娣滑胎的事情归罪于娘娘您,真正是气死人,这会儿太后在皇后那呢,太后身边的朱嬷嬷来请主子过去一趟,在外头候着,主子你说气不气人,主子你压根也就没去招惹过那武良娣,怎么能害的到她的孩子。”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清者自清,太后如果不是老糊涂了,作为堂堂一国帝君的母后,怎能妄断是非。”
海姻闻言,面色紧张的看了一眼门口,低声提醒道:“主子,朱嬷嬷在外头呢。”
便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
“伺候本宫更衣吧!”
她面色淡定,不气不恼不怒,甚至嘴角隐隐带着一份讥诮的笑意。
武蝶儿,呵,这是第二次了,她这个人没啥太大的缺点,唯一一个缺点就是,爱记仇,这武蝶儿,可还真是不长心啊,上次那样教育过她,她还不知道吃点教训,大约是上次没让武蝶儿飞成,她是有点遗憾了,不急,想要飞,有的是机会。
一切收拾妥当,这算是来都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见正儿八经的见太后。
看海姻给她拾掇的这一身行头,一袭月白色遍地金妆花棉裙,外罩了一件月白底镶金丝飞凤纹大毛薄烟纱,都是往素雅却不失端庄了挑选。
海姻是个玲珑心思的人,会将她打扮成这样,看来这个太后是个不喜欢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主儿。
一袭乌亮的头发,风流别致挽了一个云鬓,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赤金红宝石插梳花,粉状施面,一切收拾停当,海姻又从首饰盒里拿了一串佛碧玺石的佛珠手钏给暮云桑带上。
“太后信佛?”
这手钏在首饰盒里那么久了,海姻平素里是从来不给她装扮上的,今天大概也是要迎合特殊的人。
海姻边给她整理衣角,边道:“主子你又不记得了,太后每个月都要吃斋念佛十天,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
“哦,忘了,海姻,那武蝶儿,怎么会把状告到太后那?是不是,她和太后有什么亲眷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