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复了自己的震惊,疑惑的向安琪问道:“你的战略规划告知董事会了吗,”
“还沒有正式启动,现在还在计划中,”
“你应该告知他们,至少让他们知道你留着海景咖啡的目的,这样你会少很多麻烦,”
安琪语调平静的说道:“即便沒有海景咖啡,他们也会借其他事情向我发难的......”稍稍停顿她又说道:“现在你知道真相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我从安琪的话语里了解到她们集团内部的复杂,往往一个集团在进行权利更替时,都会或多或少的出现动荡,看來天扬集团也未能避免,而海景咖啡只是利益集团攻击安琪的一个道具,这和我之前预计的差不太多。
“还沒够20分钟呢,”我对安琪说道,不让她离去。
安琪沒有言语,也沒有离去,遵守了自己的诺言,给我20分钟的时间。
了解到安琪的真实想法,我打消了购回“海景咖啡”的打算,心里也认同她关于未來商业模式的判断,沉默了小片刻我对她说道:“如果要整合丽景轩和海景咖啡,打造综合性的会所,你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呢,”
“不需要,”
我很严肃的提醒安琪:“采梦工厂现在是你的广告合作方,丽景轩和海景咖啡的品牌营销都是我们在做,如果你要整合这两个品牌,我们是必须要参与的,”
“如果知道你回來,我不会将海景咖啡和丽景轩的品牌营销交给采梦工厂的......另外20分钟已经到了,”
“再赠送10分钟吧,”我说着趁安琪不备,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提包拿到了自己这一边。
“不好意思,沒有促销,包还给我,”安琪起身对我说道。
我直接将安琪的手提包塞到后背与椅背的夹缝之间,我知道她走不掉,因为她的车钥匙还在手提包里。
有恃无恐之后,我一点也不着急,端起咖啡,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安琪已经习惯了我的无赖行为,无可奈何的她皱了皱眉又坐回到椅子上。
......
前些天下的雪还沒有完全融化,此刻却又飘起了缤纷的小雪。
我入神的看着长街上堆砌的千堆雪,我在想象,等有了日出,是否可以和这长街彼此溶解呢。
此刻我和安琪就像这千堆雪和长街,而溶解我们的日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升起。
“张一西,包可以还给我了吗,”
我答非所问:“你今天不回扬州吧,”
“我去哪里和你有关系吗,”
“有啊,如果你不回去,我邀请你共度晚餐,”我笑言。
“你到底要我把话说的多难听才肯停止你让我厌恶的行为,”
“你说的再难听我也不会停止的.......你走不掉的,除非你的手提包不要了,”
安琪好似很在意她的手提包,竟然被我要挟住了,她不言语,只是闪着美目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