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回答晓蓉的提问?
说自己太压抑想寻求发泄,还是好奇想寻找刺激?
单思华低头憨笑一声,不尴不尬地应了句:“是在里面认识的一个朋友,他介绍我来耍的。”
从前面那句“你是耍全套,还是吃快餐?”,和现在的这份从容不迫就可以看出,晓蓉对于这一行已经不是新手了。
但在她淡定的背后,隐约透露出一丝哀怨,和对生活的无奈。从她的眼神里,单思华隐约能感应到这一点。
是什么原因迫使晓蓉走上了这条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事这行的?
太多的难以置信变成一个个大大的问号,塞满了单思华圆圆的脑袋,但他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往事是痛在身上的,若要再提起,则是痛在心上。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去,对于这一点,单思华深有体会,所以他迟疑着不敢问出口,怕伤害到晓蓉的自尊心。
两人在认出对方说了两句话后,均表现出不同程度的陌生感。尽管晓蓉装得若无其事,可在这样的环境中遇上昔日的同学,仍然让她有些失措。
而单思华本就属于性格内向的人,见晓蓉没有说话,他更加的感觉浑身不自在,纵然有满腹疑惑也只好暂时压在心里,低着头不敢再问。
没想到,这对昔日的同桌在经过漫长的三年多时间后,再次重聚,居然是在这逢场作戏的小床上。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人仰首长叹:真是造物弄人啊!
这间小屋属于改建过的,本身就不是很大,再加上中间隔上一块木板,空间就更显得狭小,亦很沉闷。
墙壁上那台劣质的一p空调在释放出温度的同时,也“嗡嗡”地响着恼人的噪音。两人就这样心事各异地静坐在床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出来多久了?”晓蓉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单思华闻言不禁松了口气,赶紧回道:“我是提前释放的,出来有好几个月了。”
“你咋认识黄平的?”晓蓉接着发问,起身倒了两杯热水,递一杯给单思华,自己端了一杯在手上。
单思华接过水杯,逐将自己如何在狱中和黄鼠狼因为下围棋而成为了朋友,与及在碎石场上班的事情简单地描述了一遍。考虑到其他原因,他并没将要家和高长江的关系说出来,至于要报复周二娃的事,更是只字未提。
听完单思华的简短介绍,晓蓉仰脖喝光杯中热水,情不自禁地低叹道:“既然来了,就脱衣服,时间有限。”
说完,她自顾低头解开了衬衫的纽扣,露出里面带花边的内衣,意思不言而喻。
原本单思华是带着发泄的目的才答应黄鼠狼的提议,躺上这张床的。但当他看见对方竟然是昔日同桌的同学,这让他感到十分别扭。
还记得上学那阵,曾经有一次,晓蓉当着众多同学的面,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表白,等她长大了,非单思华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