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既然要办全国性的,第一次么,也没必要让各州先办,完全可以动用长安建林酒楼和金陵星君酒楼及池州杏花村的影响力。这三个地方现在都已经是本地的翘楚,若是他们都参加了,在跟风之下,其他酒楼会来的恐怕也不少。
然后就是让这三个酒楼回去后,都在当地举办大赛,胜者才可来建安参赛,池州,扬州,长安,三个地方的优胜者都来建安了,其他地方能不来么?就是其他地方想也搞个全国赛事,但人气肯定是比不过建安的,最后只能是还没长成,就被扼杀了。。
一听王况说想明年办个全国性的烹饪大赛,程处默他们就来了兴趣,直说这个好,不错。
现在他们就指望着建州早点升格到中州上州,族里的宝可几乎都押在这呢,因此,对于王况说要放建安办,那是二话不说,极力支持。尉迟保琳这家伙甚至又动起了到洛阳买下一家酒楼玩玩的心思,说是再加上东都,这影响力就很大了。
这倒是个好点子,既然要买,干脆就还是分份子,还是按当初在长安商定的办法,程家,尉迟家,李家,秦家,林家和王家各占一成半,剩下的一成,就给酒楼里的掌柜和管事留着,功劳大的,就分一点份子,让他把酒楼当做是自己的家。
富来客栈早就这么分了的,帐面上,是王况和孙铭前各占一半的份子,但是分红的时候,他们都只各得四成,剩下的两成里,孙掌柜就占了半成,孙二,李大胆和几个分号的掌柜管事加一起占一成,其他伙计合起来占半成。
所以,富来客栈这几年里,根本都不用王况和孙铭前监督,全都是积极性高得很,这里面可有自家的一份呢,那得尽心做好了,生意越大,年底的分红就越多啊,不光这样,到建安其他酒楼客栈看看,哪家的伙计不比富来的多上一倍?因为富来的伙计都说了,这多一人就多一个分红的,还莫不如自家多干点实在。
也正因为如此,富来的伙计个个走起路来都是脚下生风,端起菜来,那都是一端就是十碗八碗的,这里面就数以前的孙水根厉害,能将二十几份的交叉菜肴摞起半人高,稳稳的端到堂前,晃都不带晃一下的。
如今孙水根虽然是升了管事,但一碰到堂前忙起来,他也会跑去露上一手,不说其他,就光这一手绝活,他就收了几个徒弟。
也有其他酒楼许了高报酬来富来挖人的,对这点王况并不加以限制,来去自由。以前是需要保密,所以会有点限制,现在菜式的做法基本都公开了,除了暂时卤味要保密外,其他的,基本大家都会了,没什么密可保了。祝四娘子原来就是孙铭前的亲戚,现在又和王家结了亲,那就是谁也请不动她走了。其他人,爱走就走,富来根本不挽留,甚至要走的,都会欢送一番。
不过这几年下来,富来客栈的老人们是没一个走的,走的都是那些来不久的新人,这些人多半是对年底能拿到多少的红利没底,又或是因为是外地来的,对富来的将来没多少信心又贪图了其他酒楼开出的高薪才走的。
富来的老人们可都是一直看着富来成长起来的,年底拿到手的也是一年比一年多,眼看着小东家的手笔越来越大,他们才不瞎,才舍不得走呢。
至于说洛阳的酒楼要买哪家,这个就由尉迟保琳去操办就是,正好他闲得无聊,给他找点事情做做。
再者,王况对洛阳的酒楼并不熟悉,去那也是两眼一抹黑,孙铭前也是如此。而且尉迟保琳去操办还有个好处,尉迟家的性子个个爆烈得很,全天下出了名的,没几个人敢摸老虎的屁股欺瞒尉迟保琳,所以他出面去操办,能省心不少。
尉迟保琳这次大方了起来,坚决不要王况和林家出一分钱,说是这钱由他们几家摊了,王况和林家的钱,留着,万一哪天王况突然需要了,也好周转一二。
在洛阳不比长安,买一个酒楼其实花不了多少钱,更何况只是出六分之一,这点钱对现在的王况和林家来说,就是一点点的毛毛雨。但王况知道这是他们这几年跟着自己赚不少,有点过意不去了,想这方得要寻点心理平衡,就笑着答应了。
几个家族中子弟还好,但是那些也来参加接风宴的本地官就吃惊了,都说王二郎和几个小公爷交好,但好到什么程度不知道,如今算是见识了,竟然好到了是小公爷给王二郎倒贴钱的份上。。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跟着这样的人干,能亏待自己哪里去?后台硬着呢!多硬?比白刚石还硬!白刚石,是当地对一种乳白色,半透明的硬度极高的石头的叫法,这种石头很常见,到处都有,尤其以河滩上最多,灰雀小时候还曾经捡了一大堆当宝贝。
这石头不光硬,质地还细密。刀刻不动,凿也凿不动,通常刀刻下去,只能在其表面留下一道灰黑色的印记,那是刀身上磨下来的,而石头本身,没有任何的破损。就是想敲碎它,那也要狠砸几下,砸出一大堆的火星后才能砸开,而通常,这时候的铁锤面,大多都已经变形了。
当下,整个二楼是笑声不断,个个喜气洋洋的互相劝起了酒来。
酒才过半巡,就有店里的伙计上得楼来说是金凌的姜少东家来了,问是不是引上来?姜洪帮着孙二演了一出戏,王况是知道的,刚好又商定了要遍地开花的把流水大席的赛事推广开来,其中就有金陵姜家的份,所以王况看了看程处默和尉迟保琳,见这俩家伙跟个没事人似的,应该是不反对把姜洪请上来,就让伙计赶快让他上来了。
姜洪没想到竟然能在建安见到两个小公爷,心知这是王二郎给自己机会了,心下感激,少不得先自罚了三瓯酒下肚,直说是来迟打搅了大家的酒兴。大家心知他这也只是个借口,不过姜家在去年大涝中的表现那是朝野尽知的,所以对姜洪也是很热情,并没有人因为姜洪只是个亭长而摆什么上官的架子,都陪着喝了一瓯,连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也不例外。
这让姜洪心中对王况愈加的感激起来,心想这都是冲着王二郎的面子啊。
等姜洪一坐定,徐国绪率先就把先前大家商议好的明年在建安办个全国性的流水席大比说了出来,姜洪一听就接上了话:“某正是为此而来呢。”
原来流水大席当日,就有金陵来的客商恰巧赶上盛会,回去后就到处绘声绘色的说着流水大席是如何的人山人海,如何的美味佳肴遍地随便吃,厨师的手法又是如何如何的精湛等等的话来。
这话一传到姜家耳里,他们就活络开了,若是星君酒楼也能去参加的话,别的不说,在建安留下名声来,那么,从建安到金陵来的客商们那还不把星君酒楼当作吃酒会友谈生意的首选?因此,正好得了消息说是王二郎要在下月初完婚,这就派了姜洪过来商量着看看明年能不能让星君酒楼也来参加流水大席。
这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双方是不谋而合,当下就敲定了,明年还是十月初十办流水大席,到时候星君酒楼也会力邀一些同行前来,当然,在十月初十的前三天,也就是十月初七,就定为是建州本地的流水大席,星君酒楼等外地的在十月初七这天不能参加,但是可以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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