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微微一笑,看来这nv人不笨,点头说道:“今日伏牛山一带传来消息,刘荆州率军回援,在伏牛山上遭遇贼匪,刘荆州与lan军之中,先是身中十七箭,后又被巨石压身,恐怕……”
蔡薇原本红润的俏脸上,瞬间变得煞白,娇躯微颤,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一双美目不可思议的看向秦天,一瞬间闪过的凄婉、哀怨,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意。
“吴王莫要开这等玩笑。”瞬间的震惊过后,蔡薇很快恢复了镇定,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无数念头,最终却无法相信,刘表身为一方诸侯,便是失势,身边也有大批护卫保护,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便被杀死,贼匪之说,更是无稽之谈,试问天下有那一拨贼匪有这个能力杀掉一方诸侯?若真有这般本领,又何必去当贼匪?
“夫人看本王像是在开玩笑吗?”秦天冷笑一声。
蔡薇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之se,秦天的话,实在令她无法相信,但若换一个角度来想,若这批贼匪是秦天派去的……想想以八百人拿下宛城的战绩,要在地势复杂的伏牛山中伏杀刘表并非不可能,纵然她不懂兵事,但想想伏牛山的地势,再加上秦天那八百血骑的彪炳战绩,若有心伏杀刘表,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一时间,蔡薇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从一开始为刘表身亡的悲哀中恢复过来,却又陷入了另一个mi茫。
刘表一死,对如今的南阳而言,不啻于雪上加霜,秦天贵为吴王,如今身边虽然只有八百骁骑,但他身份尊贵,便是他肯身犯险境,恐怕他的那些部下也不愿意让他们的主公亲身犯险,至少擎天城的大军恐怕不久便至。
若刘表活着,或许还有一拼之力,但刘表一死,南阳恐怕再无人可挡擎天城大军,没人比蔡薇更清楚这南阳局势,蔡氏、蒯氏、刘表的山阳旧部、刘备,可说是派系林立,刘表在时,还能予以压制,如今刘表一死,这小小的南阳,恐怕顷刻便会分崩离析。
而且,敌人未必只是擎天城,若说擎天城是一头猛虎,那占据了荆襄四郡膏腴之地的孙策就是一头饿狼,如果说擎天城跟刘表是公仇的话,那刘表和孙氏便是si怨,孙氏背盟在先,趁虚抢占荆襄四郡,让刘表惶惶如丧家之犬,让原本权势滔天的蔡氏、蒯氏不得不龟缩在小小的南阳苟延残喘,刘表帐下对于孙氏可说是恨之入骨。
但孙氏又何尝不是如此?江东猛虎孙坚便是死在南阳大将黄忠的手中,以至于当时如日中天的孙氏差点一蹶不振,一直以来,孙氏和刘表都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这股仇恨,甚至超出了对擎天城的公愤。…。
外有强敌虎视在侧,内部却要面临分崩离析的危险,刘表一死,二子年幼,这万钧重担便压在她一个nv人的肩上,一时间,蔡薇心lan如麻,方寸大lan。
秦天也不bi迫,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待她的回答。
思忖良久,蔡薇猛的抬起螓首,盯着秦天道:“吴王所想,妾身大致明白,只是吴王要如何证明,您何以值得妾身将信任托付于你?若我蔡氏投效了吴王,又焉知明日之蔡氏,不是昨日之朱张二氏?”
昔日秦天入主江东,对江东士族祭起屠刀,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江东四大世家之中的朱张两家,两家无论底蕴人脉,都不比蔡氏差,但其结果却令人心寒,这也是蔡薇最担心的问题,擎天城对世家大族可是从来没有手软过。
“昔日之朱张二氏,名为江东世家,却处处与我擎天城为敌,暗助孙坚夺我基业,又岂能容他?”秦天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煞气,随即目光看向蔡薇道:“如今本王无论如何说,恐怕都无法消除夫人心中的芥蒂,本王也不奢望夫人能立刻接受,但本王在此可以保证,只要蔡氏真心投靠于本王,不行那背反之事,本王可做主让蔡氏加入擎天商盟,同时若蔡氏子弟愿意出仕于擎天城,并有真才实学,本王亦可量才而用,决不随意打压,若蔡氏人才辈出,日后不只是荆襄望族,成为荆襄望族也未尝不能,但若蔡氏子弟不堪,本王也可保你蔡氏三世富贵!”
“此言当真!?”蔡薇不禁问道,秦天所说内容,对任何一个豪men而言,都无法拒绝,擎天商会,如今已是整个轮回三国中,人所共知的敛财机器,只看昔日日渐没落的中山甄氏随着擎天商会的日益壮大逐渐崛起,更甚从前便让无数世家眼馋不已。
而出仕于擎天城,更让蔡薇心动,lan臣贼子的帽子,随着如今诸侯有意无意的削弱皇权的影响力,已经不如当初那般让人无法接受,时代在前进,朝代在不断更替,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如今擎天城作用半个天下,威势如日中天,世家大族对其又恨又惧,盖因擎天城对治下世家监管严密,又大量启用寒men士子,使得世家大族远不如汉时那般显赫,世家大族恨其打压,却又惧其威势,虽然蔡氏若加入擎天城,必须要放下一些权利,但蔡薇看得很清楚,就是再差,又能差过如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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