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站在杨松身后的杨伯撇了撇嘴角,冷笑道:“那又如何?西川刘璋,那可是正宗的汉室宗亲,如今还不是屈膝投降?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大汉朝早已名存实亡,乱臣贼子又如何,这世道,最终看得还是谁的拳头大,而不是谁肚子里喝的墨水多。”
“你……”阎圃面色紫涨,被气得不轻。
“住嘴!这话,岂是你能说的!?”杨松面色一变,连忙厉声喝道,汉室虽然名存实亡,但余威犹在,强如擎天城,表面上也要对汉室表示一番恭敬,这话若是传出去,恐怕自己这位兄弟死的会很难看。
杨松向张鲁躬身道:“师君,三弟虽然鲁莽,但其言却也并非不无道理,如若投降吴王,至少可保得师君身家性命,也可保全汉中两百万子民的身家性命,但若硬抗,即便这次能击退吴王大军,但玉石俱焚之下,留下来的,却是一个生灵涂炭的汉中,还望师君三思啊!”
张鲁面色微变,杨松这句话却是击中了他的要害,身为五斗米教教主,身负济世救民的枷锁,于他自己而言,先是五斗米教的教主,然后才是汉中太守,凡事必先考虑五斗米教的生死存亡,当五斗米教的生存和汉中的自治权产生冲突的时候,张鲁还是更倾向于保全五斗米教牺牲汉中的自治权。
于东汉末年的时势而言,张鲁这种思想实在算得上一朵奇葩,不过张鲁终究也是割据一方的军阀,能据有汉中这一片基业,自有其过人之处,不会草率的做出投降的决定。
如果可以,张鲁自然不愿意依附于擎天城麾下,自己当老大和请别人当自己的老大,谁都不愿意选择后者。…。
不过如今擎天城势大,携大胜之威而来,张鲁看了看手下一干文武,轻轻地叹了口气,军队上先不说,但是擎天帐下谋臣猛将,就比自己这边高出好几个档次,虽有乱臣贼子之名,却也慧眼如炬,有识人用人之能,远不是自己这小小的汉中能够比的起的。
当然,若真的开战,却也并非全无希望,至少张鲁在汉中占据着地利、人和,阎圃所献计策,虽然不是什么奇谋妙策,却也很适合如今的形式,只需占据地利,步步为营,寸土必争,擎天城大军虽众,却也无可奈何。
一瞬间,张鲁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思绪,看着堂下渐渐分成主战派和主降派两大阵营,吵得不可开交,张鲁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厌烦。
缓缓地站起身来,大堂中再次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张鲁身上,不管他们吵得再怎样面红耳赤,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张鲁的身上。
张鲁的目光不疾不徐的扫过张卫、杨松、阎圃等一干人的脸上,缓缓地道:“为汉中百姓,也为我五斗米教千秋大业,吾欲向吴王献降。”
“师君,万万不可啊!”阎圃、张卫等人面色大变,急声呼道。
张松等人却是面露喜色,躬身领命。
“吾意已决,诸位无需多言,杨松,即刻起草文书,由你亲自去吴王那里献降,告诉吴王,汉中,我可以拱手相让,但吴王必须保证,我五斗米教有足够的生存空间,否则,张鲁宁愿玉石俱焚!”
“师君放心,杨松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捍卫我教利益。”杨松面色一肃,躬身道。
“都散了。”张鲁点了点头,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去,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无比的萧瑟。
西元196年五月,汉中太守张鲁面对擎天城大军压境,未打一战,向擎天城投降的消息,如同瘟疫一般迅速的传遍了整个轮回三国。
而秦天,也并未为难张鲁,并改五斗米教为道教,允许张鲁在擎天城治下范围内传教,同月,曹操成功攻破洛阳,虽然繁华落尽收缩兵力死守内城,不过战事到了这个程度,败亡也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至此,轮回三国世界的格局产生了新的变化,已经与历史有了巨大的出入,玩家先知先觉的本事,自此而终。
#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