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三,我想杀人。”冯澈将邝雨涵推倒陈煦身后,“今天你们谁也不要插手,就凭他刚才那句话,我必须要他付出代价。”
“你们是一伙的?放心,你们谁也跑不了……”
鲁姓疤脸军官似乎只听到冯澈的后半句话,他的爪牙亦哄然大笑。
“老二,只要留一口气给我明正典刑,其它随你处置。”
疤脸军官不清楚陈煦身份,从小白脸嘴里听到这种话,这个笑话别刚才的更好笑,只可惜那笑刚冲到喉咙口,他就见身边的兄弟飞了起来又摔了下去。
冯澈气愤这伙人侮辱妻子,他如猛虎入羊群,若非陈煦那句留活口,这些人都能直接去棺材铺里做消费者。即便如此,但凡被他踹飞的,没有一个能站起来。
疤脸高手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身边的弟兄一个一个倒下去,他就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跟人决斗似的找不到半点安全感,着冯澈一步一步走进,他也一步一步后退,最终被自己人绊倒,他感觉不到屁股上的痛也顾不上捂嘴,剩下的半边牙齿亦因为颤抖而咯咯作响。
“你…你不要过来,我…我大哥乃平阳候鲁勇,你如果杀了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平阳候鲁勇,浙军统率。土木堡之役前,浙军称不上一线部队,如今大燕二十万精锐魂断土木堡,平阳侯麾下军队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说到战斗力,无论两京及河南、河北的备操军还是沿海备倭军抑或江北、京城诸府的运粮军,都难与浙军比肩。疤脸军官他的确有这个底气。
陈煦、杨云睿早就听说了平阳侯治下浙军的种种劣迹,必须整改,他们需要的就是一个契机。陈煦冲杨云睿点了点头,他突然想就此挖个坑让平阳侯跳进来。
想想何进为诛十常侍引董卓入京造成的一连串后果,陈煦觉得该当以史为鉴,时下最精锐的部队必须控制在自己人手中,也惟其如此,才能如臂使指。否则人心不齐,此战必败无疑。
“你们最好放过我,否则我大哥……”
疤脸军官见冯澈表情犹豫的向陈煦,他就仿佛打过气的充气娃娃,底气十足。他嘴上虽说只要放过我,然后既往不咎,心里想的却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日后一定带上人再报这一箭之仇,他又瞟了邝雨涵一眼,京城的小娘子果然另有风情,若不能得偿所愿,他这心里就仿佛猫挠似的。
有一句话很经典的诠释了这种心态——狗改不了吃屎。只是这疤脸军官打死也想不到陈煦竟然不安他的套路出牌。
“我还是那句话,往死里打,留口气就行。”
陈煦话音落地,围观的群众错愕之后,大声叫好。人,皆有怵惕恻隐之心。
冯澈一步一步走向疤脸军官,陈煦则了杨云睿道,“老大,找时间开个会吧,是时候跟各地入京的将领们见见面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