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亚历山大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沉重的结果让我们一整天一言未发,我看着身边有有笑的士兵们,突然间觉得有时候被蒙在鼓里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做不到,我不可能将绝望转化成希望,就像我不可能用一口唾沫淹死九十万雷顿大军。”这是一整天下来,我唯一想却唯一不能的话。
“在我们被亚历山大的妄想害的尸骨无存之前,你最好能想个办法让自己做得到。”妮可躺在床上,有儿木然的看着篷,面色凝重。
我没理她,确切得我不想理任何人。我还在寻找着把绝望转化为希望的方法,虽然我甚至还不知道如何入手。或许我需要找一些发生在我身边的例子来坚定这个世界还是有药可救的,通过我们面临的九十万雷顿大军吗?还是帝都周边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民…我睡了过去。
“当!”
是钢铁碰撞的声音,看来昨晚插在我枕头上的佩剑依然在影响着我的梦境。
我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朦胧的景象开始逐渐变得清晰。
“当、当、当!”妮可身着睡衣,右手持剑同一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紧身衣中的男人连续过了三招!而当他们的剑第三次碰在一起的时候,男人的剑飞了出去,插在我身边的床铺上,至少颤抖了三秒钟才安静下来。就在这个过程中,妮可的剑从男人的眉心穿了过去,一朵鲜红色的花出现在男人的额头上,在妮可把剑抽出来的瞬间绽放。
男人仰面躺了下去,安详的就像是睡着了。在他的身边趴着另一个穿着和摸样都差不了多少的男人,他正看着我,一脸愕然,血红的液体不断从他喉咙上那道切口中奔涌而出,已经把妮可的大半边床铺都浸湿了。
妈的,这梦可真血腥。
刷!一柄弯刀擦着妮可的睡衣划过,切掉了一大片下摆!使我又找到了她的第五道伤疤,从腹开始斜着向下延伸,直到我暂时还看不到的地方。
第四个黑影悄无声息的穿过营帐出现在妮可身后,她一步、一步向正在跟弯刀客交战正酣的妮可靠近,如鬼魅般没有一声音。
杀了她吧!我暗暗为这个黑衣女人鼓劲儿,赶快杀了她,好让我从这个该死的梦境中醒过来!
妮可一个向后旋转的侧身,躲过了弯刀的一记直劈,同时就势飞起一脚,仿佛在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踢中了那女人的胸口。我听到了两个声音,骨头碎裂的噼啪声和女人痛苦的**声,但是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妮可的佩剑脱手而出,从她的左眼插入,再由后脑穿出,最后把她牢牢地钉在了营帐内的沙地上。
在佩剑飞出的同时,妮可出了两拳,第一拳是左手,打在了弯刀客的手腕上,于是他的刀飞了出去。第二拳是右手,打在了那人的下巴上,在那人吐出的鲜血和牙齿中,妮可的胳膊肘已撞上了他的胸膛,将他本来向后仰的身躯又打的弯了回来,然后妮可飞起左脚从侧面狠狠的踹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他的头颅一边像我这边转过来,一边不可思议的扭曲着,最终莫名其妙的把右眼挤了出来,掉在我的身上,滚到我的脚下,我摸了摸,光滑却沾着些粘稠。
啊!这不是梦!
“出了什么事!”安德森“忽”的一下拉开了门帘,冲进来气急败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