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静止了,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要不是屁股底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百里卿一定还会多坐一会儿。因为这人肉椅子,很舒服。
她的手扣住腰上的手,往外翻折。
澹台潽的眉头微皱,愣是没有痛叫出声。他的手一松,怀里的人立马跳起身去,脚步一转,面向澹台潽,百里卿的后背,正好撞上梅潇。
这才把发愣的梅潇撞回神来。
他两手撑着牛南的胸膛,猛的将他推开,脚步惯性的往后一退,又撞上了百里卿。
那无端的冲力,将那女子撞进澹台潽的怀里。瞬间,淡淡的酒香夹杂着男子身上那隐隐药香浸入百里卿的呼吸,她的心一滞,漏了一拍。
她此刻就半跪在地上,趴在澹台潽的腿上,两手攥着他胸前的衣襟,愣住了。
“张赫!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帮忙把牛南送回屋里去!”竹字班的李贤急忙上去扶住了牛南,两手扣住牛南的双手,随即张赫帮忙抬着牛南往门外去。
梅潇已经捂着嘴跑出去了,他现在急需漱口,最好把嘴上那层皮洗掉。
姗姗来迟的华筝正好迈进屋里,与梅潇擦肩而过,脸色微微一变。屋里众人都愣住了,半晌百里卿才回过神来,急忙站起身,离澹台潽远远地。
她的俏脸有些红润,方才她明显感觉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该不会是男人的、、、她实在不敢想。
“不好意思,是不是玉佩搁到你了?”澹台潽一派从容,只随手弹了弹衣袂上的尘埃,淡淡的道。
百里卿的脸色刹那白了,尔后又红了。原来是玉佩啊!看来是她想多了。
“百里夫子没事吧!”澹台潽抬首,目光不深不浅的看着百里卿。
华筝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只听一旁的封凯道,“你来晚了,错过好戏了!”梅潇和牛南今天这一出,铁定会成为浣花楼里一段佳话。
“是吗?既然好戏已经结束了,那么我先回房了。”华筝说着,抬目扫了澹台潽和百里卿一眼,径直去了厨房。他还没有吃饭,打算去找谢大叔讨点包子什么的充饥。
对于华筝冷淡的性子,封凯已然习惯了。只是经了方才那么一闹,大家吃饭的兴致也没了。
“已经很晚了,大家吃饱了就回房早些休息吧!”封凯招呼着。
百里卿抿唇,她慢慢的步到了桌边,萃纱去喂夏多克了。澹台潽扬手,之音会意的上前,扶着百里卿坐下。
“你们先回去吧!”澹台潽温和的嗓音说着,众人点头,悉数退下了。
屋里顿时只剩下澹台潽三人,之音扫了那桌边的两人,亦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百里卿执起了竹筷,她只觉得有些尴尬。方才她对澹台潽似乎太粗鲁了,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方才的事情,是我不好。”谁知,那柔和的男音却这样道。
执着竹筷的手微顿,百里卿侧首,只听那男子接着道,“其实牛夫子每次喝醉酒都会这样,见谁轻薄谁,不论男女。这件事该提前告诉你一声的。”
“噢!这么说来,我应该谢谢你才是。”如果方才不是澹台潽拽她一把,说不定现在她也被轻薄了。不过这位牛夫子还真是有趣,和她一样,三流酒品。
“方才冒犯了!”澹台潽一再道歉,百里卿倒有些烦了。
话已经说开了,她也没什么在乎的,毕竟在现代生活那么多年,她的思想虽然说不上奔放,但也没那么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