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还想不想在一中了，这是学校的安排，你不必问了。”钱紧扫了她一眼，他的声音冷漠，心里根本就没空搭理她。

“凭什么……”辛子柔不敢在钱紧面前有脾气，语气惨淡的小了起来……

她早已觉得不对劲，钱紧叫自己出来未必有好事，甚至……她想过一些更难堪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居然让她换班，换到一个不如七班的地方去。

为什么单单找她换，不找别人，辛子柔觉得一股酸楚的滋味从肚子里蔓延上了嗓子眼，有些想哭的冲动，但是她强忍着了，在这两个人面前不能哭出来，她早就明白，女孩子的眼泪只有在爱她的人面前才有用，否则，只是白流。

“好了，你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吧，下午就换班。”钱紧不耐的摆了摆手，他只管完成这件棘手的事情，哪管这个辛子柔的死活。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辛子柔觉得浩大的委屈，有脾气还不敢发，如此恶性循环着，再看着钱紧冷面无情的样子，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一个女生承受不住，一滴眼泪承受不住那股酸涩的催促，在脸上触目惊心的滑了下来，看得林灿心惊。

接着，她在林灿眼皮底下，和钱紧又争执了几次，钱紧终于烦了，一挥袖子，自顾自走了，抛下一句冷笑：“我看你这个学生有没有那个胆子不听学校的话，你要是不换班，就别在这待着了，哪凉快去哪呆着去。”

钱紧根本无所谓，他是摸清楚的，这个辛子柔家境贫寒，正好也不会有家长来闹事，也闹不起。加上辛子柔成绩在班里也就前几名，算不上绝佳，还考不过萧梦婕那种富二代，钱紧心里更是无谓了，想怎么着她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林灿想了想，还是拦了一下钱紧，不过并不是阻止这件事了，现在的事情他也实在不好拒绝了，毕竟是王世勋的意思，但是，如此紧凑的下午就换班，很多事情都没有交代，虽然他也没啥交代的，但是……这件事陈竹都还不知道。

钱紧以为他要反悔，心一紧张，最后林灿说，改为明天换行不行，钱紧心一松，说没问题。说着，还一脸谄媚的要交换林灿的手机号码，说有什么事在一中就找他，不用直接找王校长，方便。

辛子柔看着钱紧在这个林灿面前一脸谄媚的样子，心中蓦然憎恨起来。

林灿在他看来恐怕也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为了高考能多考一点分，这个时候仗着家里的势力想要转到文科班人人都想去的七班。

这些都不关她辛子柔的事，但是现在，他是在毁坏她的前途！

他们不一样，辛子柔知道这个林灿不用在乎什么分数，什么考试，但是她在乎，像是生命一样在乎，因为这就是她改变全家人命运的途径。

钱主任走后，辛子柔呆滞了一样，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蓦得，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里面的水雾……她微微有些轻促的喘息。心里显然颇不平静，像是认命了一般，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林灿站在她身旁，无意欣赏她梨花带雨，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叹了口气，轻声道：“对不起……”

“呵……”辛子柔突然笑了起来，昂起头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灌进了雪白的脖颈。

林灿第一次有了，亏欠一个女生的感觉……如果不是他的话，辛子柔就不用遭受这些事情了，也不用遭受这么多人请冷暖了。

如果有一天，她放弃了坚持下去的勇气，里面肯定也有林灿这一份吧。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林灿还没说完，辛子柔红着眼瞪了他一眼：“不需要！”

说完，她独自离去。

走廊变得空荡荡的。

林灿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嗓子眼徘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