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乔感觉下巴一阵酸痛,喉咙口泛出一阵呕吐感,让她咳个不停。
“喝水。”他冷冷地把水递到她嘴边,冷乔感觉整个口腔都快要僵化了,没有任何计时工具的房间让她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不过至少能够肯定,她的嘴巴被塞住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怎么?不想喝?我不介意帮你灌进去。”
冷乔这时才注意到徐浩彦的另一只手上,还抓着一个漏斗。顿时对男主的变态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她张开嘴,用嘶哑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开口,“嘴里,有味道。我想漱口。”
徐浩彦眯了眯眼,“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
冷乔努力挤出一个自然的笑容,委屈地看着他,“嘴里,难受。”
他直愣愣地注视着她嘴边的笑容足足有一个世纪,似乎不再相信面前的女人还有对他绽放笑脸的一天。徐浩彦冰冷的眼眸中满是复杂,似乎是纠结了好久才终于站了起来,“给我等着。”
很快,一个塑料杯和一个塑料盆被放到了她面前。冷乔乖乖地张开嘴漱了漱口,然后才喝完了一杯水。
温水划过喉咙口被粗布摩擦出的伤口,一阵细密的疼痛让冷乔皱紧了眉头,可她还是坚持着把水都喝光了,照这个情况还不知道下一次喝水是什么时候呐!有水的时候就应该珍惜。
徐浩彦讽刺般注视着她痛苦的神色,脸上没有半分波动,浑身那暴戾的气息却消散了几分,“张开嘴,让我看看。”
冷乔乖乖地长大了嘴巴,下巴因为过度僵硬而抽搐起来。就算不照镜子,冷乔也可以想象到她现在的表情有多么的奇怪。因为就连满身寒气的徐浩彦也不由得挡住嘴角,掩饰般地咳嗽了几声。
狠狠瞪了那个该死的变态男人一眼,徐浩彦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似乎是在懊恼自己竟然又被这个背叛了自己的女人牵动了情绪。他身上那种熟悉的阴郁在一瞬间似乎又回来了。
大手有力地钳住她的下巴,手指伸进了冷乔口中,翻开那灵巧的丁香小舌,临近扁桃体的那一圈都被刮破了,伤口被唾液浸染得有些泛白,看上去甚是恐怖。
“呵,我还以为你又要咬我的手了呢?”徐浩彦讽刺的声调让冷乔正打算合上嘴巴的动作顿了一顿。
大概是觉得这种行为太幼稚,徐浩彦拿过一个饭盒,用勺子舀起喷香的鸡肉粥喂到她的嘴边,“先吃饭,一会儿我让张特助给你送点药。”
冷乔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尖锐,一口一口机械般地把粥吞进口中,不挣扎也不拒绝。
等到喝完了粥,徐浩彦重新拿了一块布,这一回不再是原本的粗布而是一块细致的绢帛。
冷乔隐隐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阴郁的表象之下有一种细致的温柔。从喝水、吃饭到最后的绢帛都不假手于人,他就像是一个狂躁症患者,无法控制自己的尖锐和暴虐,风平浪静的时候却也不是没有短暂的温柔。
在绢帛被塞入口中之前,冷乔最后看着他的眼睛解释,“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没有打算要自杀,那只是个意外。”
冷冷的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波动,眉目不悲不喜,嘴角带出了一抹狠辣,“冷乔,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就是死了你也出不去。”
被塞入口中的绢帛堵住了冷乔还未开口的话,真是好极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一点都没信。
不过也很正常,方才催眠的时候她还看到了女主第一次自杀的画面,近乎崩溃的少女用一根叉子狠狠地划着自己的手腕,鲜血不断地涌出,溢满了整个房间。窗口的光笼罩在她身上,打出一片阴影,毫无一点生命的气息,她更像是一个哀伤的人偶。
在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徐浩彦带着关切和心痛地注视着她,“还痛吗?”
原主却满带恨意地挥开他的手,“别碰我!”那强烈的恨意,似乎在下一秒她就会毫无顾忌地杀了他,杀了这个把她囚禁在这里的恶魔。
自然,他对她不存在任何信任度。房间内不存在任何尖锐的物品,就连喂完饭的勺子也是马上收起来;一出门就把她的房间反锁,禁止她出入这间别墅其它的任何地方。冷乔在这里,是一个切切实实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