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休息的时候谢泽锐接到了母上的电话,走到偏僻的地方接电话去了,文熙被一群毛绒绒围着幸福地打飘,曲奕皱着眉头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你这么喜欢这些带毛的小东西?”
“为什么不喜欢?”文熙不解地看他。
曲奕一时被问住,憋了半天才说:“因为它们不会说话,不能交流,还很脆弱,需要人照顾。”
“你小时候也不会说话,还很脆弱,你爸妈嫌弃过你吗?”
“这不一样,”曲奕烦躁,“我是人,就算小时候脆弱又不会说话,但长大了就变强了。”
文熙点点小京巴的鼻子:“可是我把它们当成一直长不大的孩子呀,曲奕,你不能把小时候的偏见带到现在来,就像小京,他被主人伤害过,可是它没有怨恨人类,而你只不过被小狗欺负过就记恨到现在,小肚鸡肠的连小京都替你害羞。”
曲奕瞪他:“都说了我没被狗咬过,豆豆说的话你也信。”
要看他就要炸毛了文熙立马举手投降:“好吧,你没被咬过。”你只是脑袋被驴踢过。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它们?”
文熙头也不抬,懒洋洋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因为我喜欢它们,所以我喜欢它们。”
这算什么答案,耍他玩吗?曲奕真想扒开文熙的脑袋看看他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说出的话怎么就这么让人气的牙痒痒呢。
文熙一看他的脸色“噗嗤”一声就笑了:“不逗你了,跟你说实话吧,我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天生的,小学时候家里养了一只狗,叫雪莉,有一次全家出去玩,因为旅途比较远就带着它一起去了,反正自己开车也没人管,结果回来时雪莉丢了,我们直到回到家后才发现,因为雪莉一直睡在车座底下,也没人注意,当时我爸托人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找到。”
“然后呢?”曲奕追问。
“后来过了半个月我们才在报纸上看到雪莉的消息,是我们经过的一条公路收费站里的工作人员刊登的,我们过去接雪莉时他告诉我们雪莉已经在那条公路上游荡了好久,每次有车经过时他都要跑过去仔细确认是不是我们,晚上不睡觉都守在那里,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幸好我们找来了,否则他都不知道雪莉会怎么样。”
“曲奕,你不会知道我当时看到瘦的皮包骨的雪莉向我们跑来时我悸动的心情,不止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难过和震撼,有时候动物比人要可靠真诚的多。”
文熙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淡漠,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听不分明,曲奕的心却像被锤子狠狠敲了一下,眼前人的侧脸温润如玉,微长的睫毛低垂,盖住了潋滟的双眸,让人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他以前就听说文熙的人缘好,与他相处过的都对他多有赞词,就算不喜欢也绝不会讨厌,原本他以为只是炒作,加上文熙名气大,一些小明星自然攀附着他,在媒体前做做样子说好话而已,昨天与文熙见面时他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觉得这人长得挺好的,但有时候跟谢泽锐一唱一和真有点讨厌,两人还打着朋友的旗号暧昧不清,也不知道避讳。
但现在他坐在文熙的身边,看他与一群带毛的小东西相处融洽,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听他幽幽地道来小时候的事,只觉得心里的某一处变得异常柔软,难怪这么多人喜欢他,因为跟他一起真的很舒服。
另一边的谢泽锐正嗯嗯啊啊得应付着谢妈的电话,这些问题都问了一百遍了,每次他出门都要问一遍,现在他都能按顺序倒背出答案了。
十分钟后谢妈发火了:“你这个不孝子,跟你妈说话就这么不耐烦?嗯嗯啊啊的糊弄谁呢?”
“妈,我怎么敢,你的话我每次都洗耳恭听,你的电话都都放圣旨接的。”
“这就好,绒绒啊,我儿媳妇你追的怎么样了,进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啾到。”
谢泽锐正抬脚往回走,闻言差点踩空摔一跤,对着电话大吼:“妈,你矜持点,你儿子可是很纯情的!”
谢妈在电话里表示不屑:“现在追人都不流行纯情这一套了,你要主动出击,邪魅狂狷。”
谢泽锐嘴角抽搐:“妈,你最近又看了什么小说?”
“就看了两本,一本叫邪魅王爷爱上我,另一本叫我的霸道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