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里我便对师兄这门剑法极为钦佩,更佩服师兄能想到方法,不需自残身体便能修炼这门剑法……”
伊诚的剑招凌厉,而吕颂贤守的却也同样是一个滴水不漏——正如他所说。恒山剑法守强攻弱。这套北岳剑诀同样也是将防守发挥到了极致的一门武学,一旦施展开来。整个人都仿佛化身为钟灵毓秀的山峰,看似秀美,实则难以轻易撼动。
而且伊诚也发觉,这吕颂贤出剑之余,内气同样也是充盈无比,这才能够在他三大绝内连绵不断的攻势下从容自若地摆出这等铁桶阵,可想而知,这人身上至少也有一门绝内,而且这一门绝内,无疑是类似先天功这般,以恢复和内力修为见长的功法。
又过了约莫百招,突然就听一声惨叫,一旁目不转睛盯着二人战斗的笑忘书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却发现不知何时,逍遥二仙早已身死,此时发出惨叫的,正是硕果仅存的明教教主张无忌。
就在这二人见招拆招,如同电光火石般的激斗下,张教主居然是被殃及池鱼,莫名其妙就死在了真辟邪剑法的不明AOE下。
而张无忌一死,这决战光明顶一役自然也是以日月神教一方胜利而告终,任务完结,两人的战斗,也被迫中止下来。
“切,跟你这种人打真没意思。”
百来招下来,要说伊诚打的是真正的酣畅淋漓,毕竟平时要找这么一个能让他全力以赴出手而又不担心出人命的“肉靶”实在太难,可问题是,对手只守不攻,这么打下来就好像是狗咬刺猬一般的赶脚,让他发泄了此前心中的积郁同时,反而因为这样的情况又莫名地不爽了起来。
“师兄承让,我差一点便守不住了。”
吕颂贤见伊诚收剑,也是从善如流地做了个揖,不过从他淡定从容的面容来看,他所说的这句“差一点就守不住”中的“差一点”究竟是差上多少,怕是有待商榷。
“我之前倒是看走眼了,本以为这一代新人里最强的是泰山那个白玉京,没想到……”
伊诚这话当中所包含的意味,一旁的笑忘书听得分明,而心中的情绪却也变得无比复杂。
他没想到,平素看似从善如流的恒山大师兄,实力居然隐藏得如此之深,虽说道貌岸然之前怕也未必就动用了全部手段,可能在绝学真辟邪剑法之下见招拆招地撑过百招,放眼当今武林里,怕也不超过二十人。
想他笑忘书,自忖也算是这武林顶尖高手,更是一等一的天才,平日里趾高气昂,从未将这所谓的恒山大师兄看在眼中,更兼以为对方软弱可欺,没曾想,人家才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典范,在道貌岸然的眼中,更是能与白玉京那等真正一步登顶的高手相媲美的存在。
那自己……又算是什么?
正当他这样想着的同时,伊诚这边已经打算离开,无意中看到他,顺嘴就问了一句。
“咦你怎么还在这呢……对了小朋友你叫什么来着?”
小……小朋友?
笑忘书闻言,又气又急,一口老血喷出之际,却见道貌岸然已经施施然飘飞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在他耳畔回荡。
“你也算不错了,刚才那一剑,无耻的神韵很有我当年的风范,稍加努力的话,日后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也要落在你肩上的呦……”
“我……我哪里无耻了!”
笑忘书张口便要反驳,可视线所及,哪还有了道貌岸然的影子?
“好了,师弟,道貌岸然师兄这人就是口无遮拦,你也不要太在意。”
吕颂贤来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头,似是安慰又似是提醒。
“他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你也不必担心他记仇,不过,如非必要,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
笑忘书也不说话,只是望了这位如今显得有些陌生的“师兄”一眼,而后抽身离去。
“唉……”
在他的身后,吕颂贤仍旧是叹息一声,至于其中究竟包含着怎样的情绪,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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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不简单啊。”
离开了光明顶,伊诚的心里却仍旧在想着方才的交手过程。
要说这几人,无疑都是当今武林新崛起的高手,少林、华山和武当那几个算是一般,峨眉那个熊孩子倒是个可造之材,日后培养磨练一番,成为准五绝甚至五绝级的高手也不是不能稍加期待。
可是,恒山的这个吕颂贤,之前杏子林初见时伊诚尚未觉得如何,如今看来,隐藏的却不是一般的深。
“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哪一路的人。”
之前武林盟主争霸赛中,针对他道貌岸然所采取的一系列手段和阴谋,事后宏图公司并未能深挖出更多线索,最终只查到一名公司高层便不了了之。
由此也能看出,其背后操控之人能量极大,而且做事滴水不漏,一旦失败,便以壮士断腕之姿,将已经表露在外的线索尽数斩断,让人无从追寻其根源所在。
不过伊诚心中倒是大致能够猜到,至少沈万姬那个女人肯定是牵涉其中,除此之外,想想当年曾参与过道貌岸然封号一事的人,比对每个人的行事风格,他也基本上能够确定,那一日在梅庄地牢外,对自己说出那一番话的人,究竟是谁。
吕颂贤有一句话其实说的很对,伊诚从来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不过……那些屡次三番跑来讨人嫌的家伙除外。
虽说狗咬人人不能反过来咬狗,但是为了防止狂犬病蔓延,伊诚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提前打一针疫苗,顺便……把病毒的来源扼杀在摇篮之中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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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