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一晚云以晏的话,倾玖失眠了。
顶着熊猫眼,她不得不做些善后工作,用化妆品进行伪装,这才敢走出房门准备早餐。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很有时间观念的云以晏竟然在她准备好早餐后一直都没有出来。
不是休息日,他也没有请假。
这个点了,他早该起床准备吃完早餐出门了。
倾玖先去敲了敲云以晏的门喊他起床,这才去陌陌的房间看他的情况。小家伙睡得正香,她也便没有喊他,让他多睡些謦。
待到她再折回客厅,发现云以晏究竟没有起来。
这下,她才意识到他估计是睡过头了。
想到自己昨夜因为他的话失眠,她便不由地猜想,他是否也如同她一般也因此事而失眠……
硬着头皮,她再次去他卧室,敲门:“云以晏,再不起床你就迟到了!”
持续了十秒之后,里头总算是有了动静。
门被打开,身穿家居服的男人睡眼惺忪,满是疲惫地站在门后:“今天我十点的课,九点再叫我。”
卧室内拉着窗帘,从外头透出一星半点的光亮。
云以晏就这般站在门边,嗓音带着一抹沙哑,身子隐隐有些不稳。
猝不及防地撞见如此的他,倾玖是万万想不到。一向在她面前衣着得体静淡坚毅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一面。
此刻的他摘下了眼镜,眸眼因为被吵醒而没有集中,质地考究的居家服甚至还有一丝因急急忙忙起来开门而起的凌乱。细碎的头发服帖在额前,他似乎有些难受,头疼地抚着那部位,身姿颀长,慵懒中别有一丝让人沉沦的醉感。
“什么十点的课?”
可惜,云以晏已经重新走了回去,上/床,躺下。
从他那浑身疲惫没有什么力气的感觉来看,倾玖猜测他必定也如同自己一样失眠了。
十点的课?
她这才意识到,今天他不需要去医院,得去H大进行一周一次的授课。
“那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叫你。”
话刚落地,她才猛然间察觉到不对劲。
他那个样子,哪儿是没睡醒,分明是身体不适+没睡醒!
几步便跑了过去,冲到他床前,倾玖将手探到他额头:“云以晏,你是不是病了?”
掌间传来滚/烫的温度,那丝热度,很显然,烧得不轻。
“我很好,给我两个小时,我马上就可以起来。”慵懒的嗓音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沉稳与执着,但听在倾玖耳中,不过是生病的男人非得逞强的话罢了。
“都烧成这样了还打算靠着两个小时就能好?病了不会说一声吗?非得等着人发现。不,你是等着人发现了都不打算吭一声,不是医院就是学校,现在还要忙着帮我照顾陌陌,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啊……”
拿温度计先给他测了温度,倾玖对于他身为医生却如此折腾自己的身体的事情有些不满。给他额头冷敷时,原打算直接甩块毛巾过去,可到底还是轻柔了动作。
先让他暖胃,喝下半碗粥吃下退烧药,这才让他睡去。
云以晏被她如此一番折腾,早就没有了睡意。
只不过还是抵不住她“睡一觉出一身汗就没事了”的言论,选择了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