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兽化的半僵尸,是没有痛感的,难道说,师兄竟然也有心慈手软的时候,居然没有下猛药?这个大牛还保持着一丝的神智?
如果真是这样,只要能够抓住他,应该还是有救的。想到这里,我不禁骂自己好傻,我都要死了,居然还想这个?
好痛!左手距离的疼痛,让我的神智陡然清醒过来,怎么回事?我居然会感觉到手臂的疼痛?
我用力的抬头,却震惊的看到,大牛的嘴角挂着黑漆漆的血液,两颗尖利的獠牙,映着月光,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吸食了我的血?反而把蛇毒吸了出来,不对的,不是这样,刚才那蛇毒应该已经扩散,想要吸出来已经不可能。
以毒攻数我脑海中闪过这么几个字,大概已经猜测到了缘故,如果不出我所料,是大牛在吸食我的血液的同时,他的毒素也侵入了的我身体,鬼差神使反而中和了一下子毒性?
我还活着,这无疑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我努力的挣扎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这个时候,原本看着还算平静的大牛,大手一抓,对着我的脖子狠狠的抓了过来。
他还没有吃饱血液,他的目标,就是我脖子上的大动脉!我呻吟了一声,抬脚用力的对着大牛狠狠的踢了过去。虽然刚才在间接中,大牛算是救了我,如今就算有一线生机,我也要逃走,绝对不能够死在这里……………,
我的一脚如同是踢在了石头上,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同时,我一把抓过一根树干,奋起向着对面的石屋跳过去。
在这个树上,我就是一个弱势的群体,不想死,就必须要想法子离开,否则,大牛早晚会吸干我的血。
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虽然我已经筋疲力尽,但这么一跳,居然发挥出了我平常最好的水平,不,甚至可以说是最好的水平,大概树枝的弹性,让我借着了力,我居然重重的一屁股跌落在对面凸起的大石头上。
事实上,这不能够算是石头,可能应该叫做石棺,更加合适。它有一半凸出在悬崖上,另外一边,却是深深的埋在了悬崖上。
我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古人愿意采用这种墓葬的行事?如果说是为着防盗,那么索性把山壁凿深一点,把整个石棺都埋进去,外面再用石头填平,处于悬崖上,又不容易被人发现,岂不是好?
露一半的棺材在外面,另一半的棺材埋在悬崖里面,就算地处隐秘,终究还是有迹可循的,我在怒江就见过几处悬棺,都被盗墓贼给光顾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着钱,很多人会铤而走险。
我摇摇头,顾不上想悬棺之谜,就这么坐在那凸出的一部分棺材上,从背包里面发出药,准备给伤口敷药,我的这条小命,可还没有全部捡回来。
我把手电筒再次掏了出来,拧亮,照了照伤口,一看之下,我再次变了脸色,该死的邪月,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毒,为什么会传染?
我的手臂上,有着好几个鲜血淋漓的血洞,其中自然有大蟒蛇咬的,伤口很深,几乎连着我的骨头都要咬碎了,谢天谢地,幸好那大蟒蛇没有咬上骨头,否则,我的这条手臂就算是废掉了。
而另外的伤口,明显就是大牛咬出来的,而大牛咬过的伤口处,这个时候居然长出来一些诡异的红毛……
兽化?
我传染了大牛身上的剧毒,我也会兽化?然后变成半僵尸般的存在?一念至此,我背心的冷汗直冒,冷风一吹,遍地生凉。
不成,绝对不成,我宁愿死,也绝对不能够变成像大牛那样的半僵尸……………,
我迅速的从背包里面取出针囊,开始给自己扎针,然后看着伤口流出来一些红黑色的液体,腥臭扑鼻。
但不管我怎么扎针,我却没法子彻底的把毒素逼出体外,甚至,我隐约感觉到,就算这样,毒素还是在悄无声息的蔓延,顺着我的全身经脉一点点的扩散。
怎么办?难道我横刀抹脖子,就这么一死了之?只有这样,才可以阻止毒素扩散,可我……还不想死。
除非,有能够压下它的剧毒?这是以毒攻毒中最歹毒的一种法子,利用更加厉害的毒药,克制另外一种毒药,但是,这绝对不是解毒,这是玩命一旦使用,会陷入一个恶心循环中,导致我必须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剧毒克制〖体〗内日积月累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