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蔡蔡盯着谭六指看,这厮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有一些脸红了,悻悻的道蔡丫头,不是我漫天要价,你瞧这大块石料,若是里面成色不,你绝对赚头不小的。”
“你也说了是若是成色不……”白蔡蔡在‘若是’两个字上特别加重了音万一里面成色很差呢,又或者连好料都没有呢,你这块石头的样子摆在这里,你认为哪种可能性最大?”白蔡蔡反问。
“呵呵,这本来就是赌嘛。”谭六指做出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白蔡蔡轻轻的皱了眉头,谭六指的那点小算盘,她心里门清着呢,这会儿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没法子,谁让她平日表现的运气太好了点,在谭六指这店里,她淘到不少好,而玩古玩圈的人,其实很讲究一个运字,白蔡蔡,谭六指他们私下都说她运好,这会儿,她估计着,谭六指就在赌她的运,如果她不要,过后,谭六指说不准就将这块石头解了,这样的情况,还价已经没必要还了,还不了,人家谭六指赌的就是她的运。只是,这回因为这原石的皮壳太厚,运势线路不分明,白蔡蔡还真不太清楚里面的价值,弄不好,这一万块钱就要打水瓢的,
“蔡蔡,你真看好啊,若是看好,钱不够的话,我这里给你扩垫着了。”陈易在一边好的道。
“不行,哪有这样做生意的,这块石头我不要了,我先前只不过坐在这块石头上面,觉得挺凉的,有些好奇,才想买下来看看,现在想来,我估计这块石头肯定是从五峰山的哪个山洞里弄出来的,受多了阴寒之气,有些凉也就不奇怪了,六指哥你不地道,以后再也不带客人到你店里了。”白蔡蔡有些气愤的道,平日里她给谭六指带了不少生意,有时还帮他鉴定一些古董,这家伙这回还这么耍赖,不地道。
有些凉?谭六指听了白蔡蔡的话,不由的拿手去试那块石头的温度,果然较别的石头要凉一点,心里立时觉得,这石头出自五峰山某个山洞的可能性不小,若是这样的话,这块石头可能连彩玉原石都不是,想到这里,谭六指觉得这价可能真的太高了,又见白蔡蔡说以后再也不带客人到店里,倒是有些着慌,这蔡丫头的运好,每次带来的客人很少有空手离开的,这每年也给他带来不少的收入,若真把这小祖宗惹生气了,客人没了是小事,怕连运也没了才是大事。
想到这里,便有些益益的道那要不,我就便宜点。”不过这家伙终归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主儿,说完这话又补了句不过,再便宜也便宜不了多少啊。”
白蔡蔡叫他弄的哭笑不得,那眼珠子就乱转,扫着谭六指店里的,看到一边摆在店外的一个摊上,一堆子刚收来的钱币和古玉那这样好了,我也不要你便宜了,你送点添头给我吧,就这古钱和古玉好了。”
“啊,我叫你,这可都是开门物件,哪能做添头呢?”谭六指叫起苦来。
“切,你当我是羊牯啊,就你这光绪通宝,二块钱一枚好收的很,还有那些玉牌,玉质都一般,一百块钱一块顶了天了。”白蔡蔡毫不客气的揭穿了谭六指的叫苦。
谭六指听着白蔡蔡都快把他的西洋镜折穿了,他这些钱币和玉牌都是从市场上扫货扫来的,都是点低档的,随便玩玩的,确实不太值钱,但这些也是最好宰人的,尤其是新入门的人,一宰一个准。
这会儿他看了看边上几个围观的人,得,别扭着了,真被这丫头说下去,他些以后就卖不上价了,于是道得,你挑吧,铜钱十枚,玉牌两块,不能多了啊。”
白蔡蔡看谭六指那被割肉了一样的表情,也就见好就收了,随便挑了十枚铜钱,又拿了两块玉牌,这玉牌都不大,只有半张名片大小,而白蔡蔡主要为的就是其中的一块玉牌,当然,不是说这块玉牌的玉有多好,确实是劣质和田玉,年代嘛,也就清末民国间,估计价格在也百十元间,不过,白蔡蔡看中的这块玉牌有一个特殊之处,因为这块玉牌是一块玉碹。
玉碹是一种失传的石雕之术,它的作用一是机密文件的传递二是引魂术。
所谓机密文件的传递,就是在一块玉的侧面开一道很细的缝隙,然后通过缝隙在玉的内部进行雕刻,用以传递信息,刻完后用玉粉填好缝隙,然后封口,表面上是一块美玉,里面的乾坤很难让人。
而引魂术,则是术士通过内刻之术,将引魂符刻在玉的内部,而据说这种方法可以减缓符咒灵力的消散,延长符咒的有效期。此种玉碹多用于小儿招魂,可以一带就是几年,有的人甚至带一辈子。
不过,这种玉碹的技术,据说在唐代后在失传了,没想到这会儿却在谭六指这个小摊上出现,如果从技艺上来说,白蔡蔡这下又捡了个大漏了。
白蔡蔡一幅偷了腥儿似的猫样。气得谭六指在一边磨牙。
“快付钱,然后解石去,我倒想看看里面倒底有些啥。”谭六指在一边催道。
一边的陈易也满是兴奋,打开包,准备先帮白蔡蔡掂着,而白蔡蔡呢,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特怕牵扯,尤其是金钱上的事,所以就不麻烦陈易了,揣着存折,到不远的工行老街储蓄所取了一万块钱,丢给了谭六指。
“来,蔡蔡快切。”谭六指将切刀摆到白蔡蔡面前。
这么一大块石头,切起来还真有些难度,边个的人建议直从中间开一刀,有这么大,就算是切成两块对价值的影响也不会太大的。
不过,白蔡蔡不干,对于普通人来说,切两块没,可她心里却清楚,任何形成运势的,一但将运势切断,轻则会损坏玉石,重则还会给找来麻烦。
所以,这会儿,她坐在那里,很耐心的沿着边上一点一点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