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时候,白爷爷招呼着高村长等人喝两杯小酒,白家最近发财了,村里人都知道,再说了,因为之前,白爷爷是找了村长,提前将省道改道的事情散布出去,多多少少的占了一些有利地点,而一些人家的房子也避免了被贱卖的命运,因此,村里人对村长和白家都多了一份好感。
连带着高村长最近小日子过的也舒服,一些补偿,拆迁什么的,只要他出马,基本上都能搞定,大家伙儿都卖高村长的面子,镇里对高村长的工作非常满意,多次在村长碰头会上表扬了他,让高村长只觉那脸面儿倍长。
因此,高村长平日也乐得跟白家走近。
当然,更重要的是,不管是白家父子兄弟,还是高村长,和王主任,都好那么一两口,而寡酒无味,几个人凑到一起,那喝起来才有滋有味的。
不过,那两户同来的养鸡户担心家里鸡鸭,婉言谢绝,先一步回金山镇了。
“对了,老二,把我屋里那瓶二十年的金山陈酿拿来。”白奶奶没事,白老爷子心情高兴,这会儿也有些人来疯,挥着手,冲着白爸道。
白爸连忙乐呵呵的去了,不一会儿,拿着酒回来,扬了扬手道:“今天还是冲着高村长和王主任的光,要不然,老爷子死活不舍得拿出来喝。”
说着,就一一的给几人满上。
“这酒现在可没有了。”那王主任接过白平康手上的金山陈酿。这酒正是金山镇金山酒厂的产品。
“是啊,金山酒厂可惜了,当年哪……唉……不说了。”老爷子咪了口酒,叹了气道。
金山镇的金山酒厂,始建于六十年代初,在六十年代末的时候,在金山镇那是属于属一属二的镇企业。当时镇上,谁家儿子要是在金山酒厂上班,那讨老婆根本就不用愁,媒人都能踏破门槛。
只是自八十年代初期,金山酒厂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到现在,那厂几乎已经是停产状态了,要死不断气的,厂长换了一任又一任,而每一个任镇长书记上台,都有一个目标,就是想方设法让金山酒厂走出困境,焕发新的活力,但没有一次成功的。
“没事,现在不是以前那年月了,谁都知道,若梁师傅还在,这种金山陈酿还能酿造出来,金山酒厂决不会象现在这样。”王主任也是气愤的道,当然,他心里也清楚,金山酒厂的困境也不能完全归于酿造工艺的失传,毕竟这些年,厂里的技术员还是下过苦功,如今的金山白干虽然比不过金山陈酿,但其实也不错,但是,历年来厂里的领导人浮于事,又互相争权夺利,拆台,不好好的开发市场,再加上如今经济发展,酒类产品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金山酒的市场就越来越萎缩,这才是金山酒厂走入困境的最主要原因。
他是金山镇企业办的主任,金山酒厂就是他的一块心病。
“没办法,从计划经济过渡市场经济,一些个老厂老企业都进入了困境,我们园艺场现在也是在走下坡路。”白平康闷了一口酒道,园艺场效益越来越差,再加上他被轮岗,白平康心里堵了一口气。
“也是,现在的老厂都不好混,对了,白科长现在怎么样,去年年底的时候,我遇到过你们方场长,他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怎么样,升职了吧?”王主任岔开话到,老说那些沉重的话题扫酒兴。
只是他这话题一不小心又碰到了白平康的痛处。
白平康不由的又闷了一口酒,脸色有些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