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屿洲,爷爷既然把你叫回来担任代理总裁这个职位,就不会怀疑你的个人能力,但是中国也有句古话叫欲速则不达!“说到这,贺凌天稍稍停顿了一下,凌厉的目光注视着贺屿洲,似乎在观察他的表情。
贺屿洲面色无异,静静的聆听着贺凌天的说话。
贺凌天继续道:“作为企业领导人不仅要有敢为人先的魄力,也要有对公司策略的精准判断,这两点你身上都拥有,不过爷爷觉得你先阶段,最重要的还是一个字,稳!”
贺屿洲明白贺凌天说表达的意思,也知道他是为自己考虑,于是开口道:“爷爷的意思我明白,集团的业务刚切入南美市场,一般情况下会在市场相对稳定之后才将工厂设下,此举确实比较稳妥,若将计划提起在很多人眼里确实都会觉得有些过于超前和冒险,但我个人并不觉得推迟半年或一年就是最好的时机!”
”现在也未必是最好的时机!“贺凌天说出自己的观点。
贺屿洲端起咖啡,优雅的喝了一口,随后缓缓道:”是的,现在也未必是最好的时机,但是相比之下,我还是会选择现在就进入!这不仅能可以快速的拉升集团品牌在当地的品牌效应,而且直接降低生产成本。还有针对这事,我已经跟巴西当地最大的通讯商签订初步的合作合约,一起投资建设凌天集团在拉美区最大的工业园!”
贺凌天听完,有些讶异,没想到贺屿洲的动作如此迅速。
贺屿洲看了看贺凌天接着道:“目前而言,我们在其他区域市场占有率处于明显优势,唯独南美市场的通讯领域一直被X品牌说占据,我们凌天集团要想在南美市场打破僵局,就必须快准狠的出击。”
贺凌天听完,变得若有所思起来,在进军南美市场的企划方案里,工厂设立是预计明年下半年启动,而贺屿洲在短短上任一个多月的期间,将它直接提前。
一般而言,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但贺屿洲却大胆到将合约提前签订。
就在贺凌天思索期间,贺屿洲走到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随后给贺凌天过目。
贺凌天将老花眼镜带上,翻阅着手中的文件。
坐在他右手旁的贺屿洲,镇定自若的看着他:“此份合约,不仅意味着我们集团跟巴西政aa府以及当地最大的通讯在高科技领域最大的战略合作,同时也标示着我们集团将成为巴西本土最大的通讯设备研发、生产、培训基地。这将直接提升我们集团品牌在巴西在电信设备领域的市场影响以及占有,同时对南美周边国家的辐射也极为深远的!”
许会,贺凌天合上文件,摘下眼镜,看着贺屿洲:“既然如此,那就依照你签订的合作合约进行吧!”
“谢谢爷爷!”对于贺凌天的支持,贺屿洲表示感谢。
贺凌天深邃的目光停留在贺屿洲的脸上:“不过郑副总裁以及其他董事那边,我觉得你还是必须亲自去说服!”
贺屿洲点头应允:”是,下午会针对此事召开第二次决策会议!”
贺凌天眼底露出一丝满意,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屿洲,你是做大事的人,目光应该往前看,不要因为过往,而失去该有的风度!”
贺屿洲知道这句话针对谁,脸色微微变化,昨天跟郑礼清对于他未得到董事会的同意便与巴西那边签约一事表示不满,贺屿洲淡定自若的看着他,那态度被郑礼清认为是一种藐视,虽然嘴上没有明说,但是却不动声色的说了几句话里藏话的话。
其他也就罢了,但有一句话,却直接戳中贺屿洲的忌讳。
贺屿洲虽没有当场跟他翻脸,但是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
贺屿洲看了一下贺凌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开口道:“爷爷,你放心吧,郑礼清的账我不会现在跟他清算的!”
贺凌天听到这句话,脸色也跟着大变:“屿洲!”
见贺凌天急眼,贺屿洲幽幽的说了一句:“我自有分寸!”
贺凌天看着孙子脸上那阴冷的表情,实在很痛心:“屿洲,你要我说几遍,才相信当年你妈妈的事只是一个意外!”
贺屿洲脸上的表情冷冽到极致,冷哼一声:“意外!”
“爷爷知道用什么都无法弥补你心中的伤痕,可是你一直执着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相!”贺凌天解释道。
“真相?如果想我们能和气谈话,就不要跟我谈什么真相,就此打住吧!“对于这个话题,贺屿洲不想继续下去,因为要是继续谈下去,他实在会忍不住对着贺凌天发泄自己心中积压多年的愤怒。
就是因为这样,他对这个家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存在,回国一个月来也从未去看过那个所谓自己的父亲——贺渊明。
贺凌天也知道这是贺屿洲心里最为忌讳的,最不愿让人触及的,便不再继续往下说。
室内暂时安静了下来。
贺凌天喝了一口参茶,看了看贺屿洲,见他脸色稍微有所缓和,张口道:”今晚没应酬,晚上七点半去畔溪苑8号包厢一起吃个饭!”
贺屿洲听完这句话,眼底露出一丝警惕:“又给我安排相亲?”
“我们贺家一直人丁单薄,你年纪也不小,也该找个适合的对象结婚了!”贺凌天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
贺屿洲的脸色再次暗沉了下来,说好回来不会对他多加干涉,结果上次来个郑思思,这次又会是哪家的闺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