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情况怎么一栉?我像你这么小的时候可没这么多毛病,你过去有家庭医生盯着·作息再不正常也能帮你调回来,结果你还··…··”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一丝颤抖。
“我明白,我明白,”她明白他的恐惧和担心,连声安慰受创甚深的恋人,“我现在就完全不工作了,天天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肯定能调好身体的。”
“你现在的条件这么差,无论是调理还是治疗都不如过去,你要是不把我的身体给顾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恶狠狠地威胁。
“什么你的身体?”她白了他一眼,哭笑不得。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傲娇地说·“你不会要我像电影里那样傻乎乎说你完完全全是属于我的吧?”
“你已经说了。”她露齿微笑,明明是个很婆妈的人,却老喜欢在她面前装出那副傲娇样,虽然胃还是很不合作地疼着。‘你这几天好好在家里休养,”简洵看了看表,“我儿要陪爷爷吃饭,吃完饭要去法国一趟,可能到时候没时间上网,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别唠唠叨叨像个老妈子。”范雨瑶挥挥手,他最近忙得团团转,像这样能坐在电脑前和她视讯十分钟已经是件很难得的事了。
简洵瞪了她一眼,又拉拄杂杂交代了一堆才下线。
他们两人相处的模式很奇怪,范雨瑶的性格像个男人大气利落,而简洵却心思细腻,仿佛永远都放心不下她,而她也因为他的细心,而在他面前变得格外大大咧咧。
其实两人是半斤对八两,谁也没资格说谁,平时也懂得休闲放松,健身养生什么的,可一进入工作状态就物我两忘了,常常是没日没夜地加班工作,饮食作息自然没有规律,有的时候就算在吃饭,注意力也在工作上,导致两个人的胃都差到让医生频频摇头。
前一阵子正赶上范雨瑶期末考试,又加上方重收购股份的事全都压在一块儿了,让她压力陡然增大,整整一个月几乎没有怎么休息好,身体自然也向她提出严重抗议,不仅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下来,眼睛上那几乎没褪过的黑眼圈愈加明显。
原本还算健康的胃也被她折腾出了毛病,一个月中陆陆续续疼了好几次,起先她也没在意,一手顶着胃,一手还继续她手边的事,后来几次就疼得越来越严重了,严重她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趴在桌上差点晕厥过去,还好石绵绵发觉她不对劲,及时塞了几片药给她,才缓解迂来。
从此她才有所收敛,每天按时吃药,再也不敢像过去那样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了,可是这病根落下了,平时还是时不时来闹腾几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是自己曾经死于过劳,也常常告诫自己要多注意身体,注意休闲,但骨子里还是改不掉那工作狂的性格,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过今天却是可以好好偷个懒了,全国上下都放假,就连收购的后续发展都暂停了,她大喇喇地往床上一倒,难得这样悠闲的好时光,很少有机会尝试就这样盯着天空发呆,今年的春节,老天爷很给面子,一扫原本严厉的阴冷潮湿,很灿烂地出了几天大太阳,蓝天白云,很有几分早春的明媚气息。
范玲夫妇和穆铁夫妇都在厨房里忙着晚上的年夜饭,这是在新家里过的第一个春节,大家自然格外上心,她有心帮忙,却因为是个不谙家务的病号而被撵了出来。
困倦地打了呵欠,躲在被子里胡思乱想着,远在异国他乡的那个男人整天唠叨自己,其实他又何尝会照顾自己。
他们一家也是华人,春节几天就相当于他们的春假,一向是吃过年夜饭后外出度假的,可是现在的他肩上的担子太沉了,根本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
胃是个非常脆弱的器官,经不起过度的劳累和不正常作息的折腾,他曾经有过那么严重的胃出血,现在的压力又这么大·说不好就要复发的··…··
“老头子,要注意身体啊!”她抓迂手机噼里啪啦发了一条简讯过去,脸上浮起一丝恶作剧的微笑,现在的他对她来说真是个老头子了,她很好奇他看到简讯的反应啊。
果然,她才刚放下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她看也不看地接了起来。
“喂,老头子。”她懒洋洋地拖着长音唤道。
对方显然愣住了,怔了一两秒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ACE小姐,我还没老到那个地步吧?”
对方那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声音让她尴尬了零点零零一秒,转而变得中规中矩,“裴先生,新年好!,,会叫她ACE的只有裴仲森一个人,只是因为她在签名时并不喜欢签自己的真名,习惯用一个字母“A”去代替,多少有点纪念过去的自己那一点意味在里面,这个小细节被方重的女朋友温含之发现了,便开玩笑地喊自己“A小姐”,裴仲森知道后,认为A在扑克牌里是王牌“ACE”,从此就很不正经地调侃自己为“ACE小姐”,在范雨瑶听束多少有点讽刺的意味在里面。
“ACE,不要这么严肃嘛。”裴仲森的声音充满了兴味,“不知道ACE小姐是真认为我老呢,还是把我误认为哪一位幸运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