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来的电话?”听到电话里有提到鲍春来的事情,沈怀运好奇地问道。
“是孙正阳。”李飞扬合上电话放回怀里后答道。
“孙正阳?他是在问咱们这边报名的事儿吧?呵,他们倒还真急,都跟他们说了这两天出结果还跟得这么紧。”沈怀运笑道。
“问报名的事儿不过是走个过场,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让咱们这边派王一飞参加比赛。”李飞扬摇头回答道。
“点名让王一飞上场?烂柯棋社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这个消息,沈怀运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来自竞争对手的信息不管是好是坏都要先画上个问号,孙子有云: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只有知已知彼,才能做到百战不殆,永远处于不败之地。
“不大明白。王一飞实力虽然不弱,但终究只是个小孩子,以鲍春来的身份赢了他也没什么可以自豪的。再说,这一次的表演赛只是为了宣传他的盲棋功夫,而不是表现他的围棋水平有多高,因此选择什么样的对手非常重要,对手太强,棋输了,比赛也就结束了。对手太弱,棋赢了,也显示不出自已的能力,所以烂柯棋社才把报名者的基本条件限定在业余二段到四段之间,王一飞没参加过段位赛,到现在也还是个白丁,鲍春来和他下有什么意义?”陆如秋也在苦苦思索。
“呵,你们都搞错了。提出想和王一飞下一盘的是鲍春来本人。听孙正阳说,昨天晚上在吃饭的时候他们几个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最近北京地区又出了什么好苗子上,聊到这个话题,当然不可能不扯到王一飞身上。结果鲍春来表示很想见一见这个被人传得有些太神的小孩子。做为地主,又是邀请他来北京进行表演的组织者,烂柯棋社当然希望能够尽理满足鲍春来的要求,所以才问一下咱们这边的情况,看看能不能配合配合。”李飞扬笑着答道。
“只有这么简单?”沈怀运怀疑地问道。
人想的太多就容易钻牛角尖,沈怀运和陆如秋现在的情况既是如此。
“呵,我现在只是如实传达那边的说法,中间又没自已的见解。简单也好,复杂也好,全是你们自已说的。”李飞扬笑道。
“哈,也对,管他有没有企图,既然人家点名了,咱们也没理由拒绝。好在人选还没有定下,要不然又是麻烦。搞不好还会让人家以为咱们胆小了呢。”陆如秋一拍大腿叫道:反正也想不明白,那干脆也就甭想了。
“问题是按照之前的规定王一飞没有段位,不具备参赛的条件,别的报名棋手会不会有意见?”沈怀运担心地问道:身为道场的临时当家人,他不能不考虑大多数人的想法。
“哈,放心吧。道场的人谁不知道王一飞的厉害,有不服气的,大可以站出来和王一飞杀两盘,赢了的话让他上,输了的话就别乱嚼舌头。”陆如秋笑道。
“飞扬,你的想法呢?”陆如秋的态度已经很鲜明了,沈怀运转而向李飞扬问道。
“我的想法?王一飞先前也没有报名,鲍春来想和他下棋,他想不想和鲍春来下还两说着呢。别看那个小孩子年纪很小,但心气儿却是很高,别人或许会想碰运气赢那几千块钱奖金,他却未必肯占对手蒙眼的便宜。所以我认为最好还是先问一问他,免得好心办坏事。”李飞扬想了想慎重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