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曹操完全没有涉及到的软手段,就从强硬类措施的设定看:“众建以分其事,分而治之。”这一项两者都有表述。曹操的是把南匈奴划分为五部,然后各自迁入不同的地段;而刘宪已经不考虑鲜卑人内迁,便着手让他们内部部落林立,且各自划分牧场界限,强制性规定。无有刘备军的传令各部落之中不可相互开战,如果是因为草场、牧场等发生纠纷那可以到由汉人官吏与鲜卑上层贵族联合组成的裁决法庭公诉。而要是因为受了灾或草场不够而引发了饥饿。不得不外迁寻找牧场放牧,则刘备军完全负责未来的畜牧补充和度过灾难之前的一切短缺粮草补给。
不说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但单是这么的往外一说,给鲜卑人的直接感觉就是负责任,有担待。
而且共 定了牧场就等于给大大小小的鲜卑部落划地为囚,他们在这片牧场内放牧,并接受刘备军的援助修建起一个或几个大小不一的部落驻地。这就等于是绑住了鲜卑人的双腿。往日的鲜卑人都是马养逐水草而生,现在他们有了固定的位置,其威胁性已经是降低了极多,同时也有利于在草原内地开设贸易市场。更好的圈禁鲜卑人。
再说说曹操定下的司马,大权在握,按照其设定就算死去卑、刘豹这些一部头领招惹了他们也会有小鞋穿,权力太大。若是贤良之人自然无碍,可要是碰上一个不识实事、严苛酷厉或是贪得无厌等等之类的人做司马,那简直就是把匈奴人往外推。而偏偏这样的官员总是不缺少。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的事情屡屡发生。
而刘宪提出的裁决法庭这有很大不同,他的体系与后世的法庭制度相符合,若是判下的案子,原告被告不服气,那就可以往上面报,直到最高裁决法庭。若还是不服气。而且法庭中陪审的鲜卑人贵族同样认为不合理,那就可以把官司打到刘备面前。真若是上告人占理,那负责审判的汉人官员悉数要受到责罚。职位越高责罚越重。
这就在感情上很好的给了面子给鲜卑贵族,让他们切实的感受到了刘备集团对他们的关护之情。
而更重要的一点,曹操在南匈奴五部大帅的位子接班人的选择问题并没有给予规定。而刘宪则做出了极其严格的规定,无论大小部落,其部落头人、大人的接班人必须接到刘备亲自颁下的册封旨意,如此才可以正式上位,否则就是篡位,其本部落中任何人都可以斩而杀之。若是本部落无力除奸,则周边各部落在得到刘备属驻鲜卑大臣的同意后。即可组成联军予以平叛。并且在平乱之后,各部落只需把缴获的一半马羊等物质上交,余下的部分和那个部落所有的族民、草原牧场就由平叛的各个部落给予瓜分。且接受了刘备亲自颁发的旨意后,其人还需要在一个月内起身前往成都觐见刘备。
在庞统看来,这一条简直是关键的不能在关键了,儿共辽配合下面的条自丰凄择甄项并举,其效果非阵一腻六
每年,刘备集团给鲜卑各部落一定数额的益州件学入学名额,那是愿去不去,随意。这一条可以是看作很简单很明显的一种汉化手段,但在配合了上一条的规定之后,意义就大变了样。
只要不是傻子他就会明白,汉人之主更会乐意把部落交给一个听的懂汉话,写得出汉字的人来管理。那些入了州学的贵族子弟,对于头人、大人的竞争力明显要超出那些没有进过州学的人。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就可以把鲜卑贵族的汉化速度往前推上好几个档次,且都是自愿的。
刘宪没有过分录夺部落头人、大人对其本部落的统治权,给予很大程度上的自治。那部落的军权自然也就不可能录离出。只是刘备军有对鲜卑各部落都有兵马调集权。这一点是无可商量的。而根据战功,这些鲜卑部落头人的职位也就可以上下浮动。其好处就是,如果那一年大草原受了灾。战功高的部落就可以有限受到庇护。
等等诸条规定,刘宪给出的这些手段就是他根据印象中满清对蒙古的一些手段而写出的。其鲜卑各部落等级的辨别则是根据人口的多少来定。这一点都是和八旗制度这四个字有些关联。
西部鲜卑人多地广,实力也强大。按照刘宪的预想,会给予四个旗的编制,陇西、河西各两个。而眼下的利鹿狐、越居等三个部落,刘宪准备把他们编做一个旗内,就定在黄旗。俘虏的万余鲜卑战俘,可以各拨入五百人给予补充,余下的伤好之后全部做苦力,直到西部鲜卑被彻底征服。
“士元,看看有什么需要改善的,改完了赶紧送到成都去。”
“没什么好改的,我没意见。这就派人加急送往成都。
”庞统抬头说道,正要叫人进来,却见门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然后就听到一名文书的求见声。
“哦,牛马都已经备齐了?”庞统接过那名文书递来的书信,看后面色立剪一喜。
“回军据”已经备齐。一万五千匹战马,五千匹驾马,一千头牛”听到这刘宪就已经明白了那文书说的是什么了。这是开春之后陆续从长离甚至是涅中地迁过来的羌人谢礼。看起来量是大了些,可比起百十万担粮食来,这些却不值一提。海量的粮食不但让长离谨中的羌人度过了严寒的冬季,还让他们尽可能保存下了畜牧,否则的话若是完全吃牲畜,两地的羌人即使是度过了寒冬,到了来年也是离族灭不远了。
不过羌人的谢礼只有一万匹战马。另外五千匹是刘宪从利鹿狐那三个鲜卑部落中抽过的。
“一千头牛”庞统看向刘宪。打趣说道:“等降服了鲜卑,就让他们养牛,那的草地能养马养羊。养牛也不会成问题。”
战马为了战争,而牛却是用于百姓。这个年代。牛的命比人都重要。在庞统的眼中,一千头牛的分量几乎比得上五千匹驾马。
听庞统这么一提,刘宪脑子却是转到了十年前的淮南。两眼微微眯起,沉声说道:“不一定非要是牛。马也同样可以耕地。”当初在淮南,为了尽可能的多耕地,养军养民。除了刘宪的青聪马以及雷薄、陈兰几人的坐骑外,军中全部的马匹都用在了耕地上。比起牛耕来,马耕虽然犁的浅,用料也多,可胜在速度够快。尤其是配上马蹄铁和稍微的改进一些耕犁之后。
“马耕”庞统件是一愣了,在他的脑子里牛耕的观念已经是根深蒂固,刘宪最终突然蹦出一个马耕来,确实让他一呆。不过这个词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在大汉盛世的时候,马耕已经出现百多年了。
不过马耕最终是没有拼得过牛耕。因为马匹没有牛温顺,不够强壮的人很难使用,而且马耕土是向两侧翻开,深浅不一,而且耐力不足。而牛耕吃土比较深,耕后土自然聚拢,利于作物生长,可以精耕细作提高产量。
加之喂养马匹的成本太高,牛则基本可以不喂特意的饲料,牛的反刍能力加强了对草料的营养吸收;相比之下,马,尤其是从事重体力劳动的马,必须及时补充高蛋白的饲料。否则马的体质迅速下降,甚至导致疲劳死亡。
总之,养匹马的成本要远高出养一头牛的成本,不是一般的小户人家可以负担得起的。况且之前谁家也不会有太多的地,用马耕那产量比起牛耕来,减少的也不是一点半点。以至于出现不久的马耕就慢慢的在大汉消失了,等到了近几十年。战乱不断,马匹都成了战略物资,就更不可能出现马耕了。
摇了摇头,庞统心中不认为把马耕引入益州是件好事,“不过咱们屯田时到可以用上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