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城冷酷的下令,“去把奶娘关起来,不用给饭只给水,侧妃生产不宜见血腥坏了福气,等侧妃顺利产子后灌了哑药卖出去吧,权当给侧妃祈福了。”
“不要,那是我乳母啊,王爷求您了。”王妃一下着急了,她终于意识到睿城不仅仅是他的丈夫,还是王爷,是一个可以决定她生杀大权的冷酷男人。
睿城不为所动,眼光极其冷漠,“王妃,你一直都不清醒,爷等不得了,既如此也让你清醒一下,什么叫以夫为天。”
他对王妃的最后一点发妻情分也消灭殆尽了,彻底没了耐性,也许他们天生就是死对头,老天爷牵错了红线所以才让他们成了夫妻吧,但不重要了,事已如此他要做的是谋定而后动,早晚一天他会让宛瑜与自己比肩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是小喜子累得气喘吁吁的赶过来,“爷,慕容夫人和世子夫人到二门了,奴才已经让人去迎去了。”
睿城这才回过神来,亲自朝外走去,和迎接李氏的人碰个照面了,“姨母,您来了,婉瑜还在里面没出来呢,您稍等一会吧。小喜子去给姨母倒杯茶来。”
李氏摆摆手道:“不喝了,没心情。里面是个什么情况,许嬷嬷在里头么?”
“在呢,两位嬷嬷都在里头,李嬷嬷在厨房守着煎药呢。”丁香作为陪嫁丫鬟,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给李氏讲解了一下府里的事情。
李氏扫了眼王妃,搭了下眼皮什么都没说,而是转头看着睿城,叹气道:“诚哥,你大了,姨母不求别的。只求我女儿能平平安安。”一句怨恨的话没说,只说了一颗为母之心的难为。
睿城立刻觉得脸臊得慌,婉瑜嫁给他受了诸多委屈。没了正妻之位还屡次被王妃为难,却始终没抱怨过。就是慕容家对王家也是诸多避让,为的就是怕自己为难脸上不好看,这些他心里都清楚。
“姨母你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睿城抹了把脸也只能这样说了。
李氏只是点点头不再看他,专注地盯着产房,担忧不已。
天黑沉沉的,天空开始莫名打起雷来,一声接着一声。好大的动静,吓人不已,天空不时的划过银白色的闪电。
睿城让人去了产房旁边的小厅里等待着,瞧着这是要下雨的意思了,总不能让大家在外头淋雨吧。
睿城不耐烦的看了眼王妃,没好气的冷声道:“王妃身子弱先回去吧,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望。”这是将她软禁了,要关她的紧闭了。
王妃默然的跟着丫鬟一起回去了,脊背依旧挺得笔直,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和求情。希望能保住自己最后一点尊严,只是可惜了奶娘是保不下了。
跌跌撞撞的回了屋,只觉得心口闷闷的疼。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里彻底的抽离出去,涩涩的疼,连绵不绝让她疼的掉下泪来。
睿城焦灼的在厅里走来走去,外面电闪雷鸣越发厉害了,听得惹心头烦躁,几次去张望产房的窗户,也没听见喊叫声,更让他心焦。
“怎么没听见喊声呢?”睿城好歹也有两个孩子了,多少知道点。生孩子不是很疼啊,女人不都是痛呼的么?
李氏被他转来转去弄的心烦。呵斥道:“你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行么?大喊大叫消耗体力,力气都喊完了哪来的力气生孩子。她要生两个呢,不积攒力气怎么生啊。”
厅里其他人并不敢吭声,一直帮衬着管家打点琐事的张巧等女人也是悄无声息不敢吭气,刚才看到了王爷雷霆震怒,轻飘飘几句话就把王妃的奶娘给敲掉了,这让他们心头都沉甸甸的,王妃犯错况且如此,他们呢,又算哪个铭牌上的人呢?
大家心思各异,都不乐意插嘴说话,静默的等着。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整个屋里都只听得到哗啦啦的水声,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灌了满肚子的水。
深夜门外忽然传来喊声,“王爷,世子爷来了。”
睿城急忙迎了出去,迎面和礼哥碰上了,“你怎么也来了,不是在西山大营里么?”
礼哥身着雨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焦灼的说道:“我听说妹妹不太好,请了假明早晨回去,怎么样了生了么?太医请了么?”
“还在产房,太医也在耳房候着呢。”睿城声音低沉。
“怎么回事,我恍惚听着是让人给害了?”礼哥盯着睿城目光焦急。
睿城靠在门边上沉默,脸色黑沉焦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礼哥转过头去看李氏,李氏微微点头,环视一圈没说话,礼哥在屋子里转圈看了一遍,没发现王妃,心里顿时有数了。气的一脚踢翻了对面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