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刚刚才和英格兰宣战,陆军都停止休假了,这个时候私下搞人事调动,恐怕时机不太合适吧……”任长乐一愣,脸上就有点发红。
“这次只是海军的事,陆军又不出动,和兴忠调警备司令部有什么关系?!”杨雯雯皱着眉头,对丈夫的“迟钝”很是不满。
“呃……其实今天开会不是对英格兰宣战的事……是向南山总督领紧急派兵的议案,你也看过报纸,现在外籍军团的兵力已经抽调光了……”任长乐吞了下口水,似乎有点尴尬,“南非那边出了点问题,当地的黑人土著暴动了,摧毁了周边许多的垦殖点。几千平方公里的地面,只有国民警备队和一个新组建的外籍军团步兵营,已经控制不住局势了,这下打乱了我们向欧洲派出陆军的作战方案……虽然我们在南非没有什么大业务,但涉及到其他几个哥们儿的利益,所以我也投了赞成票……”
“会派出多少军队?”杨雯雯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赶紧压低了声音。
“至少一个加强旅,但以大家的意思,精锐主力部队必须留守本土,随时应对欧洲方面的战局变化。所以陆军派往南非的部队将是这两年新组建的单位……哎呀,我当时没想到这一点!”任长乐说着说着,慢慢从杨雯雯越来越黑的脸上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赶紧小退了一步。
“你神经病啊!把自家孩子派到上万公里以外的南非去打仗,你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杨雯雯大怒,抓起客厅茶几上的水杯就泼了任长乐一脸。
“这是国会的整体意见!你一个女人起哄什么!谁家的孩子在部队里,不也都服从命令吗?!不去欧洲不更好吗?”
一个在客厅外守候的保姆赶紧跑了进来,给任长乐又是擦水又是解领带。任长乐则双手叉腰,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以振夫纲。
“阿姨,任兴忠会去非洲吗……”
客厅的一头,安妮不知道什么时候怯生生地站了出来,正捏着裙角,小心地望着任家的两位家长。
夫妻俩的对峙争吵瞬间消散,都偏过头,看着那个“内定的未来儿媳妇”那副紧张不安的模样……
……
油橄榄林和葡萄园里的火苗还在黑夜里摇动着妖艳的身段,被摧毁的武装垦殖点里哀嚎一片。重伤的武装民兵们七七八八地靠在墙根,看着为数不多的完好同伴在扑灭战斗中不小心引燃的大火。
这里是远离南山港以东40多公里的山区谷地,是历史上南非著名的葡萄酒产地斯泰伦博斯。当地的气候和土壤条件造就了极佳的葡萄种植业,但也是目前南山总督领最偏远的农业垦殖区,只有一座小小的武装垦殖据点和上百名欧洲移民居住,距离最近的国民警备队要塞都有大半天的路程。
黑人土著发起的暴力攻击,已经摧毁了据点外相当数量的油橄榄林、葡萄种植园、榨油作坊、酿酒作坊和山区牧场,杀死了许多“外籍劳工”和移民,而相同的损失还在整个南山总督领周边农业区发生着。
驻南山港的南非舰队此时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而只有一个大队兵力的国民警备队和一个营的外籍军团棕熊旅部队加起来还不到800人,在最初的紧急出动后,就陷入了救东救不了西的窘境。无奈之下,指挥官只能放弃了最外围的军事防御,转而在二线布防,并朝偏远的垦殖点发出了“自行组织,留守待援或者撤离”的无奈指示。
这里没有那种能够瞬间传话千里的电台,马匹也基本全损失掉,四周的黑夜里还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同样黑乎乎的土著战士。垦殖据点里的武装民兵们愁容满面地望着东面的黑夜,用着各自的方式祈祷着黎明尽快到来。
“……不是已经击退他们了吗,结果又损失了一批垦殖农场,难道他们都是从土里钻出来的?!发放武器,组织动员城内的民兵!明天就派出去,把那些傻*黑鬼全部弄死!老虎不发威,还当是病猫?”
深夜的南山港总督府里,吴元一还在办公室里焦躁地走来走去,对着当地的警察局长和国民警备队司令大发雷霆。
“总督阁下,我们已经尽力了,外籍军团的一个营还在外围负责支援,国民警备队兵力已经收缩回防,至少黑人土著不会威胁到南山港来。”当地的国民警备队司令小心地说着自己的安排,还对刚才总督嘴里一连串很新颖的骂辞暗暗好奇。
“嗯,必须保证南山港的安全!国会已经通过了派兵案,很快就有陆军主力部队过来……该死的,在这儿之前,至少10万亩农场会被那些邋遢鬼给糟蹋掉!到时候我要把这些傻*全部都卖到巴西去!”吴元一终于冷静下来,咬着牙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露出狰狞的怒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