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太客气了,你们父女每次来都给我带礼物。”
“今天这个,只是个小礼物。”
滕教授打开一看,眼睛也亮了。
是一个打火机,不过可不是个普通的打火机。
温柔当然立即就看不下去了,她可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准备。
“其实你伯父不抽烟的。”袁教授说,怕温柔尴尬。
“这个打火机就是个收藏,不是为了让伯父抽烟,我知道伯父身体不合适抽烟呢。”安丽说。
“那替我谢谢你爸爸。”滕教授说,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对滕云说:你待会儿陪安小姐一起回去,礼尚往来嘛,多带点礼品去拜个年。
“知道了。”
滕云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温柔震惊的抬眼看他,却见他也看着她。
温柔立即就垂了眸,总感觉心里有点发虚。
“这是给三个小宝宝准备的红包,祝福三个小宝贝健康长大。”
三个小家伙看到红包立即就眨眼了,然后看着那个拿着红包的人却是乖乖的在妈妈身边一动没动。
袁教授在旁边看着,也只是淡淡的看了旁边的滕教授一眼。
温柔看着三个小家伙:阿姨送你们的压岁钱,你们不喜欢吗?
“哼,我们家有的是钱。”小滕爱特别嘚瑟的说了一声,昂着下巴骄傲的厉害。
安丽一愣,转而却笑道:这小公主的性子倒是真的很直爽。
“是啊,她爸妈都那么能隐忍,这丫头却是个乐天派。”袁教授说。
温柔看了袁教授一眼,袁教授也看她一眼。
安丽坐在旁边的沙发里,把红包放在桌上:不过红包还是要给的。
袁教授跟滕教授都知道那个红包肯定很多钱,鼓鼓的,又那么大,但是又能如何?
而温柔则突然觉得,早知道她真该早点跟滕总结婚生孩子,光是小孩子就赚这么多钱,她根本不用累死累活给他打工嘛。
不过他真要跟安丽一起去给家长拜年?
这个时间去拜年的话,大家会怎么想真是太轻易就想到。
“伯父今天脸色好像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安丽细细端详着滕教授低声问道。
“就是昨晚跟亲戚喝了点酒,他不是不能喝么,当时心情好就多喝了点,然后今天心脏就不好受了。”袁教授说。
“那伯父以后可千万不要喝酒了,其实喝酒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有时候我爸爸自己在家也是想喝,我就直接把酒瓶子给他拿走,他要是晚上偷着喝,我保证会给他把酒瓶子扔到垃圾桶里去,以后啊,他就再也不会偷偷喝酒了。”安丽柔声说着,那模样,真是让看了的人有点醉。
那么温柔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出落的?
温柔想起自己那会儿跟袁教授说的,有点难过,她却是没勇气直接当着滕教授的面前说的。
“你这主意倒是不错,可惜我没有你这么好的闺女管着,不然一准戒了。”滕教授笑着说。
“那还不容易?您就认我当干闺女呗,莫非您是觉得我高攀不上?”安丽的嘴巴越发的好使。
温柔感觉自己的心在一寸寸的下沉,感觉快完蛋了。
滕教授貌似被这个女孩的温柔攻势给拿下了。
“那要高攀也是我高攀你们家啊?这干闺女,认我就认了,你去给我干闺女包个红包。”
“谢谢干爸。”安丽立即嘴甜的叫。
袁教授都愣住了,怎么突然多了个干闺女。
“也谢谢干妈。”安丽又朝着袁教授笑着鞠躬。
袁教授一下子做不出表情,呆呆的去了卧室给包红包。
“那滕总以后就是我干哥哥了哦,以后可不准在躲着你干妹妹。”
突然让人想起刘洋,那话刘洋也说过。
滕云却是浅浅的一笑然后看向温柔,温柔不说话,三个小家伙拿着玩具满客厅的跑开,温柔就低着头当自己是个透明了。
她也只能当自己是个透明了,反正滕教授现在不喜欢她,能让她坐在这儿已经是不易。
只是心里想着滕教授可能是因为想要打击她才故意跟安丽什么干女儿干爸的,温柔的心里也像是被人捅了刀子。
但是,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怎么说自己也曾经是大家闺秀,千万不能让自己显得小气了。
但是滕云要是跟安丽去见家长,温柔心里想着:我一定要你好看。
“今天中午干闺女可要留下吃饭,我这就去厨房煮饭去,让你尝尝干爸的手艺。”滕教授说笑着起了身。
袁教授拿着红包出来,滕教授一转身看着:来,丽丽,这是干爸给你的,拿着。
袁教授瞪了滕教授一眼,心想你是不是魔怔了?
“谢谢干妈干爸!”
袁教授掏出两个红包:儿子,媳妇,这是妈给你们俩准备的红包,虽然不及你们干妹妹的多,但是也是妈妈的一片心意哦。
温柔惊喜的望着袁教授,袁教授绷着脸努力忍着笑。
“谢谢妈。”温柔立即起身接着。
滕云伸了手,拿着红包之后却有点纠结,摸着那感觉吧,也就千把块。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是图个喜庆。
安丽却僵在那里,已经很清楚,只有滕教授跟她站一边。
袁教授看着滕教授主动在厨房煮饭不由得说了声:你还真打算留她在家吃午饭?
“温柔不是也在?”
“哈,这意思是,我们温柔在,那丫头就要在?”
“有什么不行?干爸干妈都叫了,你不是也想有个女儿?”
“我儿媳妇那么多妹妹我都当女儿呢,谁说我没女儿?”
滕教授……
“你小点声,别让人家听到。”滕教授低声道。
袁教授哼了一声走开。
温柔在沙发里坐着,其实已经有点坐不住。
滕云看孩子们在自己玩,便拉着温柔的手:你跟我到房间一趟。
温柔一愣,但是转而已经被他拉走了。
安丽坐在那里看着那两个人离开不自禁的心里发酸。
他看不到么?
问自己的心里难不难过,然后却不自禁的浅笑。
他果然如别人说的那样,除了温柔对所有的女人都视而不见?
她不信,爸爸说,这世上没有不爱美人的男人,不爱,是因为诱惑还不够大。
温柔被他拖进房间里心里其实有些暖意,她想,他应该也知道她会尴尬。
“这样会不会不合适?”
“你在意她?”
“我干嘛要在意她?”
“所以有什么不合适?”他拉着她的手到窗口,轻轻地把她从后面拥住,然后一起看着窗外。
“那你下午真的是要去跟她见她父亲?”
“嗯。”
温柔的心一荡,但是却低着头,没说话,只是任由他抱着。
滕云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貌似不太开心了才笑了一声:你不愿意?
“昨天才说要跟我复婚,今天就要跟人家去见家长,我能愿意么?”
温柔嘀咕了一声。
滕云还是笑,抓住她的一双手,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些许的失落,心里一荡,然后他就松开了她:我们还要先去一个地方。
“嗯?”
“走吧。”他又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温柔都要被他拽晕了。
袁教授跟孩子们在旁边,看着他们匆忙出来好奇问:这是要去哪儿?不是要吃饭了么?
“不吃了。”滕云到了门口,突然转头:下午两点半我准时到你家。
安丽站了起来,只是想要问的话还没等说,他已经拉着温柔打开门走了。
袁教授也是一愣,随后看着安丽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
三个小家伙对爸妈的离开竟然也没感觉的样子。
只是滕贝那会儿看着爸爸妈妈牵着手,嗯,反正只要他们好好地就好。
只是那眼神似乎别人看不懂。
滕爱跟哥哥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傻傻的笑着,拿着她的小白兔往哥哥脸上蹭,两个男孩无奈的把嘴巴扯成一条直线,然后转头就抛开,滕爱便又去追。
安丽觉得有些吵,抬头看着三个孩子在她面前转来转去,想起父亲说的:你这么小,可做好当三个孩子继母的打算?
她当时是坚定的。
在她看来,攻克那个高大的男人,大概就要先攻克他的三个孩子吧?
但是这三个孩子却怎么也不喜欢她,才让她觉得心有余力。
闺蜜说,他的孩子还小,现在当继母,总好过再过几年他们懂事之后。
但是为什么她觉得这几个孩子好像已经很懂事?
“阿姨跟你们一起玩好不好?”安丽凑上前去,在电视便是的地毯上刚要坐下,就被滕贝跟滕宝给推到了。
“啊!”她吓一跳,也真的摔了屁股。
滕贝跟滕宝却是冷冷的瞪她一眼,然后拉着旁边的妹妹往房间跑去。
袁教授去了趟厨房,出来看到那情景不由的问:怎么了这是?
“哦,没什么,就是我想跟他们一起玩,他们不太喜欢我推了我一下。”安丽说,脾气倒是像是很好的样子。
袁教授看着她一眼,过了几秒才开口:哦,孩子认生你别在意,他们不喜欢跟你玩,你坐在那里吃点水果喝点茶就是,不必去搭理他们。
听在安丽的耳朵里却觉得袁教授是在嫌弃她,却只是缓缓起身,然后又坐回沙发里去。
袁教授无奈叹了声,然后转身就去了宝宝房间。
安丽这才想起还有人在厨房里,想了想便又站起来。
“伯父,您在做什么好吃的呢?”
“做几个小菜,你可不要嫌弃寒酸。”
“怎么会?其实我也会做几道小菜呢,您要是不嫌弃,我也想露两手给您看看。”
滕教授一愣:你会煮饭?
“嗯!”
滕云带着温柔出来,温柔还没搞明白车子已经到了他办公大楼下面。
温柔抬头看着那高楼,不自禁的笑了声:该不会又突发奇想想要跟我一起走路回家吧?
“回办公室拿东西。”
他说着放好车子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温柔跟下去,然后跟着他大步走着上了办公大楼。
里面空荡荡的不似是上班的时候那么有气氛。
两个人上了电梯,眼前竟然会浮现出曾经的一幕幕。
她对这座大厦,是有着不同别人的感情的,但是,正如她自己说的,她不能当一辈子的秘书。
他一直守在她身边,那么高的他英俊不凡,器宇轩昂,又对她体贴入微。
电梯一开,他抓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到了办公室门口她却突然停住了步子。
滕云回头,看她垂着眸,手指轻轻的触摸着那张桌子,然后笑了一声:这还是你在的时候的桌子,有个六七年了。
温柔的眼神特别的专注,那年他突然想起来说给她换个办公桌,然后就花了好几万给她买了个办公桌,没想到她已经不在这里,但是办公桌还这么好。
温柔抬头看他,眼神里那么柔软的色彩,看的他心动。
“进来,有样东西要还给你。”
他说着拉着她进了办公室。
温柔走进去,他松开她的手去了办公桌那里打开里面的抽屉。
温柔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微微的弯下,手指像是从抽屉里拿了什么,打开抽屉的动作很快,但是拿东西之后却突然不动。
她就那么一直看着,看着他终是沉吟一声把东西拿出来。
然后……
“这枚戒指是你在国外给我递回来的,现在,我要还给你手里,你可还要?”
温柔看着他掌心里的两枚戒指,然后笑了一声,抬手拿了男款。
“我不是答应要跟你在上班后去复婚?”她说着拿起他的手。
每次握着他的手,温柔都感觉到自己心跳的不一样,轻轻地把戒指给他推进去,然后就那么定睛看着。
多少个日夜了?
这个戒指终于又带回在彼此的手上。
应该不会在摘下来了吧?
深邃的黑眸掀开,看着她那么失落的样子,却是立即抓起了她的手,把她的戒指给她套上。
突然想起来结婚的时候。
婚礼那天,他便也是那么毫不犹豫的给她把戒指戴上。
温柔抬眸,只是已经忍不住眼睛里滚烫着,视线顿时模糊住。
他却是一只手抓着她戴着戒指的手,一只手轻轻地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红了的眼眶,心疼的低眸吻上去在她的眉眼间。
温柔缓缓地垂下眸,这一段婚姻,走到现在,像是体无完肤过好多次,像是现在仍旧在水深火热里无法自拔。
当他吻着她的眼眸,温柔合着眸自默默地流着眼泪,缓缓地抬手,细长的手指用力的抓着他背后的衣服。
办公室里那么安静,那么冷漠,可是一颗心渐渐地染了暖意。
“滕云。”
她忍不住哭了,紧紧地抓住他背后的衣服,埋首在他最结实的胸膛。
黑色的西装布料被染湿,但是不多久,她在他的西装上擦着眼泪。
他浅笑着:我发誓,以后无论如何……
“不要发誓。”温柔抬手堵住他的嘴。
就那么只直视着他,摇着头。
如果发誓有用,他们之间就不会经历那场离婚。
他曾经说过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的,但是还不是放了手?
不管原因如何……
她心里的伤并没有痊愈。
她不要他的诺言,他只要记住他们曾经发生的一切。
他只要记住她那么的爱他。
他只要记住,有个叫温柔的女人,愿意为他背负一切。
滕云就那么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她哭的像个泪人,抬手,性感的拇指轻轻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温柔,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我知道我不该让你那么心痛,难过。”
“可是我知道,你放不下。”她在他的怀里低哑的嗓音说。
他也把她抱的紧紧地,若是能放下,他们就不会在分开的时候那么痛苦。
如果能放下,又何须剪去一头长发?
就是放不下,做再多的事情,也放不下。
合不合适都不放不下。
“我是放不下,这一生我都放不下,如果你真的嫁给允健,我恐怕会杀了他,然后随你处置。”
------题外话------
其实写到最后飘雪哭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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